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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振臂行(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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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务的,应该另有他人?”张行认真来问。“汲郡都尉是谁?”

“是个梁郡出身的孟姓豪强,唤作孟山公,在济阴周桥一带其实也有势力。”徐大郎主动开口。“是个人物,但依我看他十之八九也是有反意的,没理由要倾力而为甚至,我觉得这厮看到咱们这边的事业,此刻怕是只想回梁郡造反。”

“孟山公。”张行抬手记下了这个名字,继续来问。“可如果不是都尉,谁还有什么名义直接在军务上插手呢?”

“汲郡当地还有个叫王德信的大豪,但也应该只想着造反,没理由助太守吧?”徐大郎也有些焦躁起来。

“莫说这些本土大豪都只想着造反,便是没想,素来瞧不起这些人的王太守也不会听他们的”魏道士插了句嘴。“而汲郡那里的朝廷官军,无论如何都还是太守说了算才对。”

张行心中忽然一动,隐约抓到了一点什么,但他没有直接点出,而是一边思索一边莫名询问:“我记得三征时,朝廷派了郑善叶去汲郡黎阳坐镇,他走了吗?”

“早走了,跟屈突达一起走的。”徐大郎接口道。“张三爷你沽水杀人后,抵达此地前,两人便一起带兵回荥阳,甚至可能回东都了”

“会不会又回来了?”张行追问。“毕竟黎阳有一座黎阳仓。”

“自然是有这个可能的”徐大郎叹气,然后终于无奈。“但张三爷,若如此猜度,不如排遣细作渡河去查问咱们现在最多说,汲郡那里王太守得了什么助力,可咱们之前在造反,什么都不知道。”

“派细作过河探查,寻汲郡官府里的熟人和本土豪强做联络都是必然的,给房彦朗要联系渠道也是必然的,甚至赶紧往下游询问情况,准备调度咱们的水上力量也是必然的因为事情很可能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张行一边继续拿炭笔在本子上乱画,一边正色分析道。“你也记一下。”

“是。”徐大郎立即将这几条记下。

张行等对方将自己命令一一记录好,这才继续来说:“其实我们现在并不是在胡乱猜测,而是要尽量汇集已知情报,找出事情的关键来而且不瞒你们,从你们说到王怀度此人只是个才能平庸的官场人物,同时却依旧是一郡之君,对军政大事说一不二时,我就想到了一处有意思的地方,然后起了个怀疑”

徐大郎和魏道士齐齐肃然正坐。

“我不太懂军略,你们说为什么咱们之前大军三万伪作开往此地,准备救援牛达,汲郡的官军要莫名撤一下?”张行正色来问。“如果是要准备水军,也不需要撤围吧?”

“自然是被三万之众吓到了。”魏道士脱口而对,但马上他就有些不确定,转而求证式的看向了徐大郎。“是被吓到了吗?”

“必然是被三万众吓到了。”徐大郎若有所思,然后勐地醒悟。“但是为什么会被吓到?这跟之前的坚定围城、后续的果决增兵根本不搭吧?况且还像水军张龙头所言不差,这不像是单单一个靠我们这边的情报就能做出的转变?”

“我其实觉得,应该只有一种可能。”张行平静言语。“那就是选择撤军的,和让部队再围上来的,不是一个人而且,按照魏公说法,下令撤退的那个,必然是王太守。换言之”

“换言之”魏玄定忽然在座中前倾。“情报不情报、内应不能应且不提,便是若真有一个精通军略、意志坚决的人物在汲郡那里发号施令,居下,则未必能得到王太守的信任居上,应该也挺招王太守嫌的王太守本人是不想跟我们头破血流的!”

“反间计吗?”徐大郎也脱口而出。“离间此二人!”

“反间计不准确。”张行认真以对。“我大约有些猜想,但还是要派细作探查清楚,再做结论不过无论如何,都可以与王太守谈一谈的,大家你好我好岂不好?”

这话,若是当着雄伯南的面说,一定会引起不解,当众去说,影响也不好都举义了,怎么能跟朝廷的大官谈生意呢?

但是坐在这里的三个人,委实都是讲一个实用的,底线比较灵活,所以那俩人反而颔首不及,宛若小鸡啄米。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张行终于站起身来。“徐大郎辛苦一下,将这些琐事执行好,等细作们回来,我要当面接见有什么情况,你也要第一时间来找我。”

“是。”徐世英赶紧应声,态度端正到没的说。

就这样众人半是振奋半是无奈散去,张行很自然的往濮阳城北一处院落而去那是之前三征时驻守此地的中郎将屈突达常驻的地方,据说是白氏在这里的一处别业,在举义成功后的全军赏赐阶段,被张行毫无愧色的占有了。

实际上,濮阳作为一开始举义时三位穷光蛋高层第一个入住的大城,魏道士、李枢也都堂而皇之领了属于自己的住宅,不然魏道士哪来的新衣服?

这似乎是目前不可避免的情况,因为另一边,徐大郎、单大郎、王五郎,包括翟氏兄弟几人,则干脆将一些城池的公产、官产给统一纳为了某种公私不分的东西。

也就是张行,坚持要放粮查账、赏赐核对,勉强保住了官库。

从这角度来说,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臣,包括降人,似乎都比这些豪杰靠谱一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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