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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风雨行(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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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旁边令狐行见到,有样学样,立即抓住了曹彻另外一只手。

两边被人扯住,视野开阔,曹彻目光扫过在场几人,心中一动:“三马食曹!竟在于此!”

这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最近的张虔达更是毫不犹豫,挺刀便刺。

孰料,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三马食槽之旧梦,曹彻当次生死之际,反而努力调出一股真气,张虔达是唯一没有调度真气的,一刀下去,居然只入对方胸口皮肉。

不过,与此同时,一旁司马进达却见机的快,弃刀拔出自己脚踝绑着的金锥,然后只往对方脖颈里一插,便轻易插入半个金锥。

而也就是这么一插,下方那股真气陡然一缩,张虔达手中白刃也刺入对方胸口。

接着,一人拔刀,一人抽刺,两人撒手,曹彻胸口脖颈齐齐喷溅出血液来,激的整个御座、御案,外加四个动手的人全身是血。

这还不算。

曹彻心口、脖颈既破开,疼痛难耐,但莫忘了,他曾靠着皇帝之位摸到宗师境地,此时重创之下,身体本能发作,丹田那里居然还有真气在一股股的按照身体本能去遮护伤口,可惜他这些年荒废修为不说,把天下折腾这个样子,也不可能真的有什么深厚地气来护体……结果就是,真气断断续续来遮护他,他本人则反反复复遭受血液喷溅和伤口崩裂之疼痛,以至于在御座御案中反复挣扎挪动,血也溅的到处都是,几次想喊,脖颈那里也不知道断了几根管子,血液呛入,根本也嚎不起来。

周围人见到,并无人上前帮助了结,只是躲闪逃避,但还是不免溅了一身血。

最后,折腾了一刻钟,其人方才渐渐失了力气,只勉强躺在御座上,奋力喘了几口气,却依旧是被自己血水呛到,而这次艰难咳嗽之后,便再无了声息。

杀个人弄成这个样子,大家都有些烦躁。

但也只是烦躁,毕竟大家都是战场上经历过的,没有几个人觉得这有什么说法。

更不要说,过了片刻,符宝郎牛方盛与中书舍人封常便一起回来,带来了“皇后旨意”。

两个人进来,看到满地血渍和躺在御座血泊中不动的男子,心下一惊,居然一时间没有开口。

“是请赵王登基吗?”司马化达见状不由不耐,直接扶剑上前询问。

“是。”可能是宰相子弟出身见识的多,牛方盛第一个回过神来。“是立赵王……赵王在哪里?”

“赵王就在宫中别处,只是我们一群将军,如何能立赵王?”司马化达摊手反问。

这下子封常倒是有准备,赶紧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旁边牛方盛根本不知道存在的“旨意”,然后高声宣读:

“有旨,柱国、睿国公领翊卫大将军司马化达加上柱国,为左仆射;虎贲大将军司马德克加柱国、骁国公,同为左仆射;备身府总参军司马进达为右仆射……共掌国事,定赏罚,立新君,商议回东都事。”

旨意简明扼要,就是承认叛变集团三位领袖掌握一切的名义。

而司马德克刚刚弑君前后还有些紧张,闻得此言,彻底放松,便主动朝司马化达拱手。

司马化达点头,只是一回礼,便环顾左右:“先派人去请牛督公,告诉他,宫人和内侍都交给他,今日后皇后也要请他来护卫,我不会干涉大内,但皇帝……”

说到这里,司马左仆射终于想起来一件正事:“赵王在宫中我知道,到底被安置在何处?”

其余人都不知道,各自乱看,最后看到张虔达那里,张虔达又去看元礼正。

元礼正一懵,赶紧回复:“昨夜群情激奋,昏君把赵王当做窥伺宫城的同谋,扔在马厩了,咱们赶紧去。”

虽晓得只是个傀儡,但想要安抚敢怠慢,纷纷簇拥着三位复姓司马的禁军首领往宫城一侧的马厩而去。

至于曹彻尸首,居然就扔在了成象殿。

众人抵达马厩,看到赵王被捆缚着扔在马粪堆里,一夜间脸都哭花了,旁边还有几具尸首,不由大定,几名军士赶紧上前扶起来,而三位司马仆射就在马槽这里,朝着马粪堆里的战战兢兢的赵王一起下拜,口称万岁。

赵王还想说些什么,却口舌嘶哑,而且无人理会。

实际上,一大堆禁军骨干下拜之后,司马化达便迅速起身,转身来言:“诸位,新君已立,正该封赏,但我以为,现在军心动荡,这个时候把诸位和旧部分开,反而容易出乱子,所以今日来的各位军权不动,而没有来的几位大将军也不要动他们,少许昨夜功臣,也只进补出缺的职务……还请大家不要觉得我赏罚不公。”

诸位军官闻得此言,反而振奋,纷纷称赞。

而司马化达却又干脆指了几人:“右威卫将军一直出缺,鹰扬郎将赵行密功勋卓著,可以补上;张虔达将军应该补白横俊的位置,做左骁骑卫将军;元礼正是虎贲军的人,请骁国公做主;还有令狐行将军,委实没有将军位子了,但本要回东都,请你来护卫赵……护卫陛下,然后单独成军,做伏龙卫的将军。”

众人纷纷称好。

司马德克又匆匆提拔了元礼正做了虎贲右翼将军,执掌金吾右卫,然后司马化达又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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