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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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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会害怕。

这时的时薄琛就像蓄势待发的野兽,他蛰伏在他的身上,随时都准备将他吞噬得一干二净。

这种情况下的时薄琛即将要做什么,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无非是上床。

时薄琛每次来找他,几乎都是在做|爱,从清晨到夜晚,一刻不停。

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但谢南观十分清楚,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招架不住时薄琛在床上的霸道和欺凌。

哪怕是轻轻的呼吸,他都觉得喉咙深处疼如刀割,如果再和往常一样任由时薄琛肆无忌惮,他明天肯定得请假。

他现在很需要钱,三年前妹妹患癌,单是治疗费用就花了几十万,更别提还要加上住院费、药物费和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

那个时候受尽白眼东拼西凑欠下的巨款,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还清。

尽管当时有个好心人帮他解决了大半,但他仍然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还给对方。

他不想欠任何人的。

而这份工作是他在兼职之余好不容易找到的,工资高待遇好,最重要的是全勤奖很高,所以他绝对不能请假。

谢南观有自己的骄傲,他不需要谁的接济,也不需要谁的同情,哪怕他所需要的数目对时薄琛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也从来没有对时薄琛提起过。

为了明天可以继续上班,谢南观少见地提出了拒绝:“时薄琛,我发烧了,很难受......不想做。”

时薄琛怔愣了一下,绿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突然泄气一般将额头抵在谢南观的胸前,委屈的语气和刚才的生硬截然不同。

“南观,我好累,公司里的老头总是在逼着我安排找公关,还要强迫我到处应酬,喝很多酒。就连你的电话,他们都不让我接。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真的很想抱你。但是——”

时薄琛顿了一下,望向谢南观的目光好像是打量,又像是暧昧不清。

他明明可以不由分说就把他摁住直接做,可人却只是抱住谢南观,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确实很烫,所以还是下次吧。”

体贴和温柔像是一阵微风,轻柔地拂过谢南观。

时薄琛就是这样,给一个巴掌又赏一颗枣,让人浑身浸透冰水之后,又给予最温暖的怀抱。

让他不断失落,又不断重燃希望。

所以他总是重蹈覆辙地爱上时薄琛,连同17岁时的心事一起。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面对时薄琛此时此刻的放低姿态,他该怎么做。

他应该谅解时薄琛工作上的忙碌,谅解他身为一个恋人,却没有陪同他去医院看病。

他很少向时薄琛打听时家的事情,但他总是能不经意间从大大小小的娱乐新闻里知道,时薄琛作为时家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承担着多大的压力。

谢南观犹豫了一会,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体架不住对方的侵入,仍然选择上前,在对方的唇角轻轻落下了一个一晃而过的吻。

“南观。”时薄琛看出他身体上的松动,又吻了吻他的耳鬓。

谢南观的身体如实地做出了应有的反应。

很快,那张微凉的唇就缓缓下移,吻过对方仰起的脖颈,和凸出的喉结。

再往下……

便展开了一场肆无忌惮的掠夺。

-

谢南观幽幽醒来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昨天还沉重的额头竟然舒缓了很多。

他隐约记得,时薄琛吻过他,又帮过他之后,便一直守在他的床边,体贴地照顾他。

他渴了想喝水,还没张口,水杯就会放到他的唇边,温热的水会滋润他的喉咙。

太温柔了,像是在弥补昨天的无法陪伴和电话不接。

身体也非常清爽,应该是他昏睡过去后,时薄琛抱他去清洗的。

谢南观侧过身,看向身边的位置。

是空的,他摸了摸,冰凉一片,看来时薄琛离开很久了。

他定了定神,而后平淡地接受了一切。

又是这样。

时薄琛又没等他醒来就走了。

哪怕再温柔,时薄琛都不会等他醒来,不会像个恋人互相拥抱着小小地赖一下床。

温柔是真的,没有任何留恋也是真的。

他们这次短暂的见面,依旧仅限于一场模糊接吻。

如果不是他生病,一整夜的情事也会是在所难免。

他早就习惯了时薄琛的这种风格,如果哪天时薄琛抱着他等他醒来,那才叫怪事。

谢南观起身去拿手机,想要查看现在的时间。

长久形成的生物钟让他每天都能雷打不动早起,但今天的身体太过沉重,他不确定有没有起迟。

但当他将手伸向床头柜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首饰盒,看起来昂贵而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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