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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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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的。

不过要是赌输了,不当这世子更好。

跟着师父回多难山上隐姓埋名,或是游历四方,都比困在建京这个斗兽笼中要好。

见主子气定神闲,近水也放下心来。

房中又响起了琉璃片的打磨声。

近水想劝,到底知道劝不动。

“沙沙——”

翠竹纱窗上映着高低不平的草木,叶上覆了一层银辉,入目似白霜。

直到清晨,白霜凝结,从尖尖叶片上滑落。

夏诉霜踩着湿润的石道走进了青舍,这也是项箐葵第一次来师兄住的院子,青瓦花堵,遍值苍木,幽静无味到了极致。

项箐葵道:“这儿真看不出国公府的富贵,只觉比别处冷些。”

进屋就见师兄卧在榻上,手里捧着一卷文书,对坐着一位老孺,须发皆白,看起来德高望重。

见师父师妹来了,他合上书,说了几句告罪的话,近水便送老孺回去了。

项箐葵上前说道:“我昨日就来了,想看看师兄,但是师父说你还在昏睡,师兄,你到底是被谁揍了?”

宋观穹看了坐得稍远的师父一眼,她正在纸上描画着什么,在逃避加入他们的谈话之中。

“师父是这样说的?”

他微微拉长了尾调,刚说完,夏诉霜就抬起头看了过来,惹得宋观穹想逗她的心思怎么也压不下。

项箐葵皱眉:“对啊,难道师父说谎了?”

夏诉霜神色微变,不懂大徒弟为什么不帮她一起撒谎,赶紧说:“便是你当时醒了,为师在客院又怎么会知道。”

这已经是明示他将谎圆起来了。

宋观穹不紧不慢,“师妹昨日几时来的。”

“隅中。”

他和师妹说话,实则一直在观察师父。

夏诉霜视线定在画纸上,可笔一下没动,分明在专心听他们说了什么。

这副担忧的样子实在太……宋观穹低头掩住笑。

“那时我确实未醒,劳累师妹今日多走这一趟了。”

夏诉霜听到这儿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小徒弟的话又让她悬心。

“这倒没什么,反正我阿爹都说我游手好闲的,来一趟来两趟都一样,不过师兄你是挨了谁的揍,师父没替你出头吗?”

师父向来护短,他们受了欺负,都是要讨回来的。

宋观穹清远悠长的声音传过来:“师父自然替我出头了……”

夏诉霜阻止他们再聊下去:“小葵花来得早,还未用早膳,为师也没吃。”

赶紧堵住嘴要紧。

早知她脸上藏不住事,再逗下去怕是要跑了,宋观穹收敛心思,说道:“徒儿也未吃早饭。”

“师兄不用起来了,就在床边支个桌子呗,我坐这儿,师父坐着儿,咱们围个圈儿”项箐葵给自己安排得还挺好。

不大的雕花圆桌将三个人的距离拉近。

夏诉霜往另一边不着痕迹地挪了下,说道:“你还有伤,早饭该吃得清淡些,我们陪你吃一样的。”

宋观穹看在眼里:“就依师父的。”

领着下人进来布菜的是近山,他一路垂着眼睛,不敢看夏诉霜。

夏诉霜忆起前夜举止,自觉对近山过分了些,冲他笑了一下,“近山……”

近山一个激灵,又碰到主子淡漠的眼神,出去的步子都快用跑的,没顾得上搭理她。

害得夏诉霜生出疑问:我吓到他了?

“他被鬼撵了不成?”

项箐葵嘟囔一句,看着桌上的清粥,笋干,还有拌了腌小葱的萝卜干,说道:“这菜真像在多难山时吃的,不说还以为是师兄亲手做的呢。”

“太清淡了?”夏诉霜倒是喜欢这样简单开胃的菜色。

宋观穹早知道她会喜欢。

“没有,我就乐意吃这一口,在侯府的时候就想吃了。”项箐葵说罢端起了碗。

于是三个人围在一个小桌上吃饭,扯些闲话,日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夏诉霜这个做师父的,此刻心底十分熨帖,感叹道:“真像回到了多难山的时候……”

师徒三人已经两年多没有这样聚一起吃饭了。

“师父要是想这样,我天天过来。”项箐葵难得找到表孝心的机会。

宋观穹说:“等到春日夜里,在青舍檐下挂上彩灯,我们还可以夜钓。”

夏诉霜真被勾起了兴趣,“好啊,为师想念你们师祖烤的鱼了,到时候亲手烤给你们吃。”

项箐葵“噗——”了一声,乐道:“师父那稀烂的厨艺,只能烧火,真要做菜,还不都是师兄来的。”

“师妹,给师父留一点面子。”宋观穹提点她。

“好好好。”

两个徒弟都笑话自己,夏诉霜觉得该拿出做师父的威严来了,“等吃完了早饭,小葵花,你将下山前教你那套剑法再练三遍,你也别笑,等你好了,和为师切磋,输了就罚你……”

大徒弟历来对她百依百顺的,还真不好说罚他什么。

项箐葵抢道:“罚师兄留一把大胡子!”

夏诉霜想到那个画面,忍俊不禁,“好,就这样!”

宋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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