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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肆。
姜换轻轻地笑了下,笑得极短:“他接人,有几个很熟的年轻导演过来,说是为了以后电影堪景,其实就是玩儿吧。”
喻遐“嗯”一声表示原来是这样啊。
“不提他。”姜换问起重点,“你现在有打算吗?手机掉了,怎么办?”
他明明该难过,倾诉自己的痛苦和孤独绝望,但喻遐心情形容不清的快乐,他说话时竟然带着不应该有的雀跃:“不知道啊!”
在高兴什么,姜换看不懂他。
但姜换决定不问,把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是不知道还是没想过。”
“想过,本来要回临水的,但回去之后找谁也不确定,手机没了,同学都联系不上。”喻遐倒是坦然,把做的努力都诚实地给姜换看,“我也想过要不先买个旧一点的老一点的手机,把电话卡补上,这样至少能先办银行卡,不过要这么做就得在建洲停留两三天……算上住宿成本,我暂时没那么多钱。所以现在想的是直接去坐火车,但还没看过车票。”
他又说到了钱,比起上一次因为经济帮助呛了姜换两下,这次喻遐反而没有在意了,他已经原形毕露,干脆破罐破摔算了。
或许隐约有一丝期待,经过那句“你把我当什么了”以后,姜换会怎么做?
“你身上还有多少?”姜换抬了抬下巴。
“不到400块……375块,5毛。”他说着说着自己都笑出了声,太精准了。
“准备从建洲去春明坐火车?”姜换拿手机帮他查票。
喻遐早把那几趟班次记得滚瓜烂熟:“动车两班,7点和9点50,下午也有的,6点45发车,一天两夜,第三天早晨7点到东河——”
和他话语一起挑出来的是列车时刻表,喻遐说得一点不差。
姜换再看向他,莫名带了点奇怪的佩服。
他摆弄着手机看三趟车都尚有余票,思索片刻,问喻遐:“方便身份证给我一下?”
“诶?”喻遐问,“干什么。”
姜换也知要人家的证件太冒昧,眼角一弯对他解释:“你想坐哪趟车,我帮你买票,这样你拿身份证去坐车就行了。”
喻遐:“不要你帮我买。”
姜换好耐性地问:“为什么?”
这句话他是沉着声收着音量说的,外间一辆三轮车边响铃边经过,车夫中气十足地同茶叶店老板打招呼,姜换的声音在震动空气中滑过,稍不注意就像褶皱被抹平了。可它一字不差地进了喻遐的耳,撩拨神经末梢,一阵酥痒和滚烫同时挂上耳垂。
喻遐低头飞快地摸了摸耳朵,嗫嚅着,半晌却找不到合适理由。
很想接受这张车票,不仅解决当务之急,而且因为是姜换主动送给他,连票根都有了特别的纪念意义。
但姜换给他的越多,喻遐越惶恐。
欠姜换一个又一个的人情与他的初衷背离,被误认为欲擒故纵还在其次,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人情债难还,睡过了不意味着他是姜换的什么人,所以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赠予。
况且就算他有意回报,翻遍全身,姜换看得上他什么呢?
趁他犹豫时,姜换点了两下皮屏幕把手机翻转180度,放上桌面推到喻遐面前。
“不相信我吗?你可以自己买。”
他像哄着情人,或者弟弟,或者有缘遇到的小孩儿,温柔有余而爱意不足,叫人明知不是他的唯一,却偏偏怎么听都没法拒绝。
喻遐沉默地把他手机往前拉了一下,低头输入18位身份证号。
第十章 “这都叫对你好啊?”
喻遐选了几趟车中最便宜的一个档次,晚七点开的K字头火车,硬座,270块钱,时长是36小时,两夜一天。
他算得很准,扣掉到东河后公交车的费用,剩下一百来块,他还能买点吃的、补办一张电话卡——如果没遇到姜换又不回临水,这就是他狼狈却稳妥有效的方案三。
把票面勾选好,然后就是付款操作,喻遐把手机还给姜换。
姜换没有如他所想径直顺着步骤继续下一步支付,而是返回去看了眼喻遐选的车票,浓密睫毛翕动片刻,他的修长手指点着屏幕,很复杂地又操作了几步,等付款完毕后他收起手机,告诉喻遐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没有软卧,给你换成硬卧了。”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喻遐一愣,立刻说不用,要他改签。
姜换责怪喻遐对自己太苛刻:“36个小时,坐到站以后腿全肿了,不行的。”
欲言又止地对视,感觉姜换没有和自己讲道理,喻遐屈服了。
郁闷和愉快交替着,喻遐总算没有丢了原则,他低头从随身的包里翻了好一会儿,拿出一堆有零有整的钞票。刚才只用余光扫过硬卧票的价格,好像是4开头,但包里余额不足。
喻遐干脆把所有都拿给姜换。
“喻遐,哎,干嘛呢。”姜换被他出乎意料的动作逗笑了,说话都忍俊不禁,用喻遐两天前的原话返回去戳他,“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不想欠你东西。”喻遐说,他耳根因为姜换叫了名字而发红。
姜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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