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1)(2 / 3)
吟地问:“觉得怎么样?”
“漏洞百出。”还不等哈利开口,已经有人抢先回答了,正是从小房间里出来的巴沙特教授。
“你不是走了吗?”哈利毫不客气地问,他不仅怀疑这个老头,还发自本能地不喜欢他。
“要你管?”巴沙特教授的重音落在“你”上,态度非常不屑。
“哈利,你怎么说?”邓布利多连忙打岔。
“我……”哈利很犹豫,“可我觉得……克拉布不像有足够的智商来骗您,虽然他的确怪怪的。”
“你没有下意识将人往坏处想,这样就够了。”邓布利多点点头,很欣慰的样子,“克拉布先生的确没有骗我,汤姆想杀我、布置任务给斯莱特林的小巫师、命令西弗勒斯传递那个预言球都是真的。”
“斯内普教授不会做那种事!”哈利马上就急了,“您今天没有叫他来,不会是怀疑他吧?”
巴沙特教授非常嚣张地冷笑了一大声,在邓布利多的目光压迫下不得不立即偃旗息鼓。
“那个预言球,在我们搞清楚了上面附着的是什么毒咒之后,立刻就地销毁了。”邓布利多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脖子,手指上沾到一点儿颜料,“开学那天我试着用魔法伪造出我中咒后的状态,但效果似乎不太理想,你们都没有发现,城堡里也没有流言。”
“啊这个……”哈利挠了挠头,“我们都以为你只是魔法袍掉色。”
邓布利多开心地笑起来:“当然,红色总是不够牢固,我年轻时避免穿这个颜色,那会让我看上去像一支火炬,好在现在我老了。”
“白胡子配红袍子是挺好看。”哈利真心实意地说,“我到了您这个年纪,一定不敢穿一身火烈鸟在身上。”
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一边的巴沙特教授颇为吃味。“真高兴你们在审美风格上如此臭味相投,波特先生。”他酸溜溜地说道,“如果你能多相信你的校长一点,相信他对于又是这个教授、又是那个学生的充分信任,那就更好了。”
哈利脸红了,感觉整个头部都在热烘烘地向外发烧。
“我想你一定明白,这一切都是做给克拉布先生看的,我并不相信他,正如杰拉尔德所说的,他漏洞百出。”邓布利多并没有继续刚才那个令哈利窘迫的话题,“汤姆的任务,他只说了一半。他今天的眼泪异常丰富,又总是挡住眼睛,大概是怕我对他摄神取念。”
“谁?文森特·克拉布?”哈利瞪大了眼睛,“不能够吧,教授?他——他要是有那个脑子,他就不至于……”
“一个人如果被逼到绝境,往往会爆发出巨大能量。”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想想他在食死徒里的处境吧,莫非汤姆会把他抱到膝盖上、哄着他、从自己的高脚杯里分他酒喝吗?”
哈利打了个哆嗦,一时沉默。
文森特·克拉布,天之骄子一般地过了十四年,一夜之间全家人都死在伏地魔手里,自己还被贝拉特里克斯寄过诅咒项链……但他还是不得不跻身食死徒里,屈服在伏地魔身前,从出生就注定了不能退出。但伏地魔可以想见是不拿他当回事的,否则贝拉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
“另一半任务是什么?”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他有点不忍心了,但他不知道这份不忍应不应该。
“汤姆想让他的食死徒们进入霍格沃茨,他也知道,有些事托付给小巫师,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如果你说的‘有些事’不是指你的死亡,那么我会更高兴一点。”巴沙特教授冷冷地说。
哈利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等等……”他说,“我怎么觉得您一点儿阻止汤姆·里德尔的意思都没有?”
“只有我死了,他才真正敢放开手脚,才会疏忽大意、轻举妄动。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欧洲已经没有敌手了。”邓布利多诚恳地望着他,好像要认真地说服他,“自他复生以来,就几乎一直被我们压着打,明眼人几乎都看得出来。这只会迫使他冷静思考、谨慎抉择,这对我们是不利的,因为在没有大动作的期间,食死徒的小袭击不断,这严重牵制了我们的人手和精力。”
哈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疑惑地问道:“看起来,我们做得太好了反而不合适?”
“当然不会。我们已经挽救了许许多多的生命,哈利,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但……有些事,我不想、也不敢更改,比如命运,或者说预言。过去的惨剧已经告诉我们,擅自违背命运的大方向,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代价。”
“您居然相信命运?”哈利难以置信。
“是说你得去弄死伏地魔!你!”巴沙特教授终于忍不下去了,像一只浑身羽毛都乱蓬蓬炸开的白色大鸟,“否则我们要搞死那小子还不简单!”
“噢噢……”哈利·波特点头如捣蒜,“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没有。”邓布利多温和又坚定地告诉他,“好好上课、好好生活……如果时机合适,不妨多与西弗勒斯和马尔福先生发生一些冲突,不过克拉布先生远不如虫尾巴那样机灵,可以不用去管他。”
“他跑来告密,又把德拉科他们供出来,难道不是想自己抢功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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