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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风雨行(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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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我疏忽了,而关于禁军北返的事情,我在徐州时便有了些想法,在徐州也已经布置了一些东西,恰恰牵扯到了伱们说的这个……诸位,我这个话不要外传……我觉得对付禁军不能用硬的,而且禁军强横,尤其是一开始进入淮北的时候,根本势不可挡,再加上那边本就有许多跟我们只是名义上的从属,投降什么的,不可避免。所以,也不要顾忌他们会不会降什么的。而如果有要保护的人,也可以调到河北这边来,不用非得喊打喊杀。”
事关重大,众人一时都不好说什么的,但看陈斌和谢鸣鹤的样子,应该是意识到了张行的意思,各自醒悟颔首,这件事却是定了下来。
不过,窦立德和单通海却并没有胜利者的心态,恰恰相反,这两人都有些严肃……窦立德是敏锐察觉到了自己的麻痹大意,眼里只有河北,心里只有人事,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江都禁军的事情,黜龙帮到底还是在打天下的阶段,军事胜利是主要问题,必须要重视;单通海就更简单了,他其实类似,只不过他注定要直面禁军,压力更大。
“今日是这样的。”张行现在也不想多讲这个话题。“下午先开会,主要是确立人事;确立之后,晚上大头领开会,再统一商议一下对禁军的策略,是让开还是阻拦,是驱逐还是消灭……何况这件事情还要考虑东都的问题,司马正是敌是友?以将来的情势来讲,他又该是敌是友?”
众人会意,都不再多言此事。
至于人事,谁都想问,可是头领们不敢问,几位大头领又过于敏感,也不好问,唯独还是那句话,事关大家前途根基,而且李枢都彻底倒了,李定都降了,白横秋走后,现在张首席的人事议案基本上不会产生阻力了,又怎么可能不旁敲侧击呢?
“李枢的事情倒也罢了。”陈斌想了一想,正色来问。“首席,你的议案是不是有点仓促?一回来就开会?”
“是仓促,但不是猜到江都要出事吗?”张行有一说一。“曹林一死,当时大家就说,江都要出乱子,现在看来,反而有些慢了。”
“这倒也是。”
“而且,我也不是自己做的提案,走前给你们留的那些事情,其实就是这次的基本构架,不会超出太多……换句话说,今日议案就是让你们做的那些合起来,而且是请魏公合的。”张行进一步做了说明。“大家不要有顾虑。”
许多人心中稍微一松,韩二郎跟黄大郎更是惊异……人事这种事情不该是首席一个人抓在手里不漏的吗?
除此之外,也还是有人明显犹疑。
张行见状也笑:“老陈,我离不开你这个大管家,你放心吧,大行台立起来后,你一定要来继续来文书总管,若是不能过,我单独提出来。”
陈斌如释重负,众人也都笑,内心却反应不一……许多人都是苦笑,陈斌这个人,处理庶务很有一套,但过于严厉了,大家都怕他。
不过,这么一算的话,空出来的原本的将陵行台,却不知道会是谁来领了?
还有登州,登州跟无棣几乎一空。
还有刚刚拿下的汲郡、魏郡,降服的武阳郡。
还有武安郡,也不知道张首席跟李定如何做的约定,据说是五个营?七个头领?
真是一团糟。
正想着呢,张行倒是终于主动开口了:“韩二郎,清河崔氏那里怎么说?”
“属下惭愧。”韩二郎赶紧站起身来,略显尴尬。“崔傥扔下兵马家宅,带着一些崔氏子弟逃去信都了,我修为太低,根本拦不住也没发觉。”
“这算什么惭愧?”张行笑道。“你一个据说刚刚碰了奇经的人,带着几队屯田兵,破了三次围攻,杀了两个大将,最后吓走了一个宗师,若是这般算是惭愧,其余人都没有立足之地了……而且,崔傥也是狡猾果断。”
众人纷纷颔首……这可不是大实话嘛……韩二郎就是这一战最出彩的一个,而崔傥也委实狡猾,大家都觉得他一个宗贼,离不开老家,却忘了人家真走了,这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崔二郎就在院子里坐着呢,难道还能拆了崔氏老宅不成?
不过也有人诧异,张首席惯会收买人心的,这韩二郎如此出彩,如此功勋,如何只是坐着夸一句,也不拉个手什么的?
实际上,秦宝都觉得疑惑。
疑惑归疑惑,张行离开此间,又如与此间一般,继续跟魏玄定、雄伯南、柴孝和、徐世英、周行范几人分开谈了一场,每次也都有五六个不同的头领跟随,算是尽量通了气。
等到跟高士通、刘黑榥这一批人说完,便也到了中午,就一起出城往城西南的仓城平台上过来。
时值晚春,黎阳城居于河畔,又难得有两座山,一青一黄,倒也显得出春日风采。
来到仓城这里,远远便看见当日发粮食的平台上已经将那个红底的“黜”字旗挂起,座位也分成内外两圈摆好,诸头领到底是把什么江都禁军将至、什么登州军消失在东夷给按了下去,只打起精神来听大家所有人都最关心的人事以及以人事为基准的赏罚问题。
进入仓城,上了平台,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头领们的座位都是定好的,而且是按照姓氏繁简自内而外排列,倒是更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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