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4 / 12)
者,她都不知道丈夫已经回来过。
*
孟父回来了,右手上勾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领带不知丢哪里去了,衬衫皱巴巴的,他也醉了,醉得比孟母厉害,进门来,不停地说:“那谁啊,升官了。”
孟母倾身,只听到他的哼哼唧唧。
孟父没说出个所以然,丢下了那件西装。
孟母拿过来抖了一抖,发现尺码有点小:“这不是你的衣服吧?”
孟父只抓了这么一件回来,估计是和谁的调包了。
“你也真是离谱,瞧你高兴的,跟你自己升了官似的。”孟母戳了戳孟父的额头,她无意间门看见,孟父松垮的衣领上有淡红痕迹。
一抹,一撇,不成形。
红唇印?
孟母揪起孟父的衣领:“你到底是去哪里了?”
孟父晕着头,闭上眼,意识模糊,突然被这么拽一下,他睁开眼睛:“做什么?”他口里吐出的全是酒气。
孟母皱了皱鼻子,不松手:“这是什么?”
孟父低头,不要说他现在酒醉昏沉,就算他的视线还清晰,凭他这个角度也看不见自己衣领:“去酒楼里吃饭,开了两瓶白酒,大家不醉不归。”他打一个酒嗝。
“不醉不归?我看你真的要不归了。”孟母一把扯住孟父的衬衫,扒着扣子。
孟父本就头晕,这时更是天旋地转:“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身上不止有唇印,还有女人香。”
“你胡说八道!”孟父拂开孟母的手。
孟母当然没闻到女人香,因为孟父满身酒气,她悠悠地说:“你最近经常出差啊?”
“你真是莫名其妙。”孟父扯开衬衫,掀起衣领,这才见到那一抹红,他面色一怔。
孟母冷笑:“说不出话了吧?我看你今晚不干净。”
孟父猛地一拍桌子:“今天服务员端菜时撞了下,不就沾了点儿酱料,上次我们去饮茶,孟泽不也沾上了酱料?”
“你这叫酱料,你当我傻子一样骗是不是?”
“懒得跟你说,我要去洗澡。”
“我偏要跟你说,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就别洗了。”
隔着一个门板,孟泽听到父母声音越来越吵。
孟泽相信父亲沾上的是酱料,上次在酒楼,他也是沾了些暗红酱料。
母亲越气,孟泽心里冒出的是站在父亲立场上的愧疚。
很快就是二模考,接着还有三模考,之后就到高考了,孟泽画了一条起始线,以高考作为家庭破碎的起点。
他出去了。
门一开,吵闹的二人立即收声。
孟父理一理衬衫,去了浴室。
孟母在沙发上叠着腿:“孟泽,早点休息吧。”
孟泽点头:“我去倒杯水。”
这个夜晚,一家三口没有再说过话,这是惊涛之上的平静。
*
早上,孟泽故意避开了父母。
一家人无话可说的画面,也许美,但实在没什么氛围。
自从尝了雪媚娘,孟泽有点嗜甜。
他去路口的包子铺,说:“来一笼奶皇包。”
老板娘略有歉意:“今儿个不凑巧,奶皇包要再等几分钟。”见他穿着校服,知道是赶时间门的学生,以为他肯定不等了。
孟泽昨天没有喝苦咖啡,但今天嘴巴有点儿苦等就等吧,他不急着去上学,只是无意介入父母的冷战。
等到奶皇包出笼,老板娘喊:“来了,来了,奶皇包来了。”
一笼三个,软绵绵的白圆润包子被裹在保鲜袋里。
孟泽捏起一个,咬一口。
包子露出绵密的奶黄,入喉香甜,他其实偏爱这么清爽的口感。
但正因为不像雪媚娘的甜腻,才压不下嘴巴的苦。
吃了奶黄包,反而和吃了黄连一样。
孟泽想着买个雪媚娘当早餐。
他来得太早,便利店只开了半扇门。
有几个纸箱子摆在外面,可能店员还没整理货架。
孟泽快步过去,就要到门边,他听见一道女声:“孙境。”
姓孙的也在?孟泽立即闪到墙边。
“呜”一下,女生像是被捂住嘴巴,过了几秒,她再开口,声音低下去:“你在胡说。”
“我胡说什么。”孙境的轻松自在有几分李明澜的调子,“是谁昨天偷看我洗澡的?”
“你……是你不关门。”女生急了,结结巴巴。
理直气壮的是孙境:“方清染,你的脸红得跟小兔子似的。”
之后,无声。
孟泽转身。
雨夜里躲在便利店暧昧的男女应该也是这一对。
孙境背叛了李明澜。,
“送什么送?于骊认得路。”李父数落着,“我算看清了,你每次送你阿嫂都是逃避学习的手段。”
于骊拉拉李明澜的手:“乖,明天还要考试呢。”
“阿嫂,你慢走啊。”李明澜灰溜溜地回房了。
明天考英语。
她翘起腿,闭着眼睛想了想,叽里呱啦念了几句《老友记》的台词,再翻开一张英语试卷。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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