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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处置宁王,太后必定不依。
但若不处置宁王,纵得他心大起来,下回染指的怕就不是妃嫔了,而是他屁股下头那张龙椅了。
庄明心淡淡道:“梁嫔妹妹素日对臣妾毕恭毕敬,并无任何出格之处,臣妾既然觍为后妃之首,自然该护着她一些。”
顿了顿,她又进言道:“只是此事万不可闹到太后娘娘跟前,不然梁嫔妹妹反倒有了不是。”
她说的隐/晦,但郑太后跟小郑太妃那点子龃/龉,别说阖宫上下,全大齐的人都晓得。
毓景帝冷冷道:“闹不到母后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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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后,毓景帝迅速批阅完奏折,然后着人将宁王给宣到了养心殿。
宁王摇着折扇,嬉皮笑脸的说道:“皇兄急召臣弟进宫,莫非是同意将曾大家的《月下舟》图借给臣弟了?这可太好了,我正愁后日文会没有可以撑场子的书画作品呢。”
毓景帝拿起镇纸来,“啪”的往御案上一拍,怒道:“裴瑾,你可知罪?”
宁王给唬了一跳,忙收敛起神色,往地上一跪,恭敬道:“不知臣弟犯了何罪?还请皇兄明示。”
毓景帝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昨儿进宫后做了甚事,自个心里没点子数儿?”
宁王眼皮一跳,昨儿他吃多了酒,竟然色/胆/包/天的欲对表妹梁嫔下手,若非庄皇后遛狗路过,惊扰了他,只怕他就得手了。
此事干系重大,原以为只要梁嫔守口如瓶就无碍了,谁知竟然被皇兄知晓了……
如此说来,昨儿庄皇后就不单是路过了,怕是撞了个正着。
他连忙狡辩道:“皇兄恕罪,臣弟昨儿吃多了酒,路过万春亭
时瞧见里头有个绝/色宫女,臣弟一时情/动,想与她成就好事儿……谁知才刚亲了个嘴儿,就听到了皇后嫂子的声音,唬的臣弟连忙将人松开……”
他俯身磕了个头,诚恳道:“轻/薄宫女,是臣弟的不是,臣弟甘愿受罚。”
好一个指鹿为马!
但不得不承认,将梁嫔说成宫女,是最好的解决之法。
一来,可以全了毓景帝的脸面,不必背上被亲弟弟戴绿帽子的名头,同时也保全了梁嫔的名声。
二来,太后那里便是听到了风声,也不会多想,毕竟以宁王的种/马程度,是干的出来轻/薄宫女的荒唐事儿的。
毓景帝一抬脚,将宁王踢了个大马趴,他咬牙切齿的骂道:“往常你再如何荒唐,也只是在外头荒唐,朕懒得理会你,不想竟纵的你愈发没顾忌了,竟荒唐到宫里来,当朕是死人不成?”
宁王翻了几个滚,稳住身/子后忙跪倒在地,求饶道:“臣弟错了,臣弟真的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皇兄饶命……”
“当着朕的面积极认错,转头就到母后跟前告朕的状,对吧?”毓景帝冷哼一声,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他:“母后今冬新添了头风的毛病,最是受不得气,你若敢拿这些腌臜事儿去惊扰她老人家,朕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宁王战战兢兢道:“皇兄说的哪里话,这等荒唐事儿,臣弟哪敢叫母后知晓?”
喝酒误事,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太后跟小郑太妃之间的事儿说不得,饶是他这个最受疼爱的儿子,素日都不敢在太后跟前提半句。
偏他昨儿吃醉了酒,拉住小郑太妃的女儿梁嫔就要强X……
这若传到太后耳朵里,可是捅了马蜂窝了,还不知闹成甚样呢。
光是想想,他都要瑟瑟发抖了。
见他认罪态度尚可,也知晓后怕,毓景帝满意了几分,冷哼道:“这是头一回,朕姑且不跟你计较,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必将你发配漠北,谁替你求情都不好使。”
略一停顿后,他又未雨绸缪的补了一句:“往后进宫,走东华门或是西华门,打前朝那里去慈宁宫或是养心殿,不许再走神武门。”
神武门直通后妃所在的东、西六宫,不许他走神武门,就相当于断绝了他跟后妃接触的后路。
如此,才不容易再惹出是非来。
宁王连忙应下:“臣弟遵旨。”
面上不敢有半点不情愿,否则很容易被皇兄误会自个惦记他的妃嫔,招来他的忌惮。
天知道他半点这个心思都没有,后妃们的确姿色出众,但外头姿色出众的也不是没有,他再如何荒唐,也不敢对后妃们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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