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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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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皇陵辛苦,臣妾原也要去,只是如瑶病了,只能留在宫里照顾她。”廖贵妃往旁边一让,看意思是让徐惜挽先过去,“娘娘请。”

如瑶,是廖贵妃生的小公主。

“为何要让她?”从阳公主伸手拉了把廖贵妃,眼睛直直看着徐惜挽,里头的火气显而易见。

廖贵妃被拉着身子一晃,继而好好的稳住:“公主,这是宫里的规矩。”

历来如此,按位分高低来,贵妃需给皇后让路,包括从阳这个公主亦是。

谁知这话出来,从阳公主脸色更沉了下来:“她凭什么当这个皇后?我皇兄分明是她克死的!”

“可别乱说话,”廖贵妃伸手拉着相劝,又对徐惜挽笑,“娘娘别怪公主,到底是兄妹情深。”

徐惜挽静静站着,这还没说一句话,就扣了好些个帽子在头上。

“我怎么会怪公主呢?我家中也有阿弟,明白手足情深厚。”她缓缓开口,声音涓涓如水,“昔日,我也是照着安排进的东极殿,事前并不知钦天司算了我的命格。”

如果能选,她也不愿送去给先帝冲喜。她更想选秀失利,出去宫外。

从阳公主瞪大眼睛,大概没想到这个虚名皇后会顶嘴,不过一个没落侯府的女儿罢了:“倒把自己说得干净,谁信你没什么贪图!”

徐惜挽端秀而站,心平气和:“我也不知自己能贪图到什么。”

贪图这虚名皇后?贪图困于高墙内折断双翼?贪图这步步惊心?

她看着从阳公主,对方回答不出她的问题,气势完全不如方才。看来也知道,她这个皇后在宫中的尴尬。

说到底,是疼爱自己的兄长去世,从阳公主心中有火,最直接的就是她这个冲喜新娘。不过有些骄纵而已,倒不说人有多坏。

徐惜挽没再停留,抬步从两人面前走去,直朝着厚德宫。

她走出去之后,这边廖贵妃也拉着从阳公主离开,两人走上游廊。

“公主别和皇后娘娘生气,你可是金枝玉叶,”廖贵妃笑着安抚,亲热的去拉从阳的手,“话说回来,咱们这位皇后平时不言不语的,如今看着挺会说道的。”

从阳公主不喜欢别人碰触,手臂一弯躲开了廖贵妃的手:“你这是说她牙尖嘴利吗?”

廖贵妃讪讪收回手,眼中闪过尴尬:“或许真如钦天司所言,她命格好,该做这皇后之位。”

“命格好?”从阳公主眨巴着一双大眼,眼波润润,“可她只比我大一岁,无儿无女,以后得一辈子空守宫里,这算好吗?”

她还有个弟弟,如此也很难相见罢。这样的皇后,挣来真的有意思么?

廖贵妃整理着自己华贵的袖子,笑道:“她指不定从当今陛下……”

“诶呀,老说她做什么,添堵吗?”从阳公主不愿再纠结这个,然后笑出两颗小梨涡,“如瑶现在可醒了?”

廖贵妃被堵了话,遂点了下头。

从阳笑开:“我随你一起过去,看看小侄女儿。”

回宫已有几日,自从上次在驿站后门分开,徐惜挽再没见过李黯。

从翠梅口中多少能听到关于他的事,大都是和前朝有关,她们女子不懂朝政,也就知道个模糊大概。

徐惜挽有那么一丝希冀,是他想通了,不再纠缠。然而那晚,又确实没有明确,是以总有些忐忑。

不过他不来,她晚上倒也睡得舒心,天知道她最怕夜里被敲响房门……

“娘娘,你这看的什么书?”翠梅端着茶盏进来,轻搁在桌几一角。

徐惜挽坐在窗前,闻言摊开封皮给翠梅看:“大渝礼记。”

翠梅摇摇头,笑了声:“定然是很深奥的了,奴婢怕是读不进去。”

徐惜挽笑笑,温软的唇角展出柔美弧度,手捏起茶盏,才凑近便闻到沁人心脾的香气,是桂花茶。就着抿了一口,舌尖生津,清甜绵长。

身后的窗口,正映着院中的好景色,奇花怪石,单成一幅画卷。

其实手里这本礼记无甚深度,不过是记录了些关于皇家的事,比如礼庆丧仪之类。就拿前段时日的先帝大祥日、禫祭,这些都会记录进去。

只不过,她看的是很久以前的,想从上面找到些什么。

倒还真翻到了些有用的,要说离开皇宫,以她先帝皇后的身份,除了守皇陵,还有一个方法,去寺庙观庵。

去寺庙也分两种,一是剃度出家,从此遁入空门;一是单纯祈福礼佛。

至于后者,礼记上记载,经祖皇帝殡天后,他的贵妃便去了佛寺,礼佛多年……

徐惜挽盯着书发呆,直到翠梅唤了两声才回神。

“侯府来信了。”翠梅双手呈上一封信。

很久没有家里的消息,徐惜挽放下书,赶紧接过信来打开。

“娘娘,前些天小公子病了。”翠梅轻叹一声,看着主子的脸。

徐惜挽正好也看到这个,唇角抿平:“他们到底不拿琛哥儿上心,这样晚才送信来。”

她知阿弟自小体弱,以前还有她上心照顾,如今她不在府里,也不知阿弟现在好没好?

翠梅走近:“娘娘不若召小公子进来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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