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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首歌(《IGUESSIMIN...)(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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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识陆成则的第四天,在一条落日大道的起点,我主动亲了他。

回家后我就后悔了,太冲动了,跳级一般拉快了我们之间的进程。我对他完全不了解不是吗,我只知道他的职业,他的长相,他的车型,还有他很会聊天。

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有无真心,我不知道。我的莽撞会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吗?他会因此警惕和退缩吗?

分别前的画面占领了我的思绪,我满脑子都是他通红的脸,还有我的手指留在他唇上的触感,我开始想象我们真正用力地缠吻在一起的样子。

那会是什么感觉。

我辗转反侧,周身燥热,搭了会脸,又拿起手机,看聊天记录,分开后我们又聊了一段天,但都很日常,避而不谈那个自然却冒失的吻。

从光纽回来,我也没去公司,一直躺到了现在,弹性的工作让我有了可以在疯狂之举后立刻闭门思过的空间。

但反思是圣人和佛祖的事情,我又不用给自己镀金身。

我在纠结中迎来了陆成则给我的变相答复,他主动拨通了我电话,风声比他的声音更快漫入耳朵。

他下班就打给了我。这个发现让我笑了出来。

“你还在外面吗?”我问。

他语气惬意:“嗯,刚下班。”

我放低手机看时间:“都要十二点了。”

陆成则说:“对啊。”

我故作难以置信:“你不会又要走回家吧?”

陆成则说:“走回家可以多通会话。”

我斜倚在靠枕上,身心轻软:“可以先回家再通话,这样……”

他不由分说地打断我:“不可以,就现在。”

我的胸口因为这句话激颤了一下:“好吧,随便,反正在外面喝西北风的不是我。”

他低低地笑一声。

听筒里,有须臾安静,唯有风若有似无地滚过。

过了会,陆成则开口:“祁妙。”

我:“嗯。”

“今天,回去的那段路,”他叙述得很慢,似乎在斟酌合适的词句:“我一直没说话,你还记得吗?”

我“嗯”了一声。

“因为,我想了一路,要不要牵你,结果……”

他笑出声,不再往下说。

我的表情肌宣告罢工:“怎么了,姐姐就是会劲爆一些。”

他的重点停留在我的称谓上:“姐姐?”

我说:“你还不知道吧,我比你大一岁。”

“一岁算什么,”陆成则讲话的语气能轻易让人脑补出他笑颜:“我生日很大。”

我问:“多大?”

他慢悠悠地数数:“1……2……3……3月。”

我嘲:“哇——好大的生日哦。”

他说:“起码在上半年。没准我们同级进的幼儿园。”

他这句话,让我开始想象他幼时的模样,会是作品里惯常形容的“粉雕玉琢”吗,很神奇,同时也糟了,这个男人的一生即将成为我不由自主开启的美化幻想。植物无法游离在养分之外,正如我无法再上帝视角,理智地判断和看待。

我的思绪回到他说想拉我那句上面,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纠结,有过大胆冒昧的幻想,并渴盼将它付诸实践。

这一刻我欢欣而得意:“所以为什么最后没有拉我。”

陆成则声音真诚:“我们站得不是很近,连手都没碰到一次,感觉会唐突。”

我说:“可我今天没有想很多,包括找你的时候,也没有想很多。”

陆成则说:“所以我现在很懊悔。”

他用词总是很精妙,不是后悔,不是懊恼,是懊悔。

我失笑,安慰他:“没事啊,走之前不也拉了吗?”

陆成则没有顺着说,只是问:“你有搬家吗?”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搬家?”

他说:“还住在周日我接你的那个地方?”

我说:“嗯。”

他沉默了几秒:“我快走到那了。”

一句话,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过来了?”

“嗯,可以见你吗?就见一面,”他语气平静,不带要求,也不是乞怜,好像被拒绝也没关系,而且他大概率已经抵达目的地,在物色有安全感的地点:“你们小区门口这个便利店,没打烊,有人。”

我抓了抓额角:“等我几分钟。”

走进夜色的时候,我感觉风里的花草在为我的先知喝彩。我有多厉害呢,因为我觉得陆成则会在今天之内来见我,所以回到家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卸妆沐浴,让自己回到粗糙潦草的状态;也是因为坐进计程车后座时,我就从陆成则的眼睛里读到了这些,有未尽的内容横亘在我们之间,在白昼来到前必须书写。

到小区门口时,我已经气喘吁吁。

陆成则站在便利店门外,半边在光线里,半边在影翳间,还背着他早上那只包。

我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彼此,也同时走向彼此。一路过来我想了很多开场白,俏皮的,关心的,但现在无关紧要,停下来的一瞬间,他就双手捧握住我的脸,劈头吻了下来。

我背脊顿时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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