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2 / 3)
”宋知意也不曾迟疑,看着贺瑱就应下了这没有硝烟的挑战。
宋知意前腿刚走,张棠棠也跟着上去了。一步三回头的跟贺瑱使着眼色,贺瑱瞧都不瞧她一眼。
贺瑱深吸了口气,又说道:“我看这社会关系还没开始走访调查,方局长,那我们就先安排人再去他学校和补习班看看,陆何和我去他家里了。”
方局长眯着肉挤得一条缝的眼睛,点点头:“去吧去吧,早点破案。”
出了门就瞧见太阳西斜了许多,将贺瑱和梧桐树的影子都拉得斜斜的。
陆何去开车了,贺瑱就靠在路边的树上等着他。
没留神,就见到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奔着他的脸面而来。他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后撤一步,做出防御的架势来。这才看清了眼前是个话筒。
他顿时脸就拉了下来,他本来就从销假回来就一肚子火,现在这些个记者又触他霉头。但为了保支队的名声,他还是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生生挤出了个好脸色来:“今天我们新调来的法医就会为死者死法给出一份权威报告。到时候定会给各位媒体朋友、沣潭市民一个合理的交代的,请大家放心。”
只是这些个记者们仍是不依不饶的,追着贺瑱非要问东问西,摆明了是不信贺瑱所言。
贺瑱烦不胜烦,又察觉到陆何已经停着车在外面等着了。
他看了一圈这些个明显不打算放过他的记者们,正巧就看见了被人群挤在最后的一个瘦弱的男生,干脆地朝他招了招手:“你叫什么?哪个报社电台的?”
小记者愣了一下,立马回应了一张名片,又道:“陈晓礼,沣潭晚报记者。”
“好。”贺瑱从怀里拿出纸笔,写了个字条塞给他,“劳烦您到时候关注一下,就说是我说的,让你们报社最先拿消息。”
说罢,趁着所有人都去争抢那个字条的空隙,他赶忙拨开人群,一溜烟儿地钻进了陆何的车上。
拉好安全带,他瞪了陆何一眼,说道:“瞅我干嘛?走了!”
陆何这才嘿嘿一笑,打趣说:“老大,要是围着你的是一群女孩子就好了,那我也能沾个光了。”
贺瑱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环着手臂靠在椅背上懒得理他。
陆何撇撇嘴,又说:“老大,我看那个宋法医似乎还是有点东西的,但你是不是又想起上次被坑的那件事了?”
“废话!”贺瑱抱臂在胸前,上次那个花瓶长得还不如宋知意呢,娇娇气气地调来,搅得他们支队一团乱,而后自己又像是没事人一般调走,还得他们整个支队给他擦屁股。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摇摇头:“这样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回了。别聊了,快点走了。”
陆何赶紧踩下油门,奔着王宁所居的小区而去。
一路上哼着歌,似乎贺瑱回来了,也把他的主心骨带回来了。对于他们侦破这个案件,也是势在必得。
只是贺瑱闭了会儿眼,补了补因为突然回来的疲累。没睁眼,却是又开了口:“我刚刚对宋知意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
“啊?”陆何一顿,尚还没想好能说些什么,“应该没事吧,我也不知道。”
“算了。”贺瑱又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前方,却顿时睁大了双眼眼,怒斥道,“刹车!——”
待得陆何一脚死死地踩在了原地,他才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
“陆何你看着点路啊!你差点怼人脸上你知道吗?!”贺瑱骂了一句,甩下安全带便下车去扶人了。
陆何抬眼看了下绿的发烫的信号灯,有些讪讪地也跟在贺瑱后面下了车。
贺瑱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摔倒在路上的老太太前面,先围着人瞧了一圈,确定没有骨折伤,这才敢将人搀扶起来。
老太太七十来岁的模样,头发花白,表情茫然,右手死死地拽住贺瑱的胳膊,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贺瑱咧了咧嘴角,但没有挣脱,只是问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是否需要我们送您去医院检查?”
可老太太就好像是听不懂话一般,浑浊的眼睛看着地面,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我找我孙子去……找我孙子去……我去接他回家,我给他包了茴香馅饺子呢……”
贺瑱回头看了陆何一眼,心下了然地道:“可能是遇到老年痴呆的患者了,你过来看看老人家身上有没有家人的联系方式。你先处理下这边,车留给你。我看离王宁家里也就一个路口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可老太太就忽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顿时抬头看向贺瑱,指甲扣得更深了:“王宁!我孙子王宁!”
贺瑱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道子,但还是意识到了这就是死者家属,那个患了老年痴呆的奶奶。
他赶紧搀扶着老太太到车上坐下,叫陆何打了双闪疏通交通。又轻轻地掰开了老太太的手指,解放了自己的胳膊。他仔细瞧了一眼,血已经干了,伤口都结痂了。
他温声细语地问着老太太:“您孙子王宁去哪了?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老太太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车轱辘一般地来回说着:“他走了、走了……他跟我说,这个家他一天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