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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打扮寻常,但瞧着气度不凡,估计即便不是大官,也是个大富大贵之流。”武七答道:“他与袁保庆称兄道弟,讲起话来毫不拘礼,关系应该很亲近。”

“噢?他们说什么了?”

“袁保庆好像事先不知对方到来,言语中满是惊喜,问候几句便说前日遇到了一桩怪事,正好与他详谈。”

“然后呢?”魏永明父子不约而同伸长了脖子。

“然后就进屋了。”武七摇摇头:“那人带了几名便装随从,模样瞧着像官兵。其中俩人就直挺挺的立在门外守着,我不便靠近,只好先回来告诉你一声。”

“袁保庆说前日遇到一桩怪事,十之七八就是指郭华了。”魏永明喃喃点头:“不知他是将此当成一件逸闻,还是有什么利害关系在其中?”

“爹,您寻思那么多干啥?”魏川岳闷声道:“既然郭伯伯啥都没说,管他们之间有何利害关系,反正咱家人是一问三不知,不跟着掺和就是。”

“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怕咱们已经被扯落进来,总会有些麻烦。”魏永明缓缓叹了口气:“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置身事外吧。”

三人正说着,忽听墙外一阵马蹄声响,有几人下马迈着方步来到院门口,打头的正是袁保庆。

“袁大人?”魏永明挥手示意武七和魏川岳进屋回避,快步迎上去抱拳陪笑道:“草民给大人问安。”

“魏老板,又要打搅你了。”袁保庆笑眯眯的盯着他:“三天来两次,你不会嫌我烦吧?”

“哎哟,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肯屈尊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草民荣幸还来不及呢。”

袁保庆哈哈一笑,转头对身后一人说:“兄长别看魏老板才三十出头,却绝非寻常百姓。当年崇恩大人与东洲居士都是此间常客,贤弟这小小的四品官只怕还入不了他的眼呢。”

“不敢!大人折煞草民了!”魏永明赶忙摆手摇头,顺势去看他身后那人,见是个四五十岁的短髯男子,须发已有几分花白。

那人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虽然脸色还算和善,但双眸中隐隐透着煞气,比之阎敬铭和丁宝桢等一众巡抚更显几分威严。

魏永明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侧身请二人进到院内。短髯男子微一扭头,示意几名随从等在门外,背起手默默观赏院中花草。

袁保庆似乎没打算向魏永明介绍来人,伸手指了指偏院小门:“我们想要见见偏院那位房客,麻烦魏老板帮忙通报一声吧。”

“房客?哎哟,”魏永明一拍大腿:“您二位来的不巧,他前天就走啦。”

“走了?”袁保庆微微一怔,倒也没显得特别意外:“怪哉,我要找的人都凑巧先走一步,魏老板这间宅子怕是有些非同寻常吧?”

“这不巧了么这不?”魏永明干笑两声:“我也奇怪,本来都住的好好的,突然间说走就走,谁知道怎么回事呢。”

短髯男子与袁保庆对视一眼,缓步过去推门向偏院内扫视了一圈,转身问道:“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您请便。”魏永明跟随他进到偏院,回头对袁保庆说:“前日大人来时房客尚在,不便请您入内参观,现在自然无碍。大人请看,当年东洲老先生便是住在这间屋子中。”

袁保庆漫不经心的应了几声,与短髯男子前后脚进屋坐下,似笑非笑的轻叹一声:“你家这位房客常年深居简出,可是够神秘的。”

“谁说不是呢。”魏永明摊手笑笑,接着抬头怔道:“大人怎么知道?您认识他么?”

“有所耳闻。”袁保庆将桌上一只茶杯捏在手中转来转去:“听说他是咸丰八年底来的,自从住进你家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轻易见外人,是不是?”

“没错,头些年别说是外人了,就连我们一家子也轻易见不着他。”魏永明纳闷道:“草民没记错的话,大人来济南才没多久吧?怎会了解的如此详细?”

“刚打听的。”袁保庆淡淡一笑:“我差人问了一遭,竟没人能说出你家房客的姓名,只知道他人称三爷——此人行事如此隐秘,究竟是何缘故?”

“谁知道呢。”魏永明由衷叹道:“人家既然不愿往外说,咱也不好深问。”

“他可曾对你提起过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呃...好像说过是被仇家所害,侥幸未死逃脱了性命,后来...机缘巧合就到了济南。”

“听说他的脚是被你儿子打坏的?”

“是。正因为此节,我才觉的亏欠人家,因此十年来好吃好喝好照顾,始终也没去细究他的过往。”

“那你总该知道自家房客的姓名吧?”

“姓名...”魏永明略一犹豫:“当然知道,他姓郭,单名一个华字。”

“郭华?”袁保庆二人皆是一愣,随即微微绽出笑容,脸上却毫无轻松之色。

魏永明忽然一阵心神激荡,郭华的身世谜团即将散去,真相已触手可及。

“兄长,”袁保庆扭头看向短髯男子:“八九不离十了。”

短髯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宛如老僧入定般微闭双目一言不发。

袁保庆神情肃然,森然说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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