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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东配殿内,欣贵人陈钰沁听闻消息,一下笑出声来。
先前她跟婉嫔别苗头,碰了一鼻子灰,传扬出去指定被人笑死,所以她下了死令让宫人守口如瓶。
现下想来,她当真英明,不然今儿哪能看到程和敏的热闹?
有人陪着自个一块儿倒霉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程和敏也忒没脑子了些,自个好歹寻的是宫人的不是,她却跟条狗过不去。
别说没占上风,就是站了上风,说出来能好听?
何况如今庄羲承病倒在床,连皇上都要装装样子,这个时候还跟庄静婉争斗,不免显得凉薄了些。
只怕太后会不喜。
想到这里,她对绿蜡道:“叫咱们东配殿的人都绷紧点皮,近日莫要招惹正殿的人。”
顿了顿,她又添了一句:“把我祖父托人送进来的那包血燕燕窝给婉嫔送去。”
*
庄明心脸色苍白(敷了粉)半死不活(装的)的瘫在罗汉床/上,琼芳替她抚/胸口顺气,崔乔手忙脚乱的熬药,李连鹰领着几个太监抑扬顿挫的嚎哭着。
毓景帝急匆匆赶来钟粹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他当即就将脚边的锦杌给踹翻了,瞪着琼芳,冷声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早上朕离开的时候你家主子还好好的,这才没两个时辰,怎地就病成这个模样了?”
他一听高巧说婉嫔心疾发作,连详情都未来得及问,就着急慌忙的跑来了。
琼芳吓的一哆嗦,忙道:“娘娘是被和贵人小主给气病的。”
毓景帝狐疑的看了庄明心一眼,明显有些不信,程和敏能把她给气病?除非丫把将军给毒死了。
但显然不可能,进门的时候他还瞧见那只傻狗了,正蹲在明间里欢快的啃骨头呢。
他哼道:“你仔细说说。”
琼芳看了庄明心一眼,见她稳稳躺着,没任何暗示,只好斟酌着说道:“我们娘娘正午睡呢,外头突然传来和贵人的惊叫声。
我们娘娘出去一看,就见和贵人小主趴在地上,和贵人小主的宫女说小主被将军吓的扭伤了脚踝。
我们娘娘替和贵人小主查看了一番,说和贵人小主并未伤
着筋骨,可和贵人小主不信。
我们娘娘只好替和贵人小主请了太医,并叫崔乔姑姑亲自给熬药。
和贵人小主却说我们娘娘不安好心,要毒死她,把喝进去的药全吐出来不说,连午膳都吐了个干净。
娘娘气急攻心,心口疼的老/毛病就犯了。”
琼芳胡说一气,心里却直嘀咕,心口疼的老/毛病是不存在的,二姑娘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身/子骨康健着呢。
毓景帝顿时就明白了,这分明是程和敏拿将军当借口寻庄明心的晦气,庄明心故技重施,用黄连水整治她,整治完后还不解气,于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装起病来。
他正要开口调侃她几句,却突听庄明心幽幽道:“皇上别听她胡说,臣妾没有心疾。”
毓景帝:“……”
好处还没捞到呢,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接着就听她又补了一句:“只是被和贵人气狠了,一口气没喘上来,这才导致王太医误诊,这会子已然缓过来了。”
妃嫔们装病是普遍的争宠手段,毓景帝心里门清,与其如跳梁小丑般咬死不认,还不如干脆利落承认,还能搏个光明磊落的好印象。
果然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她承认现下自个无恙,又顺手替王太医找好了“误诊”的理由,如此善于狡辩,他还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
他往她身畔一坐,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朕好悬没被吓个魂飞魄散,下次可不许再如此胡闹了,不然朕要你好看!”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凑近了她的耳蜗。
琼芳见状,立时躬身退了出去。
“哦?原来臣妾在皇上心里如此重要?”庄明心歪头,眉毛上挑,唇边带笑。
毓景帝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别有深意的说道:“重不重要,朕以为昨儿夜里已经身体力行的告诉爱妃了。”
不等庄明心回应,他又道:“若爱妃仍心存疑虑,朕可以今夜再告诉爱妃一回。”
庄明心:“……”
妃子重不重要,在于睡的爽不爽。
可以,很渣很狗,也很符合帝王的人设。
不过她统共入宫还没满一月,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让一个拥有三宫六院几十个妃子的皇帝对自个情根深种,怕
是只有话本里才有的故事。
她虽有些姿色,但还没自信到这个程度。
所以也谈不上失望或者伤心,是验尸不刺激还是美食不好吃?她猪油蒙了心才会期待帝王的真爱呢。
她哼唧道:“皇上也忒不体贴了些,臣妾虽缓过来了,但总归被气病一场,好歹让臣妾歇息几日吧?”
毓景帝不过玩笑一句,哪怕她不装病,他今儿也不会再翻她牌子,毕竟昨夜折腾的狠了些,很该让她养一养。
来日方长嘛。
他哼道:“几日?想得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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