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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作别(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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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时靖柳不理会他乖僻的态度,“现在你该想想怎么应付皇帝,徐家一脉被人杀绝了,你得想办法给出一个交代。”

他只是看着沧溟剑,余事一概不理。

“主子,女师父终究是不肯回头,眼下要紧的是应付宫里。”近水劝道。

“宫里怎么了?”

“徐玟全家都死了,这事不用查也知道是女师父做的,只是主子打算怎么应付宫里?”

供出夏诉霜是绝不可能的,但又上哪儿找替死鬼呢。

原本以为宋观穹仍旧不会有反应,但他还是轻轻把剑柄放下,转而将床边花几上茶盏拿起来细细端详。

他道:“那虞家的案子怎么说?”

“可查可不查。”

宋观穹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沉着的公府世子。

近水偷扫了一眼,那大概是女师父喂药之后随手放的,还没有收拾。

“你这寒鸦司大阁领,荒废这几日,可知道底下有多少人等着取代你?”时靖柳要他不得不紧迫。

近山道:“时先生,主子刚刚醒过来……”

宋观穹根本未将徐玟案放在眼里。

“这有何难,徐玟身死之时,我就有意让死士扮作女道,伪装为当年虞家案的遗孤,侥幸逃出虞家后落草为寇,与周凤西里应外合,截杀了徐玟,相信周凤西为了……也一定愿意领下这个罪过。”

他一向聪明,徐玟的案子从没落下过,现在徐家死绝,不过是早些给出交代而已。

“当上大阁领的第一个案子你就敢糊弄皇帝,你胆子当真不小。”

宋观穹根本不在乎,他拿盏的手一顿,问道:“周凤西几时押解出京的?”

时靖柳看看日头,“半个时辰之前应该就走了。”

“那我师父是几时走的?”

时靖柳对他的提问始料未及,但立刻就能反应过来宋观穹在诈他。

但宋观穹诈的是他,看的却是后面二人的神色。

来不及掩饰的怔愣,眉头抬高舒张,眼睛微微睁大。

反应迟一分,已经足够宋观穹看穿。

近山近水并不愚蠢,但出于对主子的敬畏,还有站在时靖柳身后的松懈,才一时没有掩饰好。

宋观穹面带苍白,却无一丝病弱之色,幽寒的眸子眯了眯,分外森冷,“我师父来过,是不是?”

时靖柳仍旧淡定:“凭世子对夏娘子做的那些事,她怎么会来。”

“近山近水!”

二人赶紧跪下。

“她来了?”主子的语气如冰雪淋面。

“主子……”

时靖柳道:“世子莫要生了癔症,你已经够荒唐了。”

宋观穹不管,“谁喂的药?”

没人敢认领此事。

时靖柳无奈,他受伤怎么不把脑子一块儿撞坏掉,这样就省事多了。

想归想,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你师父已经亲口说,跟你恩断义绝,今次救你是最后的情面,她说了,你再执迷不悟下去,只会一再祸害别人,我们骗你,是得了她的授意,也是为世子好。”

宋观穹没把他放在眼里,看向自己的两个亲信:“是她交代你们骗我的?”

近水汗湿衣襟,“主子,女师父当真是这么交代的。”

“她还说了什么?”

“女师父说,您再执迷不悟下去,于任何人都不会有好处,然后……就没了。”

时靖柳道:“她瞒着你,也是不想再被你纠缠了,世子,你也强求过了,该知道她不情愿,行不通就算了吧,夏娘子已尽了为师的职责,你做徒弟的,承了她的好,就不该逼人太甚了。”

宋观穹听罢,久久无言。

“走吧。”

三人离去,留他独自坐着。

手抚摸过沧溟剑的残躯,不知过了多久,几声苍凉苦涩的笑自唇边溢出,

“好,就如师父所愿吧。”

而后,宋观穹只一意养伤,再未过问与夏诉霜有关的一个字。

他受伤三日,皇帝又提了一位副司,明摆着是要和他制衡。

在国之上,皇帝要定国公和许国公互为制衡,在寒鸦司中,与宋观穹制衡的人,名为李兴。

宋观穹并未自乱阵脚,亲自上了寒鸦司衙门,和那位新提的副司主见了一面。

兴原为尚书都事,三皇子案中就是他主张肃清在朝三皇子党,将当时在斜月观的百官都检举了一遍,不少官员被下大狱,或在狱中被摧折而死,或被斩杀抄家,一时朝野风声鹤唳,人人。

这样的酷吏鹰犬,在此朝得到推崇,也证明皇帝的治国的手段变了。

他不再开疆扩土,而是盯着那些不满于自己的苗头,残酷地打压下去。

寒鸦司初立,徐玟案和老晋王的案子都算应付过去了,如今宋观穹彻底放手夏诉霜离京之事,没什么能让他分心,正好跟这位副司主打擂台。

李兴是酷吏,专长严刑拷打,罗织罪名,和宋观穹对阵还欠些火候。

他一边和李兴周旋,一边还有余力将两个案子妥善周密地处置好,且李兴迫害的朝官之中也有无辜之人,他暗地要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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