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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菲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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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

你知道的,我的爱人,如果我现在起身偷偷从窗户爬进你的房间,或许我们就没有精力与余力再继续探讨些什么了。

思念一向是无法中止的,天生不该是被压抑或是控制的对象,无论是对于心灵的接近,还单单只是肉.体的靠近——就像我们一直所讨论的话题——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内在的反映,而这具身躯也不过是我想要靠近你的中介与工具。

当然,这种最为直接的方式,也是我无法抗拒沉溺其中的一种方式。

我想亲吻你的眼睛、脸颊、颈部,怀念流连在唇齿之间的甜味,让指间轻轻摩挲着你的发丝,手指顺着插.入发根,抚摸着你的头发,直至后颈。

我想听着你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声,我的阿尔。

你看,隔着书信,我已如此难以克制,而现在就去找你的心情如磅礴潮水般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我的身躯,本能催促着那双腿快点动起来,翻越窗户,闯进你的房间。

但我更加清楚,一时的忍耐会让最终的果实变得更为浓郁香甜,等待将变得甜蜜而折磨。

我是说,我会亲自带着书信推开你的窗户。

上封信中所提到的普罗提诺关于灵魂与宇宙的讨论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即便麻瓜将本源归结于他们所谓的“神”,但不难看出,本质对于宇宙的敬畏。

不过既然谈到普罗提诺,想必你对他的弟子波菲利同样熟悉,虽然他不得不赞同老师对物理和感知现实虚幻性的看法,他对[名称]的起源却有不同的想法——应从感知现实出发。

或者说,是最初确立语言的人类首先以某种方式认识了外部对象,形成了相应的概念,然后为该概念赋予了名称,而就像我刚刚所提到的,概念是心理或内在语言的一部分,它通过外在表达中进行表现,即内在语言的外在表达。

当然,声音表达层面与心理层面不同,具有一个缺陷——模糊性——即相同的声音表达可能对应不同的概念,但很显然,心理层面的言论并不会如此。

如果让我们将注意力转回语音与语言,那么它们本身术语所代表的简单概念似乎被构建或分解成了各种元素,而这些元素使人类对概念进行分析成为可能。

在这些特征中,有些是一系列个体的共同特征,而另一些则是该个体独有特征,相较于后者,前者适用于多个个体或普遍性的特征,来定义更一般的概念,比如“人”。但有些似乎是基本特征,它们定义了一个特定对象是什么;而其他一些则似乎回答了另一个问题:该对象是什么样子,或者是关于哪个对象的。

因此,据波菲利的观点,每个范畴中都存在一个最高层的种类,几个中间层的种类以及细小种类。而[差异]在描述种类和种类的语义中则极为重要,比如特异差异实际上是区分同一种类内两个种类的因素。例如“人”和“马”在“动物”这一种类内便是“理性”与“非理性”的对立。

相较于之下,普罗克洛的理论反而更显得有意思,在强调内在于自身的“一”与分层次的、对应于感知世界的多样性之间的理论基础上,寻求麻瓜世界所谓的神秘主义援助,当然,用更适合的话来说——对魔法和神秘主义实践的追求。

或者说,某种程度上回归对[真相]的追求,

例如探讨神话及其功能中的图像和象征的区别,将两者相对立,因为图像本质不仅不像自己的对象,甚至与其相反。就像古希腊神话故事似乎都建立在这种意义上的关系之上,故事展现了诸神的行为,而行为中所透露的谎言与乱.伦,却完全不符合他们的身份。

你的

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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