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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六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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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回到南营,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

就像她猜测的那样,荀彧最后还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成为她帐下第一位世家出身的谋士。

当日,荀家的王佐之才便跟着她回了军营,和郭嘉就雒阳眼下局势促膝长谈,直到日暮西斜才离开了营帐。

南营万事妥帖,想来各方势力的目光都聚焦在燃烧着的北宫上,除了董卓那种野心勃勃不知遮掩的大军阀,也没人无聊到对西凉的硬骨头下手。

总而言之,算是难得安定了。

秦楚拖着满身疲惫回了营帐,乏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不想两个谋士虽也一宿没睡,居然比她要精神得多,于是干脆地选择当一回甩手掌柜,吩咐马超有事找郭嘉,自己换了衣服,倒头就睡。

没想到一睡就又睡出了问题。

她平时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醒,窗外鸟多叫两声,她都能闭着眼起身从床边扒拉出匕首当场表演一个“梦中杀人”,这时候山雨欲来,她反而一觉昏迷了似的,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硬是在帅帐的榻上躺了快两天,把手下几个心腹都吓得不轻。

好在马超还算细心,见外面庞德都拉练起将士了,秦楚还睡得昏沉,心下觉得不对,立刻找来了军医。

两位谋士并一位小将,围着神色凝重的军医大眼瞪小眼,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才听医工宣告,原来是主公那没好利索的春温又复发了。

荀彧的脸色当即就不对了。

他这个人,从小接受着荀家的“贵族教育”长大,举手投足间尽是君子风度,什么“矜而不争”什么“志洁行芳”,一本《论语》翻下来,大半的形容都能贴在他身上。而他自己,又因种种不足为道的缘故对秦楚格外照顾,此时一听她热病复发,下意识就要将问题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

“没能注意到主公的身体状况,是我的过错。”他拧眉凝视着闭目沉睡的秦楚,沉默半晌,才自责似的叹了一声。

郭嘉倒是好一些,他毕竟是真刀实枪地跟着秦楚上过多少次战场了,对于武将的认知更明确些,深知这些货色的德行——尤其是他主公这种被刺了一刀还能更加精神的类型。

武将毕竟是武将,身体素质是风一吹就倒的谋士比不了的,遇事不决就睡觉,一觉不行睡两觉,除非真是患了三五个医师围在一起解决不了的大病,大多数时候都是睡个几天就能活奔乱跳了。

不过他没有说。

在种种私人感情之前,他首先是“秦楚的谋士”,稔知谋求利益最大化才是自己的职责,因此没有打断荀彧隐隐的担忧与自责,若无其事地避过了“她的病与你无关”此类话题,只不甚真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许主公一觉睡醒便无恙了呢?文若不必太过歉疚。”

荀彧当然还歉疚着。

也多亏昨天一场大火燃了半夜,此时刘辩太后等人多半还在宫内商议着如何封赏救驾臣子,余下那些世家大约也在考虑着何进死后的利益瓜分,诸位政客各忙各的,抱着算盘打得不可开交,一时还顾及不到远在郊外的城南军营。

有庞德做统领,又有郭嘉荀彧帮衬,雒阳城遭大变故,总算风平浪静了两天,秦楚也算是难得安眠了。

对于营中诸位的担忧,昏睡两日的主公自然是一无所知的。

两日后秦楚再从床上起身,甫一睁眼,便朦朦胧胧地看到书案边有一人散发披袍,正垂眼挑灯,缓慢翻阅着公文。

她恍惚了一阵。

大概是刚刚出浴,他长发未束,还带着点氤氲的水汽,被细心地拢在一边,衬得他更是眉如墨画,身上只一件素色深衣,外头批了件天青曲裾,一手执笔,另一只手按在桌上,应当是在批阅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苦味,当中混着常见的沉香气,让她很快便意识到眼下情况的不对,彻底清醒过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一觉醒来精神抖擞,没了正事,各路正经不正经的想法立刻从脑中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她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刚想喊人,一抬头才发现荀彧已放下笔走到她跟前,神态竟然有些错愕:“主公醒了?”

秦楚也茫然了:“我睡了多久?”

荀彧:“已有两日了。”

“……”这么久?

与此同时,秦楚听见脑中久违地传来“滴”的一声机器声响,随即便是系统板正的电子音:“…系统热更完成!”

荀彧接着道:“前几日刚到了一批西凉的紧急公文,奉孝自己带了部分回去,彧便留在主公帐中处理剩下那些了。”

她被那一声“热更结束”占据了心神,顿时便无心听他解释了,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辛苦奉孝文若了。”

荀彧见她这样,只以为是她睡了太久还未缓神,于是从一边小柜上取下茶盏,小心地斟了一杯,俯身递过去。

秦楚接过来,一边慢吞吞地捧杯喝水,一边趁着空档狂戳系统:

“从上一次体虚犯困开始就总看不见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系统赧然了:“主公,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秦楚:“……”

秦楚:“不要叫我主公,你正常点。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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