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5)
畏惧,颤声留人:“不、不要走!”
江鹭脚步停一瞬。
姜芜拖延时间:“世子不要轻易下结论,世子请听我说……”
“不必,”江鹭声音缥缈疲惫,“我和你不相熟,不耽误你了。我既从不妄下结论,愤怒也不是对你……唐突姜大娘子之事,我日后再登门致歉。今日我有要事,先行一步。”
姜芜追出巷子,已经看不到人。
巷边的医馆门口的伙计将这柔弱含泪的贵女当做了病人,满是同情地过来相扶:“娘子要看病吧?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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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被绊住,江鹭顶着艳阳天,走在晌午大街上。
街头聒噪,人流如沸。他心中血液却凝固成冰,怒火和恨意一步步高攀,将他浇得周身僵硬,甚至头痛。
竟然如此、竟然如此。
可笑如此、可笑如此!
他之前不想管姜家姐妹之间的事,但他如今做了决定,他
一定要查清楚——弄明白姜循是不是为了报复姜芜,才在南康府中哄骗他。
他本以为装死已经可恨,可如果连最开始的相遇都是假的,他这几年、这几年……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为谁而流离失所,为谁而自我厌弃?他为谁辗转反侧,又为谁几多痛恨几多开脱?!
他时而恨她死不悔改嚣张狂傲,时而被她的甜言蜜语迷住,被她的野心和傲慢弄得心动。他每次见她时如何煎熬,她只浑然不在意。
如果连最初都是假的、连最初都没有立足地……
江鹭睫毛生汗,步伐迷惘。
他本性宽和,鲜少动怒。他最想不通姜循为何如此待自己的时候,都要反省自己哪里错了。但如今,他站在人流涌动中,生生对她生出了几分恨意。
他本性执着,不肯迷途知返。他发现姜循装死逃离时,都想弄明白她逃离的原因。而今他猜测她也许是因为和姐妹斗气而将他当玩物,他却生生有了怯意,一时不敢去查。
查清楚了如何?
她真的就那么可恨如何?
他被凉城事所绊,不能将身心放在情爱上。他站在漩涡深处越陷越深,早已说过绝不见她……
江鹭的愤怒与恨意,在他看到街角的一辆马车时凝滞住——
他不想见她,可他此时被满腔怒意快要逼疯。他恨不得杀了她,可他想质问她是否没有一丝心。
江鹭大步走向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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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马车中,姜循气息孱弱,靠着车壁。
玲珑将氅衣披到她身上,仍掩不住她骨血里乱窜的寒气。三月天于姜循来说,宛如腊月森冷。与此同时,她体内像被蚂蚁啃噬,到处都又酸又痛。
姜循头痛身软,从座上滑落跌到氆毯上。她稍微一晃,头磕在小急上,白皙的肌肤上细细密密出了汗。
玲珑着急:“娘子,你还好吧?”
姜循闭着眼。
她好一会儿才感觉到马车许久未动,哑声:“停下来做什么?继续走!”
可是玲珑让车夫停下。姜循如今太难受了,车马晃动,她已经吐了一顿,会更加难受。
玲珑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伸手,姜循猛地偏头,朝后一缩,厉声:“别碰我!”
姜循冷冷道:“我不是说了吗?赶车!去姜府,找他们算账!”
玲珑:“可、可是……”
姜循语气虚弱却透着寒意:“我自己和他们闹,与你无关。”
但这怎么会和玲珑无关呢?
玲珑视野被泪水打湿,哽咽不住。
姜循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体内的毒。
事实上那也不是毒,而是一种蛊——姜家特意从苗疆买来,用来对付姜循,让姜循乖乖做傀儡的蛊。姜循身上种的是子蛊,母蛊在姜家。每月中旬,姜循都要服用姜家送来的药,来维持蛊虫的安静。
这月中旬,玲珑没有从姜家拿到药。
姜夫人原本是要给的,但姜太傅下朝回来,看到了玲珑。姜太傅道,宫中惩罚姜循,必是姜循做错了事。贵妃说太傅教女不严,太傅自然要好好教女。哪有一个月才回一次家的女儿?整个东京,都把他们当做笑话。
姜循铁心要姜家当笑话,想必姜循也不在乎月中吃药。这药,晚上几日吧。
姜循今日出门,本就是发现玲珑没拿到药,才气势汹汹要回姜家找麻烦。她们中途收到了姜芜的情报,才临时见了姜芜。姜芜下了车后,姜循便忍不住,狂吐起来。
她此时不能碰到任何人,闻到任何气味。这些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刺激,可恨的子蛊在她体内作乱,让她痛不欲生。
可姜循又岂会屈服?
她奄奄一息地靠着车壁,仍用虚弱沙哑的声音发出命令:“去姜家!我叫你不要停下马车,你听不懂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玲珑落泪:“娘子你别说话了,让我想想法子。”
忽然,玲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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