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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陪本宫过生辰好不好?”门前灯影暖黄,更衬得她肤色柔润,再添娇/媚。

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自朱唇间倾吐,便如羽毛,打着弯儿地往人心里钻。

李承煜莫名觉得心口有些痒。

再见她满脸期盼,目光殷切得好似能滴出水来,男人喉间便像是被堵住一般,艰涩难当。

“不会耽搁太久的,就用顿晚膳嘛……”小手牵着战袍一角晃动,绥宁再次温声恳求。

可面前的男人却依旧冷漠得宛若一尊雕塑。

少顷,他人往后退,毫不留情地将衣摆抽了回去。

拱手行礼,李承煜道:“虎豹骑外训在即,微臣这些日子诸事繁忙,还请殿下见谅。”

沉声说罢,他立时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安乐坊地广人稀,宽阔的道路上回响着骏马疾驰的声音。

男人巍峨的身姿渐行渐远,很快就在朦胧的夜色里消失不见。

绥宁久久凝望,娇润的芙蓉面显出几分颓丧:“本宫又不是老虎,作甚跑这么快嘛?”

不由抬手揉了揉胸口,她觉得心头瘀滞得慌。

“殿下,天儿冷,咱们快进去吧!”菡湘二人连忙安抚,拥着主子往府里走。

虽说已被委婉地拒绝,但三月廿五这日,绥宁还是早早安排了晚宴。

甚至头一回洗手作羹汤,跟着庖厨学了道小菜。

请帖是辰时送出去的,但直到晡时,内侍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将军公务繁忙,许是走不开。”

圆桌上摆了三盘小菜,一上午练习了好几次,她好不容易才掌握好火候,只待他来了,便再给他烧一道。

期盼再次落空之后,绥宁原本润似桃花的面色逐渐蔫了下去。

院中暖阳浮动,微风吹得花儿摇摆,树影婆娑,愈发衬得趴在桌上的妙人情绪低落。

迎面灌入的风卷起如墨发丝,绥宁额头枕于手臂,视线落在腰间垂挂的环佩之上。

耳畔岑寂,只余风声轻拂,她百无聊赖地眨着眼睫,愈发觉得荒芜。

开封府,侧厅内人影繁复。

未去郊外府衙时,李承煜便是在开封府内专设给金吾卫的域所的办公。

耳畔声响窸窣,男人执笔批阅文书,视线再一次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旁边的请帖上。

羊毫轻轻搭上砚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扣在桌案上,李承煜目光幽沉,久久未动。

直待有脚步声渐近,他才猛然移开眼,复又拾起了桌上的笔。

“将军!”绪风拱手,“您是要在府衙用膳,还是……?”

略作迟疑,绪风斜眸瞟了眼那封由长公主亲手所撰的请帖。

而坐在上首的男人目不斜视,应道:“在这。”

他音色极淡,答得毫不犹豫,瞧上去像是连请帖都未曾翻开过,绪风打量着,心下不由生出惋惜。

他应声退下,但行至半途又回头瞄了眼桌上堆着的文书。

嗯……似乎半个时辰前进来时,就差不多有这么高了??

公主府,斜阳普照,清风徐徐,屋檐下风铃曼动,鸟雀啁啾。

北雁快步走来时,绥宁正在房中看书。

女儿家放下书册,水眸盈盈地望着,可在见他摇头后,那双顾盼生辉的眼骤然黯淡。

主子心情不悦,下人们自是不敢说话。

待房内静了好一会儿,绥宁幽幽回神,示意桌上小菜道:“丢到外头喂狗吧!”

“然后给皇兄传个信,本宫要去用晚膳。”扶着侍女的手施施然起身,绥宁移步寝殿,梳头更衣。

自打及笄后,她便有了自己的公主府,逢年过节,以及生辰这日,都会进宫赴宴。

御前大总管元福盛接到传令时,苏璟正在龙德殿会见群臣,不便打扰,元福盛便转为通传皇后。

养心殿,飞鹤鎏金铜灯熠熠,照亮里头的雕梁画栋。

潘皇后站在门口,笑盈盈接了绥宁入座:“陛下还在忙,咱们先吃。”

虽是潘文进之女,但潘皇后为人温煦有礼,对自己也算亲切,绥宁想,她应当不是凶恶之徒。

“来,快尝尝,”命宫女分完菜,潘皇后道,“阿宁不是说在府中设宴,怎的又突然进宫了?”

“邀请的客人抽不开身,阿宁就只好来打扰皇兄和皇嫂了。”咽下口中鱼肉,绥宁眉眼弯弯道。

何为“邀请的客人”,潘皇后自是猜得出的。

看破不戳破,潘皇后莞尔一笑,道:“今日是你生辰,本就该一块儿庆祝,何言打扰?”

二人边吃边唠嗑,小半碗菜之后,绥宁望了眼门口道:“皇兄再不来,菜都该凉了。”

“无妨,待会儿上新菜便是,”潘皇后用巾帕擦了擦嘴,继续道,“过几日,金吾卫同羽林卫轮番外训,京城内外的守备都得重新布防,众人许是意见不一,这就讨论得久了些。”

"至于虎豹骑的安排,那就更为繁琐了。”

“虎豹骑?”闻言,绥宁稍显寡淡的瞳仁骤然现出亮色。

潘皇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你大概有所不知,虎豹骑中精锐皆是骠骑将军从北疆带回来的……

……这些儿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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