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男人(1 / 3)
秦栘将两个小的送回漓泉宫,正见两宫夫人相携步出正殿。
公子将闾提着自己的战利品,骄傲地跑到母亲跟前,“阿姆,大兄带我去打鸟!”
母亲说得不对,大兄做了太子,依然可以和他一起玩。
“有劳少君送将闾回来。”
“夫人客气了。”
妘姬脸上有点别扭,楚夫人在世时,两人就一直不对付,后来不知怎的,宫里又人人知晓她惦记王后的位子,每回见着这孩子,总觉不自在。
她拉过同将闾一道走来身旁的儿子,满脸通红地跟人打了个招呼,“有劳少君。”
箳夫人欠身盈盈一礼,“稍后父亲还要过来看将闾,妹妹,少君,我先回宫了。”
“箳姐姐慢走。”
“将闾,跟大兄拜别。”
“大兄,将闾和阿姆回宫了,下次还和大兄去打……唔,不打鸟,去看小鸟!”
“好。”
箳夫人领着孩儿离开,独剩妘姬局促地望着面前的少子,“少君进来坐一会儿吧。”
“不了,多谢夫人,扶苏也告辞了。”
“不……不坐了呀?”
秦栘正要拜别,公子高却跑上来,拖着他不由分说就往宫中去,“大兄进来坐一会儿,阿娘有很多很多好玩意!”
妘姬冲一旁忍笑的丽奴瘪了一下嘴,小兔崽子,没看见她都快要别扭死了!
丽奴总觉得公主做了母亲,依然还是个孩子,知道小主人要招待兄长,她忙也快步跟进去准备茶点。
秦栘被小弟拖进内殿,盛情难却,也只好稍坐再走。
公子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正好前阵子齐使又送来一些好物,“大兄,你看,有好多珊瑚和珍珠!”
秦栘对宝物没有概念,倒是这些东西都带着齐国的风情韵律,造型式样与内陆地区截然不同。
妘姬吩咐身边人,“丽奴,你叫人把我房里的也搬出来,公子若有喜欢的,且挑几样拿回去玩。”
秦栘拜谢,“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妘姬脸红红地侧了一下身,哪好受太子的礼,“是少君莫要客气才是,高,你陪着少君,我……嗯……我去梳梳头。”
公子高没心没肺,“阿娘,你今日怎如此文静?说话这般轻声细语。”
“老娘……呃。”妘姬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几忍才勉强将巴掌缩回袖口,端着架子,“妾身,一向文静。”
“夫人若然有事,尽管去忙,有高在此便可。”
“那少君且坐,妾身稍后就来。”
“夫人请自便。”
妘姬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提着裙子跑走了。
不多时,宫人又从室中搬出一个大箱,箱子里的珠宝首饰明显更精致奢华一些。
公子高见母亲的宝贝更少了,知道又给那些夫人扒拉去了,忍不住在旁叹气。
秦栘问小弟,“高,大兄可挑一样拿走么?”
公子高对兄长可一点也不小气,听了反倒高兴,“当然可以,大兄喜欢,全都送给大兄!我去同阿姆说。”
秦栘笑着摇头,他从后来搬出的那只箱子的一角,捡出了一个桐木小人,“大兄拿这个就可以了。”
小崽子奇怪地瞪着对方手里的木偶,他怎么不记得母亲有这个娃娃。
“礼物大兄收了,你替我谢谢夫人,大兄还有事,下次来再多坐一会儿好吗?”
嬴高原本还想让兄长尝尝丽奴做的鲜汤,但见兄长确实无意多留,也乖巧地没有再磨他,“那大兄下次再来。”
“一定。”
六英宫中,长阳君嬴倓与多日未见的外孙好好亲热了一通,这才将小娃子交给宫人抱下去。
隔着一张小几,箳姬跪坐在父亲面前,“阿翁许久没进宫了。”
嬴倓望着女儿,“叫人唤我前来,是有何事。”
“将闾惦念大父。”
“呵呵,那我是该常来看看外孙。”
箳姬见父亲明知她要说什么,却依然顾左右而言他,忍不住开门见山,“阿翁,君上立了扶苏为太子。”
嬴倓抬了一下粗重的眉头,装作没有听懂女儿话中之意,“那又如何?”
“阿翁,这绝不是君上的本意!”
“你又如何知晓这并非君上本意?”
“谁人不知,自赵太后失势,华阳老妪便在宫中一手遮天,内有高太后,外有昌平君,君上内外交困,定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都是你自己过分揣度。”
“阿翁!汝为秦国宗室之首,怎能眼看着国君受制于人?论及血脉,将闾才是真正的秦国王子!”
“简直胡言乱语!君上的儿子哪个不是大秦的王子?”
“芈氏那帮外戚,在国人头上压了这么多年,父亲难道愿意看到昭王那一辈的旧事在今日重演吗?”
嬴倓纵然不满,可此事已成定局,“不要再说了,诏书已下,长公子已是太子。”
“若太子不在了呢?”
嬴倓脸色大变,“你莫不是疯了!”
箳姬垂下眼帘,已知晓父亲是没胆子帮她了,当即换了口吻,又恢复了惯有的温柔神色,“阿翁慌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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