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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恼火的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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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朴无能,致使宣大军务荒废,致使独石堡失陷,京师震动,上下不安。

大雪封路,大军难行,朕只能出两千京兵支援,何时收复独石堡,尚未可知。

更可虑者,待开春,插汉部或大举南下。

诸卿,如何应对?”

龙椅上,皇帝目光阴沉。

“陛下。”李国普出列,道:“张朴治下,宣大防务糜烂,诸官亦有责任,臣请召回大同宣府二地巡抚等官,另以干员代之。”

朱由检问道:“卿可有人选举荐?”

李国普说道:“臣以为,魏云中可为宣府巡抚,王元雅可为宣府巡按,来斯行可为大同巡抚,李长庚可为巡按。伏惟陛下圣裁。”

“准!原官召回,待勘。”皇帝果断同意。

有人想反驳,却不敢。

显然,这是提前排练了的。

一个张朴怎么够背锅?

还需要更多,最起码要把练国事的锅给摘了。

说到底,练国事代表的是皇帝的颜面,除非宣大全局糜烂,不然是不能动的。

朱由检又道:“事急从权,赐练国事天子剑,授特权,上至总兵巡抚下至庶民兵丁,皆可斩而后奏。”

“陛下圣明。”诸臣拜下。

“陛下。”户科右给事中黄承昊出列,道:“国事日急而用度不足,西北边地多旷土,当责有司开荒,以足军饷。”

“此言大善。”朱由检点头,点名,道:“孙鼎相、唐世济。”

“臣在。”×2。

“孙卿为宣大沿边屯垦使,唐卿为延绥沿边屯垦使。”

“臣奉诏。”×2。

二人回列,对视一眼,又别过了头。

孙鼎相是孙居相弟弟,同为东林党人,而唐世济是标准楚党,与东林党弹来弹去,结怨颇深。

皇帝正在把东林党往种田党转,但是都是东林党人,要是一起摆烂,就看不出烂,所以推出唐世济这个竞争对手来。

是骡子是马,一起拉出去溜溜。

除了黄承昊这件事,其他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事不上朝,皇帝和内阁就决定了,除非涉及到重大的人事变动,比如启用王象乾为两广总督。

说起来也是可怜,七十二岁的老人家还要南下两广任职。

皇帝能怎么办?

官倒是不少,能做事的不多,能做好事的更少。

逮着一個是一个吧。

朝议结束,回到御书房开小会。

议题还是如何应对开春后虎墩兔的袭扰。

整军备战说起来简单,兵马何来?粮草何来?兵甲何来?

而且缺这些的不是大同与宣府,而是延绥边镇。

账面上,宣大不缺兵。

仅限于账面。

假如按照账面数字,宣大就该出兵找虎墩兔麻烦去,绝不可能出现独石堡失陷的局面。

而延绥,账面上的数据都不够。

兵马南下平叛,边镇守备力量不足,假如虎墩兔转道榆林宁夏等处,洪承畴立刻陷入两难。

御外还是安内?

这几天,朱由检深刻体会到了当初的崇祯有多恼火。

实力不足时,只能顾头,腚眼子被人使劲捅就只能忍着。

对于这个问题,诸阁老都没有好办法。

得益于皇帝的打野成果,户部有钱粮,可以募兵,但是训练要时间,准备器械要时间。

要是新兵入军就能打,直接把京营开出去了,那还这么恼火?

等一切准备就绪,得到后年去,虎墩兔早跑路了。

至于京师各部……独石堡收不回来的话,开春必然大战,各部都要去支援,动不了。

五千里防线,处处要守,还要考虑纵深问题。

拆东墙补西墙,拆到最后全是窟窿。

就在大家纠结时,徐应元小心翼翼地进来,道:“皇爷,福建急报。”

“福建又出事了?”朱由检有些应激反应。

“好坏掺杂。”徐应元说道:“郑芝龙接受了招安,但是红夷盘踞东番,威胁东南安全。

总督李若星与钦差黄道周冒险登岛,若安抚不成,则发兵征讨。”

朱由检略微松了口气,接过奏报看了,转交给袁可立。

所有人看完,朱由检问道:“诸卿以为,当如何处置红夷?”

“既然红夷求通商,不如于胶州开海市,既免得动兵,又可收税,还能让他们离开东番,一举三得。”郭阁老从成本上提出了建议。

“开海可,只是内外如何反应犹未可知,若是海盗来犯,总不能以红夷御敌。”史继偕忧心忡忡地说道。

“红夷态度尚未明确,若其不愿退出东番,只能用兵,先做好征讨准备。”朱由检叹了口气,道:“传诏南京各部,全力准备,若是战败,六部尚书逮论”

“陛下,不宜大动干戈。”袁可立劝道:“若如此强令,只怕南京会以供给东番为名截留地方钱粮,即便事后追赃,亦影响了北方战事。

且红夷毕竟不多,不如许朱一冯自专之权,统筹抵御红夷、海寇事。”

“令朱一冯总督福建海陆军务兼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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