☆、第二十九章(2 / 4)
里蔫哒。
现在的他,状态和当初那枝猫薄荷极为相似。
飘飘欲仙的滋味连绵不绝,江孤云一直叫嚣着饥饿的胃终于被填饱了些许,心里那头餍足了的猛兽带着少见的真情实意的笑容阖上了眼。
之前那些痛苦折磨淡化到几近于无,理智也回笼稍许,江孤云恋恋不舍的放过楼飞星被啃咬的一塌糊涂的脖子,目光仍在那处流连忘返,脑中回忆的却是先前难得的强烈的欢欣。
他小心翼翼将这份快乐满足珍藏起来,藏在了心中独属他一人的透明玻璃瓶里。
因为病情的关系,江孤云真切感受到过的快乐少之又少,一切正面情感体验都与他隔着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于是每一次罕见的快乐都变得弥足珍贵,需要小心珍藏起来。
江孤云的玻璃瓶里盛装的东西少的可怜,这次的感受化作一颗圆溜溜的奶白色糖球落入其中,也还是少的可怜,连底层都铺不满,晃一晃只能听见屈指可数的清脆响声。
他舌尖上还残留着些许甜甜的奶香,江孤云回味起先前那种身心共同泡在甜蜜幸福中的滋味,不自觉发出一声喟叹。
先是得以自痛苦中解脱,再是截然相反的体验,这种体验还超乎寻常的美妙,美妙到不像他能拥有的——未免太过巧合。
江孤云还有些恍惚,那种灵魂离体,恍如隔世的感觉再度袭来,周围一切都似真似假,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
他暗叹一声,将面色酡红,目光迷离的楼飞星拉进怀里,他紧紧盯住楼飞星不放,低哑的嗓音问道:“想要些什么,嗯?”
楼飞星呆呆地看着他,他双眼湿漉漉的,双唇微微张开,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他半天没吭声,似是迟钝的思维还没转过弯来,理解不了江孤云的话。
先前身体上庞大的愉悦将他淹没,现在都还处于失神状态,江孤云耐着性子又问了两遍,顺便擦了擦他可怜的脖子。
楼飞星慢慢眨了眨眼,终于有了反应,他慢吞吞开口,声音绵软沙哑:“江先生身体还难受吗?”
江孤云怔住,他收紧手,“不了,我是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但楼飞星还是认真想了一圈,然后摇摇头道:“现在就想江先生没事,咳咳……”
他干咳一声,眼神乱飘,话音一转,“不对,我有个想要的,能放我下来吗?”
刚才没注意到还不觉得,现下回过神来楼飞星就待不住了,从头到脚写满了尴尬。
江孤云沉默放开他,楼飞星立马跳了下去,用手给自己发热的脸狂扇风。
臂弯空空如也,掌心里也变得空空荡荡,江孤云垂下眼看着手心若有所思,不光是巧,也太完美了,处处都完美的无可指摘。
随着楼飞星的离开,醇厚甘甜的奶香也一同飘飘摇摇地远离,熟悉又陌生的恶臭再一次袭来,江孤云禁不住蹙眉,之前忍受了许久的腐烂臭味,这会儿竟是片刻都忍不下去。
江孤云目光一暗,强行忍下再度贴上楼飞星的冲动,不可以再受控于情绪化的自己。
只是味道难闻刺鼻了一点,恶心了一点而已,没什么不能忍的,他没这么娇气。
江孤云站起来沉声道:“刚刚的事对不起,冒犯了。”
楼飞星捂住发烫的耳朵,摇摇头:“没关系,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这事说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是他自己后来没把持住,楼飞星有些心虚,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
他沉痛地想,楼飞星啊楼飞星,你的名字叫堕落!实在是太堕落了。
江孤云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确定没在他脸上找到任何勉强或是不满,江孤云才嗯了一声,他忽然脱口而出道:“其他人这么对你,你也会这样吗?”
问题来的突兀,江孤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问,更说不清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唯一清楚的是那种长年累月的他极为习惯的不痛快感又来了。
楼飞星双手环胸,歪过头思考了没两秒就斩钉截铁道:“不会。”
两个字铿锵有力,他扬起明艳的笑容,浅棕色的双眸水光潋滟,信誓旦旦道:“江先生是特殊的!”
江孤云喉结滚动,他很想问哪里特殊,但最后不知为何还是没能问出口。
他禁不住想,是他给的钱多吗?他知道楼飞星的财务状况,他很缺钱,自己这儿的高薪工作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沉默下来以后,楼飞星接着开了口,江孤云闻声望去,楼飞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今天这事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江先生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嘴一向严。”
楼飞星的脖子再度落入了江孤云的眼中,喉结那里干净光滑,连个牙印都没留下,只有些红。
他身上羞涩的红晕已经褪去,喉结处异样的红便格外醒目,江孤云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他想起先前调查到的事,楼飞星确实一直没将那个姓郑的女人被骚扰的事说出去,即使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守口如瓶。
不过楼飞星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江孤云叫来二号,他扬了扬下巴,指向茶几上的一套完整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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