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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侠客行(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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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了起来,只是抓着笔杆犹疑不定起来,周围丁壮也都莫名诧异。
张行彻底醒悟,便叹了口气,主动相告:“阁下,我是任督二脉俱通的高手,不然也不会被我家白常检和李夫人点着做这种活……你就不要再纠结了,更不要做傻事……李四郎只是都水使者,注定不能常留的。”
“不是我心存不善。”文吏听到这里,终于无奈叹气。“只是外面乱成这样,蒲台在河北这边又没有城,全靠李水君分划得当,方圆数十里才能维持安定,现在他要是走了,只怕是立即要坏了局面。”
“如何不懂你们难处呢?”张行立即点头。“但强扭的瓜不甜,李定留或者不留,只能去看你们的诚意和他的本心,若是以为拦住我们便能让他不走,未免有些想当然了……”
那文吏干脆起身避座拱手。
张行当即在马上还礼:“放心,我见面决计不提此事,只与他说些家里的交代。”
文吏这才释然颔首。
而众人这也才醒悟,这文吏居然是担心家中来人后,李定会离开蒲台,继而此地不保,也亏得这位靖安台来找人的心里门清,立即点破。
不过,这文吏一时释然了,其他的丁壮小头目们反而不安起来,俨然是担心李水君会走。
且不谈关卡这里的躁动,只说张行过了路口,继续前行,中间又经过数次明关暗卡,以及工事圩寨,甚至还有巡逻队伍,也是让人啧啧称奇。
然后,这日傍晚之前,张行终于在光秃秃的蒲台本台上,见到了这位似乎很得本地人心的李水君……后者在蒲台旁的寨子里听了什么靖安台故人,连李三爷的名号都没报,就被引到了这个最适合避开人谈话的地方了……这是一个人为堆砌的夯土台子,四周光秃秃的,据说是黑帝爷的神迹,平素都不长草的,着实有趣。
而且坦诚说,这位什么水君精神气也不错,面色红润有光泽的,不像是倒霉透顶的样子。
“我本来不算倒霉的。”那位李水君看到来人,只笼着手来苦笑。“但是看到你便该晓得,似乎又要倒霉了。”
张行丝毫不管,只是认真作揖:“李水君做得好大事业……聚拢丁壮,擅分军械,又把控大河南北要害,收拢人心,这是要造反吗?”
李定沉默了一下,居然懒得驳斥,只是认真来问:“你找我作甚?”
“我去跟着圣驾东征的时候,便听说李水君在这里,等东征大败而归,圣驾都去江都了,却不料李水君还在这里,走了一圈,到了济水上游那边,听人说李水君还在这里……一时好奇,所以来看。”张行有一说一。
“然后呢?”李定继续来问。
“我组了一个黜龙帮,专司猎杀真龙,归天地元气于民的,素来知道李水君是个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而且跟呼云君有私交,所以想请李水君入伙,引他入围,做了他立威。”张行真切来言。“李水君且放心,我现在是帮内左右两个大龙头之一,只要你点头,一定努力给李水君你弄个大头领来做。”
李定再度沉默了一下,然后只在夕阳下拢起手来,坚定的摇了下头:“不做,也不入什么除龙帮,而且我也找不到呼云君。”
“那请李四郎帮忙做件别的小事情。”张行继续诚恳拱手。
“什么?”李定稍微认真起来。
“帮我杀了清河的张金秤,兼并掉他的兵马。”张行认真来讲。“他已经开始屠城了……很不好,我也需要一只义军来做事,顺便在黜龙帮里赚点声望……你到底是个正经上台面的朝廷官员,手上又有人力,又有物力,做掉他名正言顺。”
李定犹豫了一下,两人身侧,十余步外负责警戒他人偷听的小周也诧异回头,似乎是想说什么。
“兼并掉以后,对你也有好处。”张行似乎是早有腹稿,所以认真来讲。“一来,做出点事情,东都那里曹皇叔看到了,也好与你有安排,这是你的前途;二来,你虽然在蒲台这里立住了身子,但名不正言不顺,迟早要走,而你一走,就眼下的河北局势,他们要么一哄而散去做贼,要么等着被河对岸的知世郎或者渤海本地的高士通、孙宣致给打败兼并……与其如此,不管是做贼还是继续保家,都要打的一拳开,立个威风,省得百拳来……你说是也不是?”
李定深呼吸一口气,就在夕阳下坐在了蒲台上,然后对着东面地平线奋力摇头:“你这人,若论嘴上功夫,便是呼云君见了你,都要退避三舍的。”
“你只说有没有道理?”张行丝毫不慌。
“我想先问你一件事。”李定连连摇头。“你张三郎既决心一怒而安天下……如何又是屠龙又是除龙的?为何不去保境安民?而既要除龙,也就是要造反,为何又要联结我这个官军去消灭义军?”
“你问的其实是一件事……但非要细细来答,却又分成三瓣慢慢来说。”张行踱步过去,依然负手直立,却只是在台上看对方背后的夕阳。
“你便是分成八瓣来说,也都无妨。”李定坐在那里嗤笑以对。
“第一个问题太简单了。”张行摊手以对。“我要是有你的家世和你领兵的本事,又跟你一般恰好在乱后在距离东都和江都估计都是最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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