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到对方的怀抱之中,摔进了一片咸腥的大海,掉入了一个奇幻的仙境,大脑似乎达到了颅内的高.潮,身体蹿过了闪电般的快乐,她懵懵懂懂,像是置身在浩瀚的宇宙。
那些七彩的球体绕着她飞旋,掀起龙卷风般的气浪,两个世界在此碰撞交融,一个灵魂因此战栗,一条法则为此坍塌。
时间离他们而去,空间已经不复存在,两座相拥的孤岛旁,只有那些无以名状的、飘舞着的寸缕浮光。
瑞雅听到了在自己耳边响起,却仿佛是从宇宙的另一侧传来的满足喟叹。
她瞬间就恢复了清明,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很……无法言说。
眼前是马赛克,一旁也是马赛克,身后也是马赛克。
她怀疑自己要么是瞎了,要么就是眼球因为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系统顺手贴上了小方块。
伸伸手,她摸到了一团柔软的物体,也许是对方的胸肌或者腹肌。
虽然按照对方那个体型来看,埃及先生应该没有肌肉。
不不不,你不可以这样损人家。瑞雅咬了咬嘴唇,在这片马赛克中开口出声:“拉托提普先生,您还在吗?”
视线里的马赛克海浪般褪去,她重新看到了熟悉的灰白墙体和廉价的靛青窗帘,将要消失的阳光下,“奈亚拉托提普”璀璨得几乎要和它们融为一体。
“先生,”她想了想,“衣服链接可以发一下吗?”好潮好酷,感觉穿上就是阿卡姆最靓的崽!
对方遗憾地表示自己无法提供这件“衣服”的购买渠道,它的“获取方式”有些特殊。如果瑞雅喜欢的话,“他”可以经常穿着它来找她。
这个主意听上去怪怪的,不过她还是感谢了对方的好意。
索托斯先生一家,似乎都很温柔随和呢。
他们坐了下来,一个在那张稍微一动就会发出惨叫的老木椅上,一个在略坚固一点的单人床上。
瑞雅紧张地盯着对方的动作,唯恐自己要背上损坏公寓财产的债务。幸好饱经风霜的床质量不错,勉强承受住了拉托提普先生的重量。
她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因为种种原因,索托斯要离开阿卡姆回到家乡,照顾生病在床的“父亲”。
瑞雅这才知道他们并不是小镇本地人,难过之余不免对镇外的世界产生了好奇,便询问起了他们的故乡。
“敦威治。”拉托提普先生说,“马萨诸塞州的敦威治,距离阿卡姆并不远。”
竟然不是在埃及,瑞雅想道,而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刚才说了什么。
马萨诸塞州。她既震惊又激动,原来自己还在阿美莉卡。
她一度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全然陌生的平行时空呢,能听到熟悉的地面实在是太好了。
也许,她还能去波士顿看看,前提是攒够了路费。
一想到始终没有着落的工作,她难免凄凄惨惨地叹了口气。
夜幕降临,今天的房东太太一天都没有忘记做饭,虽然午餐和晚餐相比早餐来说都十分糊弄,但瑞雅还是很高兴能吃上一口热饭。
她带着拉托提普下楼吃饭,楼梯口的年轻人公式化地拦住了她,张口仍是:“有兴趣了解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不”,向来双脚像黏在扶手上的年轻人头朝下栽到了地上,地面马上晕开了一圈鲜红的马赛克。
“你没事吧?”瑞雅被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了他,嘴巴一张,忍不住说:“你以后还是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常在河边走,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掉到河里。”
她记得一楼的偏间里有急救箱,虽然不知道里面的药品还能不能用。
“我来。”拉托提普先生将年轻人接了过去,一片混乱的马赛克飞舞后,年轻人的头上出现了几圈绷带,巴扎得赏心悦目相当完美,拉托提普的职业身份呼之欲出。
“原来您是医生。”瑞雅说,还随身携带着医药箱,简直不要太敬业。
对方没有否认:“小伤,过几天就会好。”
年轻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着扶手,目光呆滞,仿佛全部的精力和活力都被刚才那一跤摔没了。
“我看到了世界的真相,”他突然撕掉了自己的外套和衬衣,然后毫不客气地抢走了一个中年人放在衣帽架上的条纹西装和黑色礼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万物归一者的忠实信徒!”
他说,表情沉静下来,从一个跳脱的前马戏团杂技演员,变成了一位沉稳优雅的哲学家。
瑞雅目瞪口呆:“要不,要不我们还是把他送到医院看看?”
“不必。”拉托提普笑了笑,“也许他只是找到了存在于灵魂中的另一面,和一个更值得信赖的信仰。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瑞雅:都是邪.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她没有说出来——这个世界似乎特别包容各种五花八门的信仰。
晚餐是一锅烧焦了的鳕鱼,它们的身体沉没在黑漆漆的汤糊糊里,脑袋却顽强地伸了出来,仰望着天空。瑞雅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后悔带拉托提普先生下来吃饭。
正犹豫着要不要尝一口这一锅奇怪的料理,拉托提普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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