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的耳鬓厮磨。
倏地,徐惜挽的脸被抬起,一方阴影落下来,两片唇瓣被掳获了去,深重的力道汲取着,像在撕咬。随之,他推着她落进软褥间,一把撕去那件服丧的麻衣。
“你穿素衣不好看。”他说,细长的手拂上了她脆弱的脖颈。
徐惜挽侧开脸,见着垂下的轻幔渐渐合拢。也恰在这时,雷声滚动,大雨落下,磅礴在天地间。无人知晓此时的清静阁不清净,那场榻上的行欢事正起着连绵。
翌日,风雨歇。
在婢女们进来伺候前,徐惜挽拖着步子将房里查看一番,确定没有李黯留下的痕迹。
天色蒙蒙亮,今日看着也是个阴天。
她靠坐在床边,略略失神。
李黯是丑时离开的,如她所想,他是偷着来的皇陵。她倒不认为他是为了她而来,一定是有什么事。
翠梅进来屋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徐惜挽盯着半开的窗口发呆,柔和的眉眼似乎染着愁绪。
不禁心中叹了声,似乎任谁落到这样的境地也会发愁罢。顶着个虚有的皇后头衔,实则孤独过完余生。
“娘娘今日不用去正殿,起得这样早?”等到了徐惜挽跟前,翠梅笑着问。
心中替人觉得委屈也罢,日子总还是要往下过的。
徐惜挽回神,侧过脸来看着来人,嘴角浅浅弯了个弧度:“不早了。”
说着,她站起来,走去妆台前坐下,开始早上起来的梳洗,像在宫里时一样。
她端正坐着,对面的菱花镜映出她的模样,任由身后那手巧的婢女给她梳头。
晨风从窗口进来,带着微凉的潮气。似乎少了些闷感,隐约带着点秋日的凉,暮夏很快会过去罢。
“娘娘,这件麻衣怎的扯破了?”床边,翠梅抱着素麻丧服嘟哝了声。
徐惜挽蓦的浑身发僵,手攥成拳。她怎就忘了,昨晚麻衣是被李黯撕开的?
她盯着镜面,看着翠梅往妆台这边走来,唇角动了动:“破了吗?”
“是,”翠梅回了声,低头随意看了眼,“生麻织的到底不结实,幸而大祥日过了,娘娘也用不着穿了。”
徐惜挽嗯了声,手缓缓松开,这麻衣的确用不着了,丢弃便好。
只是,哪怕一点点的东西与李黯牵扯上,都能轻而易举让她神经紧绷。
简单用了早膳,徐惜挽带着翠梅出了清静阁。
说是今日没什么事做,但她不会真的有清闲。钦元皇后是个虚名,可到底算是先帝的遗孀,不管是太后那边,还是两日后的禫祭,她总需过问和准备。
整座皇陵笼着阴霾,多日的雨水,将每一处冲刷得干净。
往前走了一段,发现不远处的墙下站着几人,正拿着一卷草席在包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徐惜挽停下来,站在游廊下往外看。
翠梅走近来,小声道:“是先帝的一个才人,早上被发现死在那儿,头上好大的窟窿。”
“才人。”徐惜挽仔细看去,果然见一把青丝从席子里掉出来。
翠梅称是:“说是下雨脚下滑,摔倒磕到了头。”
徐惜挽看着那面墙,知道再往前走有一扇小门。心中瞬间冒出个答案,李黯。
这女子应该不是脚滑摔死的,是碰到了昨晚要离开的李黯……
身子不禁一寒,连着颈间也似被一只手扼住:“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宫里?”翠梅不知道徐惜挽心中所想,低头思忖,“好似说,陛下去了北郊的军营。”
北郊军营,离着皇陵这边确实不算远。
说话的功夫,那边墙下已经打理干净,一卷草席收走了女子的尸首,事情无声无息的被压下。或许,也没人会在乎先帝一个小小的才人,死就死了罢。
翠梅见徐惜挽站着不动,抬眼去看,遂吓了一惊:“娘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徐惜挽面色苍白,深吸了口气:“没事儿,走罢。”
说罢,她转身离开,沿着游廊往行宫深处走去。
一会儿功夫后,两人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这里是守陵妃嫔们住的地方。便是先帝驾崩后,原本要殉葬的女子们,后来李黯赦免,所有人送到皇陵来。
徐惜挽与其中一些人是相识的,故而来了这边。
今日天不好,不必去前殿诵经,大多数人都待在自己的房中。
她要找的是先帝的嫔妃,吴昭媛。
“臣妾见过娘娘。”吴昭媛迎人进屋,弯腰作了一礼。
徐惜挽伸手出去,拖上对方的小臂:“不必多礼。”
说着,给翠梅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退出屋去,并将房门关上。
两人在宫里曾有过交集,彼时徐惜挽要送进东极殿冲喜,是吴昭媛教的一些事宜,后来对她也很是照顾。
“昭媛这些日子可安好?”徐惜挽问,便看着这处简单的屋子,“原想早些过来看你,只是大祥日事情太多。”
自然,这里比不得皇宫舒适,相对更加朴质简单。
吴昭媛比徐惜挽大一些,二十多岁,闻言笑笑:“没什么好不好,混日子罢了,好歹命还在。”
关了房门,说话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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