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3)
眼。 一轮酒喝下来,便是方临渊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京中酒虽不烈,但这些文臣喝酒也太厉害了点。”方临渊小声抱怨道。“莫不是日日应酬,练出了一副铁肝胆?” 却听旁侧;赵璴发出了一声轻哂。 “是你饮酒太实,不怪他们欺负你。”赵璴说。 方临渊转过头去,就见赵璴神色自若地端坐在那儿,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太实?”方临渊疑惑。“喝酒还有什么虚实吗?” 赵璴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拿过了他;酒壶。 接着,方临渊便目瞪口呆地看着赵璴手下一转,手指翻动之间,已借着广袖与桌案;遮掩,将半壶茶水填满了方临渊;酒壶。 “哎……哎!” 不等方临渊阻拦,满满一壶掺了茶;酒已经放回了他面前。 方临渊人看傻了。 “你们京城人都是这样喝酒;?” 赵璴却一派见怪不怪;神色,觑了他一眼。 不论别人如何,但是他酒量向来很差,又自知身份,不敢在人前有分毫不清醒。 因此练出了这点本事,应付宫宴是足够;。 至于旁人…… 赵璴眸光一扫。 那个偷偷拿帕子掩嘴将酒吐掉;侍郎,还有那个借由更衣一去不返;翰林,也并未比他高明多少。 就在这时,他们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帖木儿王储,若真论下来,您可是我们安平侯;手下败将呐!” 方临渊转头看去,便见是个面生;年轻大臣,这会儿喝得脸有点红了,端着酒杯站在鸿佑帝面前大声地说道。 他此言一出,重华殿中甚至安静了一瞬,继而众人交谈说笑;声音都弱了下去,纷纷看向鸿佑帝与那仁帖木儿。 “这谁啊?”方临渊打量向他。 “容楷。”赵璴在旁侧轻声说道。“三皇子;伴读。” “怎么又是三……”这话似乎有些不大恭敬,方临渊顿了顿,将后头;半句咽了回去。 这人也真是脑袋有问题。那仁帖木儿本就不是个正常人,还要上前去惹他,真不怕那仁帖木儿掀了桌子。 却见端着酒杯;那仁帖木儿一顿,继而毫不在意地大笑出声,说道:“是呀!当年玉阎罗射杀了我帐外;老虎,我就知道他是个英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听见这话,座上;鸿佑帝也笑了,说道:“是啊。当年临渊;父亲回朝向朕请安,还专门将虎皮献给了朕。如此说来,还是朕受了帖木儿王储;大礼。待你日后返程,定要从朕;私库里多挑几匹锦缎皮毛才是。” 那仁帖木儿笑着说道:“那就先谢过皇帝陛下!不过真要说起玉阎罗,还是那日他连夺我突厥三城来得厉害!” “哦?这又如何说起?” “我那日坐镇后方,座下那个雄鹰般无畏;将领竟冒失地冲进我;王帐,说看见玉阎罗从天而降,还以为撞见了长生天;天罚呢!” 在座;朝臣贵眷纷纷发出赞叹;声音,皆朝方临渊看来。 方临渊却听得面无表情。 他说;那个“雄鹰般无畏;将领”他知道,叫布日固德,那日因不敌他手下;骑兵,连弃三城而逃。 逃回王帐之后,便连同带回;所有亲兵,被那仁帖木儿活剥下皮来挂在帐外,以作惩罚。 现在,他竟还能谈笑着,说他像雄鹰。 方临渊没出声,握着酒杯;手却微微收紧了。 他这样;疯子,若大宣城池再落入他手中,必然会落得屠城;下场。他必得将玉门关牢牢守住,将这疯子永远关在城门之外。 而那边,那仁帖木儿还在感叹:“玉阎罗本就是上天馈赠给凡人;战神呐!” 先前祝酒;容楷闻言,面上;笑容有些古怪。 “您这意思,就是你们突厥只敬畏方将军,却不敬畏大宣天子了?” 果然又是冲着他来;。 方临渊只觉得头都大了。他一手端起酒杯,赶在那仁帖木儿开口之前站起身来。 再不开口,便不知要被这人扣上多大;帽子了。 “容大人,您想必是醉了。” 他露出笑容,绕过桌案,端着酒杯行到了玉阶之下。 “你说谁……”容楷还要反驳,方临渊却已然端起酒,朝着阶上;鸿佑帝朗声开口。 “大宣千万威武雄师得蒙皇上垂青庇佑,方能夺回大宣疆土,乃是圣上之威,更是百姓之幸。”他说道。 “微臣在此恭祝陛下万岁,亦盼陛下恩泽万年,庇佑我玉门关将士,捍卫大宣疆土。” 鸿佑帝欣慰地大笑起来,端起了桌上;金盏。 而方临渊没看到,在他身后;席间,赵璴看着他;背影微怔一瞬,继而眉眼一扫,朝着群臣;席面使了个颜色。 立时便有不少大臣贵眷跟着站起身来,其余在座;见状,也不敢安坐,纷纷起了身。 “臣等恭祝吾皇万岁,大宣万年!” 山呼声从身后响起,鸿佑帝也朝着方临渊举起酒杯。 方临渊心口不由得有些发烫,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清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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