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实验中小学（16）（2 / 2）

，然后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那个女人，回答道：“她也不会保护你。”

那个女人脸涨红：“我是说，她怎么能和你一起去？”余九犹更奇怪了：“她能保护自己。”

那女人有些不甘心，但也没再说什么。她明明听说，这编号100的女人是出卖色相得到大佬庇护的……内城很多秩序官都喜欢这么玩。没想到，碎刃居然拒绝了。

余九犹和乔无楚打开安全屋的门出去了，直奔安检处。安检处现在没有人员防守，余九犹打开了监控器，直接点开了写着“食堂监控″的那个选项。

一段雪花屏后，出现了监控画面。

那是食堂，椅子上坐着几个学生，但是学生们没有在吃饭，他们在挂水，在写作业。

他们前面有一个老师，像老鹰盯着羊群一样，正在监督他们。“是朱老师！"乔无楚盯着屏幕，一眼就认出了人，这不正是带着学生们乘坐大巴车离开的朱老师吗？

“刚好7个学生。"余九犹道。

7个学生，是这次毒杀案中遇难的□□。

“是他们。“乔无楚也认出了几个学生的脸。“他们怎么会…“乔无楚正说着，忽然，屏幕中的朱老师忽然眯着眼睛朝着屏幕外的他们看了过来。

被看到了。

乔无楚清晰地认识到。

朱老师忽然笑了一下，然后乔无楚看到他嘴巴张了张，说了一句话一一“同学们，该学习了。”

朱老师话音刚落，乔无楚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往监控器里的空间拉扯，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当眼睛再次睁开时，她已经坐在了食堂中，就坐在7个同学的后面一排，她的左手上也吊着水，右手拿着笔，桌上是作业。余九犹也在她的旁侧。

所有的同学都在埋头写东西，包括余九犹。乔无楚张嘴想喊他，可是发不出声。

站在前面的朱老师警告地看着乔无楚：“学生的第一要务是学习，绝不可三心二意。”

所有的学生都像木偶，没有一点点反应，脸上没有表情，乔无楚甚至听不见他们的呼吸声，只能看见他们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带着笔，在桌上的纸上开始写了起来一一我为什么不能做泥瓦匠？

我为什么不能做泥瓦匠？

就这么一句话，反反复复写，那字极大，就这么一句话挤满了整行。第二行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一直写满整张纸。然后又从第一行重叠地写，叠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完全看不清写了什么。

乔无楚想停下来，但控制不住地继续写。

纸上只剩下凌乱的乌黑笔迹。

泥瓦匠…是说赵炫明的事情吗？可现在赵炫明不是好好地在外面吗?乔无楚想站起来，但站不起来。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强行按在椅子上，让她不停地写着同一行字。

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余九犹也是一样。

写着写着，乔无楚的眼睛开始变得赤红，她紧紧捏着笔，笔在纸上划着，一笔一划都极为用力，很快，纸就被划破了。纸张被划掉了一个角。

乔无楚看到掉到衣服上的那个纸屑角，心中一紧，这不是和她在数学副本时，在天台火灾后捡到的纸屑形状一样？

乔无楚无法停下。

作为学生，一定要学习，不能停下，停下就会被别人超过…她想。可是，她早就不是学生了啊。

不对，她穿着校服，她就是学生，她是第一实验中小学初中部九（4）班的学生。

当这个念头出来时，乔无楚就隐约感觉她一定被精神攻击了。她认同了学生身份，会在这里一直学习，学到死。无法反抗，这就是精神攻击的可怕之处。

她想摸一下小橘猫回复一下精神值，但是她动不了。“喵～″

乔无楚心中只是模糊闪过这个念头，就听见了猫叫声，然后，她觉得她的手被猫咪蹭了蹭。

就在那一瞬间，乔无楚就像是一条终于回到河中能够呼吸的鱼，大口喘着气。

那股奇怪的压制着她的力量，终于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