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浴血重生(1 / 3)
浴血重生
伴随着崩裂之音,无数石头一般的碎片射向幽暗的空间,尖锐的呼啸从耳边掠过。隔着凝雾,楚南飞惊然看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巨石雕像”动了起来,厚重的如磷甲一般的尸壳在那一瞬间消失,露出里面泛着黑芒的铠甲。
魔羅勇士复活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这一幕曾经经历。在罗布泊深渊第三层平台,楚南飞和周芳华都遭遇了平生最诡异的复活事件,那些看似巨石雕像的异变的魔羅族干尸复活,结果是打得两败俱伤。
现在,曾经的一幕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魔羅一族异变是其文明的创造,但那种以祭祀获得异变的“圣夜”不过是一种生物基因病毒,在病毒的摧残下人的基因发生了异变,从人变成了兽。也许人的基因进化本就只有一条途径——变成野兽。
这不是人类发展的退步,而是生命达到永恒的方式,是一种进步。但人性贪婪让这种进步扭曲,同时也映射了任何宇宙中的生命的贪婪本性昭示了无法改变的自然规律:贪则亡。
深渊之下神秘空间的主人便尝到了苦果,所以才永久封存了生物基因研究基地,只留下空等千年的魔羅一族,守护着他们的“神”。
凝雾以通天柱为中心环绕着,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阻止,无法再侵入半寸。如此便在石柱周边形成了一道旋转的气旋,那些崩射的矸石碎片和如刀子一般的石英碎片都被薄薄的凝雾挡在外面,融化成绿色和黑色的液体。
楚南飞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诡异的情况,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已然复活的干尸上,那家伙仿佛睡了几千年,在这一刻重新得到了生机。
透过薄薄的雾气,周芳华看到了石台旁围着的模糊人影,他们在在搜集着电报机的碎片,在检查着干电池,似乎还在研究着如何修复机器。沉重的心不禁冰凉,视线在这一刻凝固:“南…南飞,我看到他们了…”
楚南飞的手里握着西王虎卫魂牌,默然地注视着薄雾之外发生的一切。想要以自己可怜的认知去解释这里发生的现象无疑是痴人说梦,正如当初自己并不靠谱的猜测一般,在这个错乱的时空里,生命以另一种不可知的形式存在。
是虚幻还是真实?又或是时间发生了错乱,而让他们看到了二十一年前的景象?就像在沼泽地里看到的那场气势恢宏的战争一样。都不是,所见既所感。那些影子一般的“人”似乎与现实世界有着某种对应关系。
比如那位带着黑边眼镜正在指挥修复机械的影子,好像是李高产!
“现实世界的生命有无限多的生存方式,但任何方式都逃不掉生死的自然铁律。这是被几百年来快速发展的科学证明了的,不用质疑。”周芳华迷茫地望着那些晃动的身影,目光又望向那尊崩裂的干尸:“这个时空错乱的世界,生命存在的方式也有无限多种,但他们实现了永生。”
人有三魂七魄,人死既魂飞魄散。但不会有人思考魂归何处魄散何方,佛教说人死后根据业障的深浅,会被投入下一道的轮回;道教则说得道的人死后会升天成仙;修灵者认为人死后的灵魂远离人间的黑暗,而重生在光明之地,那里是灵魂的故乡。
信仰科学的人则笃信人死之后会化成一杯黄土,融入了大自然。
而现在,周芳华相信有了一个让全世界人都疑惑的
答案:人,可以有更多的生存方式。
“他们在发出电报之后就遇难了,也许那些干尸里就有他们。而发送那封电报信号的电波,被以一种神秘的方式保存下来,比如那种带有强磁性的石头或者这些华丽的石英体。”周芳华淡然地望着对面的平台,那些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留下一个躲在平台下寻找着什么:“而当这里的空间被打开之后,电波被释放出去,我便接到了死亡频率信号。”
周芳华是那种执拗的学者,也是一位醉心于魔羅文明研究的“狂人”,她与张宏伟的不同之处在于能理性地面对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总会挖空心思去发现去阐释。但对于楚南飞而言,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反抗!
“我现在明白了什么叫一瞬永恒。”方才暴力的场面仿佛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就像那场魔羅一族的战争一样,那一瞬被误闯者撞见,却永远失去了一位至亲的战友,他想在众多的影子里找到老李,但却徒劳无功。
也许,自己所思所想的只是一厢情愿。
“这一切都是因马德才盗墓引起的。”楚南飞漠然地望着那具崩裂的魔羅怪兽,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是一
级甲兽自有的磷甲,并非是铠甲战衣,现在它竟然不动了。而环绕在周围的凝雾愈发汹涌,似乎正在形成龙卷风一般狂暴的空间:“老罗头,老校尉都是桃花源里的人,他们开启了这个空间,正如在罗布泊深渊里我们遭遇到的,这里是一处紊乱的时空裂隙。”
“你是科学家,我是你的崇拜者。”周芳华小心地擦拭着楚南飞脸上的鲜血:“这个空间裂隙也是人为形成的,那些石英就是明证,跟深渊如出一辙的还有这里是魔羅文明的遗迹,魔羅一族是守护者。”
也许是,也许不是。楚南飞的思想有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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