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临流行(17)(3 / 7)
“你们一起偷的,偷的什么?”雄伯南本能烦躁起来,他知道很多大户人家甚至小户人家对私仆都非常残忍,打死打残人屡见不鲜,但还是觉得恶心,所以一瞬间他就想到,可能是对方夫妇偷了什么值钱物件,引起了相关人的愤怒。 “偷吃的,她一个人偷得……”马夫忍不住攥着残缺的手掌哭出来了。“就是客人吃剩的东西,按规矩不能带出内院来,她给我藏了一块饼子想带出来……按照规矩,就要打死……还要给断我手指,说我家里有人偷东西,还不许我住屋子……好汉,这世道不对,这规矩也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雄伯南只觉的脑袋嗡了一下,一瞬间,这件事居然就跟高士瓒那厮的相关传闻相互印证了起来,他只有一种怪不得、原来如此的感觉,怪不得地界上都传高士瓒是个吃人的祸害! 这种跟吃人有什么区别?甚至日后有朝一日真吃人了,也似乎不奇怪了。 雄伯南叹了口气,这一次不等转身,便问了最后一句话:“高士瓒是一直这般残虐,还是这两年变成这样的?” “新规矩是去年才定的。”马夫低头以对。 雄伯南彻底恍然。 刚刚一瞬间,他其实本能想起了之前刚刚崛起就开始乱杀人的张金秤,想起了昨日路上遇见那些喊着说河间军要来的慌张行人,想起了空空荡荡的平原郡原野,想起了张行跟那些人说在东境很招人嫌恶的规矩时河北人的反应,想起了很多很多东西。 而马夫的回答也验证了他的一点想法,并让他产生了一丝后怕。 那就是高士瓒肯定不是什么的魔王妖怪,自己和黜龙帮的人也不是什么天生的英雄豪杰。假如两年前高士瓒去了东境,假如自己或者谁留在这个鬼地方,没有一点规矩和约束,也没有一个口号和说法,更没有一个组织严密的黜龙帮管着大家,自己和黜龙帮的那群兄弟其实也很可能堕落成这种人。 当然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不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留什么言语,雄天王便走出了马厩,隐身在北风呼啸的黑暗里。 这一次,他很小心,没有踩踏屋顶,没有随便乱蹿,而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队,每次发出动静也都必然趁着风声才来做。就这样,雄伯南很快就踏踏实实的摸到了那个橹子的跟前,然后也没有一跃而起,而是老老实实爬了上去,在上面抓住了两个活口,不过是两个正脉修为的,杀了其中一个作死的,另一个认真来问。问清楚内院分布,又亲自在上面看清楚,只将最后这个人给打断四肢,勒住口条,最后才小心下去。 内院灯火通明,但仆妇多已经睡了,巡逻的人虽然多了几圈,但有意思的是他们却局限于外层几处,挨着之前舌头所指卧室方位的人反而不多。 雄伯南瞅准时机,快速翻越了过去,进入最内层,然后寻到了卧室。 卧室富丽堂皇,里面一个床大的宛若一个单独小卧房一般,中间一个男子,旁边陪着三四个姬妾,外面也四五个使女在门口蹲着,守着香炉、茶壶片刻不敢闭眼……雄天王无奈,只能在外面等了一会,待一个使女出来,直接跟到厕前,点住对方一问,确定是高士瓒后,便一掌打晕,然后径直回来。 这一次,他再不顾忌多余,乃是施展真气,直接冲到床上,将床上唯一一个男子揪起来,当场掰折了一只臂膀。 惨叫声起,惊破冬夜。 非只床上姬妾逃走,外面使女惊吓逃窜,便是整个庄园都好像活了过来一样。 而雄伯南丝毫不慌,只是将人拖到床下,从容将外面的灯火挑亮,仔细一看,隐约是四五年前有一面之缘的高士瓒,却又趁对方还在晕乎,继续掰折了第二只膀子。 高士瓒疼的眼泪鼻涕全都下来,只在踹着地面努力挣扎哭喊:“好汉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 “是高士瓒?”雄伯南追问了一句,并将对方脚腕也掰折一只。 “是……是……是!”高士瓒一边答应,一边奋起余力试图运气在最后一个脚上。 雄伯南也不惯着对方,复又将对方最后一只脚徒手掰折了,然后才来问:“我记得你四五年前便已经是奇经三脉的出息,如何现在也没凝丹?” “任督二脉不通……”高士瓒一边答,一边也回过神来,乃是忍痛强行来做打量。“好汉是河北那路的朋友?是诸葛仰请来的吗?他花了多少钱,我十倍与好汉!” “老天爷有眼。”雄伯南叹了口气,根本不理对方。“让你这厮落在我雄伯南手上……” 高士瓒听到此处,面色发白,复又赶紧忍痛求饶:“雄天王!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我素来是心向义军的,只是高士通太废物,不值得而已,黜龙帮若来,我愿举家投奔!你知道吗?乐陵藏了五千兵……” “就怕你投我们啊!”雄伯南再度叹了口气,只拽着对方脚后跟往室外而去,宛如拖着一个布口袋一样。 而此人沿途哭喊求饶,威逼利诱,雄天王只是浑然不理。 来到外面院子里,早已经围了不知道多少仆妇,还有二三十颇显雄壮的侍卫。 有不开眼的侍卫听了地上主人的哭喊许诺,奋力鼓荡真气冲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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