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聚广阳(2 / 4)
人就轻飘飘给出了答案。
“今日正午,广阳城东。”
广阳王瞳孔地震:“????”
“你说什么?!”
谢时玄以为对方没有听清,一边抚平头上的轻纱,重新戴好,一边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今日正午,广阳城东。”
……真的假的?
广阳王完全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么具体的答案。
一时愣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背后的苍鸿鸣发现广阳王杀气渐消,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也暗自散去杀气,继续当他的雕塑。
谢时玄微笑:“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他刚才想明白了,这位客人的杀气既然不是冲着他的来,那想必就是冲着画像上的这位。
但他揭开封印一看。
不得了,居然还是亲兄弟。
他也不好真的让弟弟去刺杀他的兄长,便说了一个对方人多势众,不容易得手的地点和时间。
“不!我去!”
广阳王甩了下袖子。
他必须要去验证这人说的是假话!
至于这颗人头,就先寄存在这人的脖子上。
但在登车之前。
广阳王又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的谢时玄。
隽永的青年身着黑白道袍,肩上披着十分符合节气的带绒长披风,面容清冷平静,气质内敛,飘逸绝尘,明明没有刀剑加身,却令人望之便觉森森威严,不敢轻举妄动。
但最引人注目的,绝对是他双眼上蒙着的半透明纱布。
那带子看上去像是专门定制似的,宽度长度都正好合适不说,上面布满锦绣暗纹,边角还有大片的精美刺绣。
只有盲人会专门定制这种蒙眼的带子。
但他泰然自若环视四周,也不像目盲的样子。
从样貌气质看上去,还真是有那所谓【先知】的气象。
……不可能!
这种气质的人他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最后也都不过是可恨的江湖骗子罢了!
过往的阴影缠绕着他,广阳王咬了咬后槽牙,让人驾车离去,准备正午时分去城东看一眼。
“慢走不送。”
谢时玄目送广阳王离去。
环视一周,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他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衣摆。
“小苍,我们也收摊回去吧。”
苍鸿鸣像个影子一样应下:“是,先知。”
……
悠然的午后,院外忽然传来一道十足少年意气的清亮嗓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先知!先知!”
“您猜我刚才进城的时候遇到谁了?!”
“这次您肯定猜不到!”
连半块衣袂都还没看到呢,就听到门缝里钻进来熟悉的轻快脚步声。
这熟悉的声音,让院内的两人露出了不同的反应。
“百晓生怎么又来了?!”
说话的同时,身侧雕塑似的黑衣少年嫌弃地拧眉,飞身出去。
“小苍。”
坐在窗边下棋的谢时玄将手指间的白子落下,形成棋盘上新的局势,口中轻声制止。
少年身法奇绝。
若是谢时玄的出声再慢半分,怕是已经到院门口了。
听出话里的意思,苍鸿鸣再不甘心也只能停下脚步,瞪了一眼有脚步声接近的大门,重新退回屋内。
“吱呀————”
下一秒,院门就被人随意推开,露出一位梳着高马尾的褐衣青年。
来人看上去潇洒极了,冬日里不穿厚衣服,脖子上的碎发也懒得理会,整个人像只燕子,迎着风就进来了,脸上笑吟吟的。
正是新上任的江湖第一大情报组织首领,百晓生。
“午安,先知。”
走到堂前,百晓生第一时间给谢时玄打招呼。
谢时玄回以一笑:“百晓生阁下午安。”
见先知回应了,百晓生这才提起衣摆,一大步跨进门槛,眼角余光一晃荡,就看到门内站着的黑衣少年。
笑容顿时扩大了几分。
“哟~小苍子今天怎么在门后面站着呢~”
“…………”
苍鸿鸣瞬间木着脸,侧过身子,堵在内室的门框边上,盯着胡乱来串门的青年。
真是位不速之客!
就知道是这个讨厌鬼。
要不是刚才先知发话,他绝对要过去把院门锁上。
绝对!
他的轻功可比百晓生好无数倍。
走近后,百晓生眼中笑意愈盛,看着门边敌意明显的黑衣少年,故意停在他面前:“呀,怎么一脸的不渝呀?在这广阳城内,谁敢惹我们小苍不高兴?说出来,兄长帮你报仇!”
谢时玄在一旁听得直笑,像长辈一样注视着玩闹打趣的两人。
真是两个冤家兄弟。
听到百晓生的打趣,苍鸿鸣的脸更黑了。
……你要不要猜猜是谁?
对于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却是截然相反两种性格的跳脱青年,苍鸿鸣心中的嫌弃溢于言表,一点也不想理人。
但百晓生却丝毫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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