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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这郎君很不对劲呢(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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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嗖的一声沿着墙头往东边跑,阿畴隐约看到它嘴里叼着个什么,倒像是一张纸,他正疑惑着,那张纸掉到了地上。

他走过去捡起来,上面却赫然写着“放夫书”三个字。

那字迹熟悉得很。

他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一会,才继续看下面的。

这显然是她抄写的,她并没有这么好的文采,但一个一个字抄下来也算有耐心了。

——这辈子她最耐心抄书的时候竟是给自己写放夫书?

阿畴视线继续下滑,下面则是落款,她自己的,族长的,甚至还有官府的印花。

这“放夫书”也算是手续齐全了,只需要他再落一个款,他们两个之间就算是和离了。

他捏着那“放夫书”,怔怔地看着。

初春时的小院落中,孩子的笑闹声,鸭儿的嘎嘎声,这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和遥远,只有眼前那些字眼,犹如被放大了许多倍呈现在他眼前。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听到芒儿好像在唤他,才终于站起身。

他仔细地将那“放夫书”折好,收进了袖中,回首看。

芒儿搂着那小鸭子,笑着道:“爹爹回,娘,爹娘!”

他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不过阿畴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爹爹回来了,娘也在家,他很高兴。

他眼睛中是他无法表达的兴奋和喜悦。

阿畴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让那奶妈带着芒儿去帮小鸭子找些旧棉絮做窝,芒儿欢天喜地跟着奶妈过去了。

阿畴便起身,视线落在正房那紧闭的房门上。

旁边的穗儿见了,凑过来,以很低的声音悄悄地道:“娘子还恼着呢,阿郎当心些。”

阿畴没说什么,便推门进去了。

穗儿站在那里,倒是愣了一会。

而房间内,希锦坐在案几前,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意看着。

阿畴的视线落在那书的封面上,并不是什么公子佳人暗通款曲的风流话本,而是一本诗集。

显然这是她仓促之中拿起来的,并不是她平时会看的。

希锦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眼,从他的目光中,她猜到了他的意思。

于是便仿佛很是从容地道:“当父母的,总应该为孩子做个好样子,不然岂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我的芒儿再过一两年也要开蒙了,我这为人母亲的,总应该学习下,好歹肚子里有些墨水,给孩子开个好头,你说呢?”

阿畴点头:“你说的对。”

希锦轻笑了一下:“那你呢?阿畴,你说你都做了什么?”

阿畴墨沉沉的眼睛看着她,薄薄的唇紧紧抿着。

希锦放下手中的诗集:“你倒是说呀!”

阿畴:“希锦,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我过去做得也有许多不好,这也怪我,过于谨慎,以后我会设法,会努力,让你和芒儿过上更好的日子。”

希锦叹了声:“阿畴,所以你很努力,是吗?”

阿畴:“有些事在没有确实把握前,我也不好说,不过我需要向你解释的是,我没有喝花酒,那天只是过去卢大人那里,和他提一声货的事,我也没有想到他摆下酒席,我当然不可能吃酒,本来就要离开的,结果你恰好过去,才生了误会。”

希锦:“误会?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是误会吗,我亲眼看到的,还能假吗?”

阿畴声音略有些哑:“确实是误会,等一切尘埃落定,你自然明白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想起那放夫书,希锦写给自己的放夫书。

他浓密的羽睫垂下,低声道:“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芒儿,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只能怪我不够周全,没能让你心里踏实,但是事关重大,万事终究要谨慎些,所以我才瞒着你。”

希锦听着:“你说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谋朝篡位呢?”

阿畴听这话,视线瞬间扫过来。

希锦看他的样子,明显有些在意这件事,便轻哼一声:“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做了什么,我都猜到了!”

阿畴:“嗯?”

希锦长叹了一声,很无奈很无奈地道:“阿畴,我看了那么多话本,我还能不知道这?你口口声声为我好,但你怎么做的?我的名声不要吗?芒儿的名声不要吗?”

阿畴:“什么?”

希锦:“你不就是当了人家贵人的男宠吗?就跟咱们城南那王员外家的那两个郎君一样!”

阿畴缓缓地拧眉,他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希锦:“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希锦直接反问:“怎么可能,我觉得就有可能!”

阿畴轻磨牙:“宁希锦。”

希锦懒得和他多说,直接问道:“你知道你不在家的这几天,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畴抬起手,轻捏着袖中的那休书。

他微吸了口气,到底是道:“货回来了吧?”

他这么一问,希锦只觉悲从中来,委屈得要命,胸口也是闷闷的。

她忍下鼻间的酸涩:“你自然是不知道的,那么多的货,我一个妇人家抛头露面带着掌柜安置,安置的时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要操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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