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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继续买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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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长了这对情侣的影子,湖面波光粼粼,像一杯刚泡的普洱。

太阳晒得邹海阳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用下巴撑着孟宜安的头顶:“宜安,等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孟宜安抱紧了他的腰:“还早呢。”

“不早,都过法定年龄了。”邹海阳说道,“等结了婚,再生个大胖宝宝,看谁还敢来拆散我们。”

孟宜安只是笑:“怎么,你怕我被别人抢走?”

追孟宜安的人都排到了隔壁大学,邹海阳当然着急,却笃定地说:“我不怕,反正谁也抢不走你,”他卖了个关子,“除非……”

“除非什么?”

“不告诉你。”

孟宜安挠他的痒痒:“你说不说,说不说……”

邹海阳左躲右闪,被孟宜安挠得大笑:“女大王饶命,小的通通交代!”他捏着她的鼻尖,宠溺地道,“除非……你自己愿意。”

“切。”孟宜安撇嘴,无聊话。

“‘切’什么‘切’,如果有人样样都比我好,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孟宜安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邹海阳了解她,这就是否认了,于是心满意足地吻上她的唇。

这一幕光与影的配合达到了美的极致,浓情蜜意的年轻恋人,仿佛会爱到天长地久。刹那间,冷千山所有糟糕的回忆集体涌现,月光下的裴奕与丛蕾,丛蕾扬着脸,面容皎洁,静候着她爱的男孩的亲吻。

而他独自站在草丛里,安静地望着他们。

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冷千山,让他近乎窒息,他霍然起身走到一旁,肖庄跟上去,在这寒意料峭的季节里,卖力地给他扇风:“冷哥,消消气……”

“拍戏而已,我有什么可气的。”冷千山不耐地说,却更像在劝解自己。

冷千山没有告诉肖庄他和丛蕾的事,但他整天喜气洋洋,肖庄哪里还猜不出。这演员虽然赚钱,可也不好当啊,眼看着女朋友给自己戴绿帽子,还不能冲上去讨说法,忒熬人。

冷千山的离去让丛蕾开了小差,她知道他在看,所以攒着一股劲想演好,前面都拍得流畅,唯独石胤亲她的时候,她僵了一僵,电视剧可以让她过,电影却不行,要一条一条的抠,导致这条又得重来。

冷千山逛了一圈回来,见这俩还在亲,破口骂道:“我靠,段峻,你搞我?”

“你影响到她了,”段峻板着脸道,“她不专心,刚刚才找到感觉,还要换机位再拍几次。”

“关我毛事。”冷千山没好气,“赶紧拍完,还亲上瘾了你。”

他被段峻赶进保姆车,隔着车窗,丛蕾一遍遍与别人亲热,宛如在做脱敏治疗。冷千山有了悔意,他不该和丛蕾一起拍戏的,有损他的专业素养。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半阖着眼,对司机说道:“回去吧。”

丛蕾一到亲吻关头,总想用余光去瞄冷千山的位置,怕他出现,也怕他不出现,被段峻敲打后才进入状态,她拍完休息,回来没见到冷千山的车,问小兰:“走了?”

“走了。”不用说小兰也知道她指的是谁,“他把你的房卡要走了,说在你屋里等你。”

丛蕾警铃大作:“他要你就给?”

“我敢不给吗?”小兰欲哭无泪。

“……”也是。

“姐,你刚在车上惹他干嘛啊,”小兰担忧地说,“要不要我陪你住一晚?”

“不用。”丛蕾摆手,“他不敢对我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其实丛蕾心里也没底,冷千山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他说要“收拾她”,天知道他会怎么收拾,丛蕾被他收拾了十几年,只要冷千山让她等着,她必然没有好下场。

丛蕾不愿在小兰面前露怯,佯装气定神闲,晚上收工,她和石胤都已经身心俱疲,石胤强撑着问:“还去吃宵夜吗?”

她早先无非是过过嘴瘾,房间里还放着一座瘟神,要真去了,瘟神绝对会弄死她,而瘟神不在,石胤也不是很踊跃,丛蕾便推拒道:“不去了,明天一早的戏,怕起不来。”

她提心吊胆地回到酒店,先摸了摸门把手,还好,没有涂胶水,丛蕾仰起头,一点点推开房门,还好,门上也没有水盆。房间过道留着一盏夜灯,里屋却黑黢黢的,电视在黑暗中传来微弱的杂音,光线幽暗闪烁,在暗白的墙壁上飘忽,风吹起窗幔,愈发阴森莫测。

她蹑手蹑脚地挪动,先盯脚下,免得被细不可见的线绳绊倒,接着喝了口水,好在没有喝到醋,再去洗手间,看镜子上是否用口红画了恐怖标语,最后打开衣柜,确定衣架还是光秃秃的衣架,并未挂上女人的白裙和假发。

丛蕾如同一名扫雷战士,排除完各个角落的雷区,都没有扫出异样,终于把视线投向冷千山。

从她进房间起,冷千山就高枕于床,身体背对着她,一直没有出声,太正常了,正常得太不正常,丛蕾判断,陷阱大概是被冷千山设在了自己身上。

他很可能戴了死人面具,猝然诈尸吓她,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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