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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恣的脑子转得快,她其实知道盛行意说的“承认”是什么意思。
但亲自问出来又是另外的感觉。
毫不意外的是,盛行意直接把话添加完整了,没有藏着掖着,像是在诉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于是秦恣对她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真诚又细腻。
之前直接给她买糖是这样,今天她的东边环线计划也是这样,考虑得非常周到,又刚刚好,观察力让人咋舌。
秦恣抬手把自己的头发往后一撩,她的面颊上有风在贴,细细地感受着此刻。
跟盛行意单独这样待在一起的此刻。
很新鲜,但有些难以说明。
走到巷子口了,她才开口打破跟盛行意间的氛围,问:“一会儿我们怎么回去?”
“兰馨借了车给我。”
秦恣盯着她,失笑着道:“盛小姐怎么知道我坐公交车好累。”
“那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盛行意轻声反问。
“第一是因为便宜,第二是因为在公交车上,你随着公交车的震动,能够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脉搏和心跳,就好像它在呼吸。”秦恣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所以盛小姐怎么知道的?”
盛行意看了她一眼:“能看出来。”
她说:“很明显。”
疲惫都挂脸上了,谁都能知道。
秦恣:“……”
秦恣:“这么明显吗?”
“嗯。”
几分钟后,她们上了贺兰馨的车,秦恣坐在副驾驶,盛行意甚至连导航都没开,直接驱车上路。
秦恣有些犯困。
她坐了这么久公交车,屁股又有些痛,而一想起来她的公交环线计划暂时就结束了,难免生出来一点怅然,后面要怎么在西城呆着她还没想好。
她撑着脑袋,看着前方的道路,在打了个哈欠以后,还是决定问问本地人。
秦恣转头看着盛行意。
盛行意的坐姿很端正,她的头发因为挽起来所以修长秀丽的脖子没有半点的遮挡,长衣的袖子也往上挽了一截,露出来了纤细又白皙的手腕。
并且秦恣的目光很难不放在那双手上面,盛行意的手指瘦削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握着方向盘看上去更明显,像艺术品。
秦恣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手控颈控……
但盛行意的外在条件实在是太优越了,她又想起来当初贺兰馨往外蹦出的那些词汇,愣是一点儿没夸张。
秦恣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问:“盛小姐,你还有推荐去的地方吗?公交环线结束了,我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办。”她说,“不需要很多推荐,我也不想太频繁地出去。”
“西城有四处不同的博物馆可以去,有的在市区,有的在远郊。”
秦恣抠了抠脑袋:“博物馆啊……“
她尴尬一笑:“我只会用眼睛看,但详细了解的话,我估计是不行了。”
这也是秦恣没听网友的话先去打卡博物馆的原因之一。
那些文物摆在她面前纯属浪费。
“如果有解说呢?”
前方红灯,盛行意停住车,看向了秦恣,等着秦恣的答案。
夜晚的灯亮得花花绿绿,这些光线在秦恣的脸上闪着,她看见了秦恣明亮的眼睛,以及有些茫然的表情。
“解说吗?”秦恣细细思考着。
盛行意迟疑着点头:“一对一。”
秦恣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算了。”
她记得网上有说解说的价格,一对一的话一场下来得两三百块,她并不想花这些冤枉钱。
“……好。”
盛行意的唇角抿了下,没有强求。
正好前方绿灯,她继续开车。
没有再聊起别的事情,就这样一路安静到了停车场,最后又迎着夜色回了“馨馨家”。
秦恣在车上就给何念发了会提前回去的消息,现在才九点钟。
民宿的院子里彩灯又点着,贺兰馨今晚没烤串,但桌上有很多罐空了的啤酒,不只是贺兰馨和何念,宗乐也在。
秦恣和盛行意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贺兰馨靠在宗乐的怀里,她喝了酒,悠悠然地跟对面坐着的何念划拳,谁输了谁就得喝一杯。
看见她俩,贺兰馨坐起来:“阿恣,行意,你们回来了啊。”
何念转过头,她的脸都喝红了,动作也有些笨拙,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给秦恣的邀请函,就要递过去。
秦恣连忙走过去扶着,怕她摔倒了。
“阿恣,这是邀请函,明天一定要来!”
“好我记得。”
秦恣当着她的面展开邀请函,而后眉头轻轻挑起,看了眼盛行意。
后者对着她的目光,神色没有变化,只是脑袋轻轻地偏了一点,像是回应。
笑容还是浅浅的。
秦恣又对着何念笑吟吟地道:“有心了。”
她拉长了音,又说:“字很好看。”
何念拉过盛行意的手腕,特别认真地道:“当然!因为这是我的御用书法大师盛行意盛、盛老师写的,你不知道她以前还参加书法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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