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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沐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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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棘手的情况都没有出现,真是老天在眷顾他,不用强行将师父囚困起来了,她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待在了自己身边,把他当成了夫君。

眼前师父在身侧安然酣睡的场景,于宋观穹而言亦如在梦中。

“明日醒来,别突然又不见了。”

他这样想着,也闭上了眼睛。

一大早,宋观穹先醒了过来,他立即扭头朝帐中望去。

师父还在。

悬着心放下,宋观穹想去碰一下帐内的人,又唯恐惊醒了她。

轻手轻脚地换了衣裳,到外头洗漱去了。

在去见刺史之前,还吩咐了女使一声

:“等我回来再端药,莫进去扰她睡觉。”

皇帝派出的暗卫早就回京述职去了,如今剩下的都是宋观穹的人,近山和近水已经起身在外头清点完人马,结果被主子派过来的人告知要中午再启程。

别人不知道,近山近水可是门清,能让主子临时改主意的,除了主屋里还睡着那个还有谁。

近山跟近水咬耳朵:“刚刚我去主院那边,跟死了人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那院子的女使说,夫人还在睡,谁也不能弄出半点动静,唉——”

他从前日开始,时不时就叹一口气,一声比一声重。

“主子这辈子是栽进去了,根本没一点回不了头的意思啊。”

近水淡定得很:“如今不是好事吗,女师……夫人什么都不记得的了,主子得偿所愿,在这块儿省心了,才能匀出心思办别的事。”

“说是这么说,在建京时主子那态度,跟女师父和周凤西不共戴天的样子,还觉得他放下了呢,结果一到西北,一见人受伤了,巴巴就凑了上去。”

近水心说会不会主子不是见人家受伤了才凑上去,而是根本就是来找她的呢?

不然他根本不会沾西北的事。

近山还在那儿说:“我不是说主子太耽于情爱,我是说主子的时间和才能该用在别的地方,而且同为男人,被一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不说出去,就是底下人看了,好男儿何患无妻是不是……

往后要是她再想起来,那不得又得是一场鸡飞狗跳,日月无光啊……”

近水手肘撞了他一下。

“你撞我干什么。”

近山不经意一回头,吓得魂都飞出了九天外。

“主主主……不是!我刚刚不是在说您。”

背后嚼主子舌根,以下犯上,可是大罪过。

宋观穹负手站在廊下,面色晦暗,不知道听去了多少,但不管多少,近山都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拱手:“主子,但留全尸。”

“自去领三十军杖,到北庭后,你负责带队去沙漠里跟沙民蹲消息,记下第戎人犯边的日子和次数。”

三十军杖,还能活。

近山拍拍胸口,去沙漠吃沙子也能忍。

宋观穹在离去之前,又想起一个,“对了,好男儿何患无妻,不必着急,你四十岁之后再娶妻吧。”

凭什么!

主子十九岁就能讨媳妇,他也想早点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宋观穹已经走了,近山哭丧着脸,跟近水求安慰:“主子一向说话不算数,对吧?”

近水拍了拍他的肩:“那是对夫人的事,对你,说话算话。

还有,以后再有人提及夫人以前的身份,露一点破绽,定要拿命来偿了,你警醒一点。”

近山点头:“我知道了。”

回到卧房,宋观穹没在床上找到夏诉霜,反倒是净室里散出了氤氲的雾气,和泼水声

他皱紧了眉头,走过去,抬手,没有推门进去,只是敲了敲:“遥儿,你在里面吗?”

“快快快。”

夏诉霜闭紧眼睛,催她们快动手。

女使们赶紧给她泼水。

外面的声音跟追魂一样:“你的伤不能沾水,不准洗了。”

可是她不舒服,宁肯死也要洗这个澡。

宋观穹严厉了声音:“你们纵容她,之后伤口烂了,我唯你们是问。”

女使们看看外边,再看看里边,互相对视了一眼,为难道:“夫人,再洗,奴婢们就要挨罚了。”

说完就转身溜了出去。

夏诉霜睁开眼睛见她们跑了,慌了:“别,别走……”

至少该把她从浴桶里扶起来呀。

紧接着又进来一个人。

根本不必等他绕过屏风,屏风挡不住的身高让夏诉霜一眼就看到了他,宋观穹也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浴桶里。

整个人都泡在水,宋观穹腾地蹿起了火,沉声道:“胡闹!”

一个大男人站在的面前打量不着寸缕的自己,夏诉霜尴尬地不敢睁眼,急道:“我知道错了,你先出去,快出去!”

可宋观穹已经走到浴桶边了。

水珠细如薄纱,温暖的涟漪在肩下层层散开,雾气模糊了眼睛,一切都若隐若现,却什么都挡不住,柔美又带着光泽的身躯尽收入他眼底。

宋观穹手按在浴桶的边缘,浮起青筋,“我出去了,谁扶你起来?”

话里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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