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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才难以自拔,我说没有,我很明白跟你没有关系。”
“嗯,能理解。”姜换说。
作为演员,如果无法在戏里投入一定分量的感情那就不敬业了。谷非雨虽然此前毫无表演经验,但姜换经过接触,知道他是许为水喜欢的那种有天分的人。
谷非雨:“后来我谈了几次恋爱,有一回,对方是有妻子的。我们约会了几次,他提出想和我去开房,我把他打了一顿。”
说到这儿他笑出了声,姜换惊讶之余,感到这事荒谬又合理。
“戏剧里的情节不会发生在现实,但现实往往比戏剧更出乎意料。”谷非雨很有意味地说,“经过这事以后,我就觉得,我对演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许为水怎么说?”
“噢,他说我没想清楚。”
姜换侧过脸,直视这个22岁的年轻人。
他和喻遐年岁相仿,差得不多,可他好像有意识的某一部分正在朽坏。与他站在一起,姜换发生错觉,自己似乎能感觉到谷非雨此时此刻不仅并不开心,而且十分迷茫,犹豫着要不要拒绝即将到来的光彩人生。
透过那双年轻却暮气沉沉的眼睛,姜换像在看十年前的自己。
“他说我有天赋,也努力,未来很长很美好,不要为一时的情绪困住了。”谷非雨说着,“我那时差点都觉得他真在为我好了。”
差不多的话姜换听过,不止一次,他明白是许为水的手段,要让演员死心塌地为他所用。方法不太道德,却不至于下作,效果往往出人意料。
“他太自私了。”谷非雨冷笑一声。
“往前看吧。”姜换最后说,“往染缸里跳是自己的选择,没办法再后悔。”
谷非雨语气轻蔑,苦笑着问:“怎么,你的过来人经验?”
姜换摇头,再多的他也说不出口。
“姜换,你熬过来了么?”谷非雨沉沉地问他。
“没,但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老旧的心灵鸡汤常说教,童年创伤需要用一生去治愈。但姜换此时觉得没那么难,他过去已经透支了痛苦,应该很快就会释怀。
释怀不是原谅,姜换想,这也是他从喻遐身上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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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换仍回了一趟放映厅内,参加完最后的观众和记者提问环节。他提前准备过,运气够好,收到的关于凌霄的问题都不太出格。
动机,复杂情感,还有那个活跃气氛似的老套的二选一,“李里和李太太更爱谁呢?”
“凌霄肯定最爱自己啊。”姜换故意说,“这不是很明显吗?”
场内霎时响起一阵阵哄笑和掌声。
他的答案游离于电影之外,更符合大众喜闻乐见的狗血拉扯,即便知道这是刻意娱乐并非真话,也没有对电影内容有什么深刻解读,在场所有人仍拍着巴掌叫好。似乎无人在意那个问题的真正答案,而那也确实在这一刻变得无足轻重。
结束首映会后有个庆功宴,姜换没参加,他让张安妮告诉《触礁》剧组自己不太舒服,更不能喝酒,在认识的人都离场后,他走进了另一个放映厅。
第二场放映是接续在首映场后开始的,姜换走进去时,剧情已经演到了李里回国,在藤本植物精心编织的网下遇见凌霄的那一幕。
最后一排正中,明亮唯美画面照出坐在那儿的人。
姜换在喻遐身侧坐下,然后握住他的手。
注意力即刻从看着微妙的电影情节转移到真实的姜换,喻遐看向他:“你结束了?”
“来晚了点。”姜换苦恼地说,“他们废话太多。”
喻遐抿着唇先开始还装严肃,不到一秒就破功笑出来了。
从推免的事结束后,喻遐好似突然放下了许多负担,再不认为在姜换面前示弱或撒娇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他将两人之间的座椅扶手推到上面折叠,头也倾过去,靠在姜换右边肩膀上。
姜换立刻像抚摸小动物那样把他头发揉乱:“怎么样?前面。”
第二场的坐席由于一部分都是赠票,上座率并不如想象中高。他们前后左右都空了好些位置,最近的观众都在两排开外了。
于是可以小声交谈几句,喻遐说:“蔡紫桐演得好好。”
“我呢?”某人提示。
“看不出来哪儿比蔡紫桐好。”喻遐咬文嚼字。
姜换批评他:“你看得不仔细。”
喻遐笑着用鼻尖蹭过姜换的下颌,随后吻上去,默认自己没在专心。
但随后剧情就急转直下了。
原本是有点禁忌却还算正常的故事,富翁遗孀资助年轻画家,两个人各有贪图于是顺理成章搞在了一起。穷画家有了依靠,却还不满足,在富翁的独生子回国后两个人暗暗勾搭上,背着李太太俨然一对眷侣。
目睹儿子和情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后,年轻而隐晦的情意点燃了李太太。她诧异于自己竟嫉妒有血缘关系的李里可以跟凌霄如此般配地并肩,而她差着年岁,身份,听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法得到想要的体面。
李太太生病了,脸色苍白地将两人都叫到房间。在丈夫死后,她就是整个庄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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