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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所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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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被诛,黑衣人也尽数被绞杀,唯余一个贺宪成,被贺诗人扣住,拿绳子绑了起来。

贺令姜撑伞走过去,就见贺宪成跪坐在地上,双手缚在身后,贺诗人提剑在他面前站着。

两人一个低着头,不发一语,一個垂着眸,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你准备如何处置?”贺令姜问道。

贺诗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二兄杀了长房嫡子,又先后谋害阿兄和五郎,这般行径,该是交给家主,以命相偿的。

只是,兄弟相残,毕竟是人伦惨剧,若将阿兄推入这般两难的境地,他于心不忍。

不如,他来动手将人解决,便说他在混战中而亡了。

贺诗人动了动提剑的手,却觉得那素来轻巧的含光剑此刻重若千斤。

贺宪成低垂的眼眸一动,讽笑道:“怎么?四弟这是想杀我,下不了手了?”

他哈哈一笑:“你若有本事,就将我立时杀了。有贺府诸人陪葬,我也不委屈。”

贺府那处也集结了诸多人手,只待贺令姜出城后便一攻而入,贺府长房同三房,休想留下性命。

贺诗人手上一抖,目眦欲裂:“你!”

贺令姜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她看向贺宪成:“你就料定围攻贺府之人必然成功?二郎主该晓得,我即便急着出城,也不会什么都不安排就出来的。”

“贺府众人集聚花厅,厅外尽是府中精卫提剑守护,又怎会轻易被人攻入府内?”

贺宪成冷笑道:“府中护卫几何,我又不是不知晓。今夜事出突然,我们将你调离贺府,自然知道,你若想护贺府,不会做任何安排便离开。”

“但你将人尽数聚于花厅,团团护住又如何?人力可挡明刀,却防不得暗处的手段。”

贺令姜眸中一眯:“你与玄阳,果真安排了通晓玄术之人混在其中。”

“整个贺府,除了你,可还有人通晓玄术?”

贺宪成望着初升的太阳,眼中光芒闪动:“想来,此刻贺府中,已是血肉横飞的场面了吧。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贺令姜摇摇头:“你妻儿子女还在其中,双方若是动起手来,他们便是首当其冲,二郎主竟也毫不在意?”

“谋害长房的是我,他们毫不知情。依着阿兄的性子,不过将人绑来威胁罢了,但对方对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贺宪成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他狠不下心,便注定了要败。”

贺诗人双眼通红,提剑上前,就要砍掉贺宪成这个丧心病狂之人。

贺令姜拦住他:“慢些,我还有事问他。”

“还问他什么?我要杀了他为贺府之人偿命!”

贺令姜拍掉贺诗人手上的剑:“既然知晓他们要调虎离山,且玄阳还通晓玄术,我又怎会不做准备?你莫要被他刺激得失去神志了。”

贺诗人有些不敢置信:“贺府之人,当真会无事?”

贺令姜颔首,道:“我让阿满带了书信给玄微道长,我有把握,此次他纵然不会帮我对付玄阳,却定然会应我所求,出手相助贺府。”

“况且,我离府之前,已在花厅周围设下阵法,算算时辰,从我出城到玄微道长到来,最多相差两刻。即便贺府之中有变故,他也来得及出手相助。”

贺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

贺宪成则是一脸灰败,叹道:“终是你技高一筹,是我输的彻底.......”

贺令姜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道:“二郎主,你我心中都清楚,你和玄阳的计划落空,已是必死无疑。”

“可贺府之中,你还有妻儿子女,你若想让他们性命无忧,便跟我说实话。那玄阳到底是何人?他背后可还有旁人?还有贺家的那枚铜牌,他又为何一定要大费周章地拿到它?”

想到妻儿,贺宪成眼中犹疑一瞬,终是开口道:“我知晓得并不多,我与玄阳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他想拿到那铜牌,我想得到贺家,才有了合作往来。”

“我只知道,他确确实实是这云居观的观主。因此,当初他找上莪,说要与我合作时,我是犹疑的。”

云居观是临川郡第一大观,在整个江州也颇有名气,更是玄门御下七十二宫观之一。

都说玄门之中皆方外之人,他不懂,玄阳这样的一观之主,却找上他这个贺氏庶子,说要助他夺得贺氏,到底有何目的。

直到玄阳提了要求,他助自己执掌贺氏,而那贺氏家主历代相传的铜牌,却要归他。

玄阳既有所求,因此助他便也合情合理,贺宪成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试探过玄阳,为何他这个贺家人不知晓铜牌之事,玄阳这个外人却如此清楚。

玄阳为了让他放心,也曾半真半假地透露些信息给他。

“玄阳曾言,那枚铜牌,乃是他师门遗失之物,关乎师门密要,机缘巧合下落到贺氏曾祖手中,后被当做贺氏家主信物,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贺宪成皱皱眉头,道:“至于那铜牌到底有何用处,他却不曾告知与我。”

贺令姜点头,又问他:“你与玄阳合作多年,可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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