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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4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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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

许棋看他手中拎着的东西,道:“你要扔这秽物?”

陶青鱼道:“不是很明显吗?”

许棋被他直来直去的性子弄得一哑,他红着脸道:“我、我能跟你一起可以吗?”

陶青鱼道:“路这么宽,随你走。而且我不认识你。”

许棋拧着手中的帕子,着急跟上。

“我姓许,单名一个棋,琴棋书画的棋。是你们对面那一家。”

陶青鱼点头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邻居。”

“你……你就是方夫子的夫郎吧。”

“算是吧。”

许棋瞧着挺单纯,眼睛一眼望透。

一上来就问方问黎,看到又是方夫子的一朵嫩桃花。

“那……你可知你刚刚对蒋老爷做的事情。”许棋咬了咬唇,小声道,“那是他爹爹。”

“泼水之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许棋看他无所谓的态度瞪圆了眼睛。

“你、可你是个哥儿啊。”

到巷尾了,陶青鱼扔了手中的东西,转身看他。

“哥儿怎么了?”

“难不成哥儿就该站在原地任打任骂,还不能还手的?”

许棋着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就是你好厉害。”他看陶青鱼的眼神很好奇,但也意外的没有排斥与不喜。

他小爹爹还说,这样的哥儿虽然强势了些,但嫁人之后自己不回吃亏。

要是他这样,他们就不担心了。

陶青鱼听他小孩子似的语气,就知道是个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哥儿。就像竹哥儿一样。

不过阿竹是生长在山郊野地竹丛里的嫩笋子,骨子里还有一股韧劲儿。

但这哥儿却是长在花圃里的黄月季,不谙世事,娇嫩柔弱。

很符合大离朝对哥儿的传统审美。

他记得县里的哥儿是不让随意一个人出门的吧,尤其是还未成婚的哥儿。

陶青鱼道:“你这样跟着我跑出来,不怕你家里人担心?”

许棋一呆。

他颤颤巍巍冲他行了个礼,一身栀子黄的衣裳像绽开的月季。

我先走一步。说完就拎着衣摆小步迈得飞快地就走了。

陶青鱼瞧他还着急还不忘端正仪态?[(,笑了一声。

“还挺有礼貌。”

见小哥儿真是进了对门,陶青鱼听到里面传来着急的询问声。

他转身进屋也关了门。

这世道,能如他一样在外自由行走的哥儿不多。

即便是在村里,他也是最自由的一个。而县里的哥儿较之村里的哥儿,则更为被教导得更守规矩。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只是姑娘,越是高门,对哥儿也愈发的严格。

这样有好也有坏,就看个人如何想了。

*

厨房里,阿修已经在忙活中午的饭食。

陶青鱼进去帮忙,结果被阿修好言好语地请了出来。

让主君跟他呆一个屋,主子还不得醋性大发直接不让他再踏足这边一步。

陶青鱼转了一圈无事可做,干脆趁着天气好,将无屋里能洗的东西全拿出来洗了。

方家小院里有水井,直接打水上来用就成。

揭开厚重的石头井盖,将麻绳绑着的木桶往里面一扔。慢慢拉上来倒入盆中。

水声哗啦,溅在手上清凉不已。

若是夏日在里面放上一颗大瓜,冷上一串葡萄。到夜晚乘凉时候拿出来一家人分享,只想一想便觉是美事。

光线落进书房窗户,碎在了桌案上。

方问黎听见外面混着水声的闷响,手上动作一顿。

透过窗户见哥儿在暖阳下洗衣,他目光涟漪掀起,泛着层层柔波。

方问黎松了身子靠在椅背,周身似也被纳入了阳光。

他安静地注视着院儿里忙碌的人,手上的账簿再也翻不下去。

看得愈久,愈觉着不够。

他干脆关了账簿,起身出了门,走到哥儿身侧。

跟前阳光被阴影遮盖,陶青鱼还以为是云层遮住了太阳。

抬头一瞧,他弯眼道:“忙完了。”

方问黎点头,拿了木桶将另一个木盆也打上水。随后端了矮凳与哥儿并排在盆前坐下。

哥儿洗,他就给衣服清水。

这样不说一句话,对方问黎来说也是满足的。

他安静地感受了一会儿,道:“明日回门。”

陶青鱼拧衣服的手顿住。

“对啊。”

他还没这个概念。

方问黎看着哥儿侧颜道:“下午一起去县里看看可好?买些东西带回去。”

陶青鱼犹豫道:“不用买什么的。”

方问黎道:“按礼该是如此。”

陶青鱼点头道:“那好吧。”

阳光将二人笼罩,洗着洗着就有些热了。方问黎看哥儿晒红的脸,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洗完衣服,晾晒的活儿被方问黎接过。

一堆衣服里不仅有哥儿的,还有自己的。方问黎仔细晾好,一一抚平褶子,才收了木盆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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