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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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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杨昔和曹成林三人聚齐一处,各分据桌子一边。

屋中唯有桌案上一盏明灯,照耀出三人脸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一室岑寂中,杨昔猛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道:“郡主实在太、太不听话了,实在没法管教。”

她实在看不出这姓陆的半点好处,从出身、本领、外貌、身形全都比不上长安世家优秀的儿郎,可郡主偏偏神魂颠倒,屡次三番做出有悖于风化的事情来。

不怪她浮想联翩,哪有带着人狩猎,走着走着将身后众人全都甩掉,两人往深山老林里一扎,一待大半天,再出来时眼睛湿漉漉的,脸晕若霞,一脸娇羞。

偏偏提前叫人清空了山,一只猎物都不打,这到底是做什么去的?

她劝告此举有碍名声,可郡主一字不听,连身后多跟个人也不愿意。

“等回长安,我定要如实禀报圣人”

“不可!此事可大可小,圣人一向娇惯郡主,若是郡主求两句情,他未必不会心软。”

曹成林只管护卫郡主安全,对这个凭空出现在怀真身边的书生并无多少感觉,不明白他怎么就让两个郡主的身边亲信如此厌恶。

他不由得替陆昭兰说了两句好话,“我倒认为陆公子实在不像包藏祸心的样子。我夜间排查巡逻时,总能看见他挑灯夜读,下属们也常同我禀报,观中若有人遇难事急事,他一概倾力相助且来者不拒,会不会是你们多心了……”

“绝对不会!”杨昔肯定道:“不是让你去查过此人底细了吗?咱们除了知晓他的姓名籍贯,还知道什么?”

曹成林旋即默不作声了。

前两日他受杨昔委派去查过陆昭这个名字,按说他是今科士子,无论名气如何不显,江湖间多多少少也会流传一两篇诗歌文章、宴会时或有一些酬唱润笔之作,抑或是孝廉的名声。

但是,竟然都没有。

他甚至寻来几个同乡或邻近之人,都从未听说过此号人物。

这个人真的就像是从地里凭空长出来的一般。

若有一点两点怀疑也就作罢,可这么多疑点,郡主又一副痴迷之状,简直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陷阱往里跳。

“若要详细探查他的身世,必得往永州延唐走一趟不可。”他道:“可来回加上办事,少说也得三四月,多则大半年呢。”

也许杨昔的警惕并不是毫无道理,郡主身边的人,宁杀错,不放过。

“那便如此吧,你们怎么说,我听你们的就是。”

秦氏与杨昔面面相觑,她们都还未想好。

像这种排除异己的事情,一向是魏符英的拿手好戏,她虽拿的定主意,却做不来背后的小动作,只会当面进谏。

“不如,我们同姓陆的说明白,多多予他银钱,让他自己走吧。”杨昔提议道。

可很快又被秦氏否决,“你们还没看出来么,如今是郡主在一意孤行强留。她这副深陷其中的样子可真叫人心惊,像极了当年的长公主。”

这都提到长公主了……

一门之隔,魏符英观察怀真脸色,果然见其面色阴沉,眉头紧蹙,他心中窃喜,继续往下听。

里面秦氏声音又传来,隔着一层窗户纸,像是在诉说一件久远的往事,“当年长公主也是如此迷恋裴将军,可强求的结果只能是夫妻分崩离析,如今一个已经与她人共筑爱巢,即将有了自己的孩子,另一个日日醉生梦死,荒淫无度,就是可怜了郡主,她那么小的时候就……”

“砰——”

秦氏拭眼泪的手还停在半空中,门一下子被踢开,站在门外的人赫然是她们才提到的郡主。

三人吓得大惊失色,慌忙跪下。

没等他们将求饶说出口,怀真先讥笑了一声,“阿姆觉得我可怜?”

“我有什么好可怜的?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都有!谁都得拜服于我?还有谁会觉得我可怜?!”

怀真郡主耀武扬威惯了,谁会把可怜这两个字往她头上按,这是可笑!

三人噤若寒蝉,埋头不敢说一个字。

怀真冷冷道:“哼!念在三位与本郡主多年主仆之情,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以后……没有下次了。”

她发了一通火,看着他们惊恐万分,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又顿觉索然无味。

他们其实也只是关心自己,怀真想。

不知为何,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你们放心,陆昭是不会骗我的。”

可杨昔听了这话,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突然炸起来,“男人天生就会骗女人!郡主于感情一事上就如同一张白纸,兴许他与您来说有些特别之处可您身上可图的东西太多了,就像小儿闹市揣金,您怎么知道他不是所图甚大,暂时还未露出狐狸尾巴呢?

殿下,杨昔求您不要再受蒙蔽了!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您难道非要执迷不悟吗?”

毕竟是服侍自己多年,怀真暂缓了怒气,向她保证道:“放心,我一视同仁,若他陆昭有朝一日敢骗我,我定会亲手杀了他!”

做到这步,此事便算了结,她说完正准备离开,魏符英心中叹了一声,郡主对亲近之人始终心软,如此轻飘飘放过,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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