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黑色的眼睛1(1 / 2)
凌嫣然动弹不得,声音微弱。
但一张恶鬼一样血肉模糊的脸极度扭曲,喉咙滚动,以为很大声音,其实嘶哑得几乎风一吹就散了。
“娘…娘…揭穿她…揭穿那个贱人…娘,你去…”
她恨得要呕血,“你快去啊!”
就算她不说,李氏也是这么想的。
看到那让人生怖的黑色马车那一刻,就是这么想的!
李氏近乎疯狂的往马车那边连滚带爬。
“摄政王殿下…摄政王殿下!臣妇有话说!臣妇有重要的话要说!”
马车前面驾车的冷面侍卫面目表情,看都没看她一眼。倒是马车一边站着个笑得一脸无害的娃娃脸男人。
李氏也不敢真的爬到去触碰马车,在一
定距离停下。
砰砰砰直磕头,“摄政王殿下,凌婧有个大秘密,她欺骗了您!”
不等马车里的人说话,她迫不及待尖声道,“凌婧不但不是清白之身,她还给不知道哪个野男人怀过孩子!不,也许不是一个,而是被好多个男人作践过!”
“她比您看到的肮脏多了!”
“对对,她还和丞相府的公子上官洵有一腿!他们只怕也干过那种勾当!她的娘是老爷在花楼里带出来的,她和她娘一样,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马车里的男人半眯起紫眸,“你可知道她是本王不久要迎娶的王妃?”
李氏一愣,转而双眼充血,“臣妇知道,正因为知道,臣妇才不能让王爷被她骗了!”
“她…她不检点!当初她和不知道哪个野男人苟合了,还对野男人念念不忘,一定要坚持生下孩子!”
男人疏魅慵懒的声音意味不明,“所以?”
所以?
不该弄死那个不洁的女人吗!前日生辰宴上她们是不知道这位摄政王后来的事,但是游街的时候,被万人唾弃的时候,也听到这个男人居然把凌婧的清白这事揽在他自己身上。
是,有的男人是能接受女人不是完璧,但绝不会连怀过野种的女人都能接受。
不该是这个反应啊,不该啊!
“王爷…她…她怀过野男人的野种啊!”
“这种事,你在前日大将军的寿辰上为何不说?”男人慢条斯理开口,不辨喜怒。
李氏就是一窒。当然是因为这事说出来,追究下去,她和嫣然就不是被弄到无色庵去了,而是只有死路一条!
“我…我…”
男人轻笑了一声,“将军夫人你如何?
”
李氏莫名如坠冰窖,“王爷,臣妇绝对句句属实啊!凌婧她真的怀过野种啊!”
“那么,将军夫人想要本王如何做?”
李氏又是一浑沌,下意识开口,“那样的女人就该活活烧死她,才算干净!”
“那就活活烧死吧。向阳。”
靠着马车看了半天好戏的娃娃脸男子笑着就往那边凌嫣然躺着的地方而去。
李氏眼见向阳拿出火折子一样的东西,猛地惊恐一声大叫就往回扑,“不!不是烧死嫣然,是烧死凌婧那个贱人!”
然而向阳不知道在凌嫣然身上动了什么诡异的手脚,火折子点哪个地方,就只烧点的那一小块。
不足以致命,却极度惨烈无道。
那两个嬷嬷别说出声,此刻吓得人色都没了,摊在一边喉咙掐住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李氏撕心裂肺的滚跑回去,听见凌嫣然
的惨嚎声,几乎肝肠寸断。
所以,当那黑色的马车缓缓行进过来时,李氏真的是绝望了。
“将军夫人,现在有没有兴趣告诉本王,凌婧的生母,现在在哪儿?”
本来就算是死她也绝对不会说的,却在看见向阳又在凌嫣然身上点了几处火,烧得焦糊惨烈几乎死过去时,再也坚持不住了。
嫣然啊!
她的嫣然!
“我说,我说…”
那边凌嫣然蠕动着,似乎想要阻止李氏说。
李氏却不敢,本来以为凌婧那贱人就够恶毒了,马车里这个男人,却比她恶毒残忍一万倍都不止!
他们这一对恶鬼!
李氏颤抖着嘴唇,恨意滔天却又俱如尘埃说出一个地方。
马车里男人轻描淡写,“你们不用回京了,留在无色庵好好伺候将军府夫人母女。若是她们死了,你们也不用活了。”
这话,显然是对地上那个两个嬷嬷说的。
两人都是精明的,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是要让李氏等人活受罪,求死不能!
抖得舌头直磕碰牙齿,“老奴遵命。”
当马车再度离开时,李氏扑过去却不敢碰凌嫣然,眼泪都差点流干了。
两个嬷嬷之前虽然不热络,也不算难为她们。现在却毫不客气道,“时候不早了,扶她上路。”
这边的惨状不说,那边长孙无极的马车离开后。
向阳嘴巴里咬了一根狗尾巴草,回头看了一眼李氏等人的方向。啧了一声,吐出狗尾巴草,“主子,何不杀了她们。”
“本王未来的王妃都不杀她们,本王杀她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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