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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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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在石内重现,按照原本的轨迹。白拂音嫉妒成性,在沈丹熹风光之时,她只能将这些晦暗心思藏在腹中,当沈丹熹跌落下来时,她该是第一个上前去落井下石,践踏她的人。

当发现自己那两个表哥都心悦她时,这种嫉妒之心被催发到极致,她们该水火不容,不死不休才是。

只不过契心石没料到,嫉妒之心到了他身上,最终会被扭曲成这样。

为了防止他再过多插足进姻缘线双方的关系里,契心石这一次决定将他阻隔得远远的,让他们之间绝无可能再产生交集。

没有什么比那一处只进不出的幽狱更为合适。

契心石内霓虹荡漾开,重新铺开山河世界。

……

漆饮光醒来许久了

,可天地在他眼里依然是漆黑的,他在心中估算着时间,自他醒来大约已过去十二个时辰,或者更久。

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等到太阳升起。

四周晦暗无光,什么也看不见,就连神识放出去,也像是放入虚无,难以感知。

唯有簌簌的声响环绕在四方,有一片片轻盈如雪花的东西飘落在脸上,不多时就在他身上积累起厚厚一层,但这东西没有寒气,不是雪。

漆饮光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他记起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世,契心石选择将他流放,它似乎笃信他逃不出这一个“流放之地”,绝无可能再插手进它的姻缘线双方之间,于是便不再像第二世那样,花费力气抹消他的记忆。

是以,漆饮光又记起了所有,记得他借助寄魂花潜入契心石随着沈丹熹一起轮回转世,记得他的目的是不折手段地拆散她与殷无觅。

第一世,他成功了。

第二世,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他猜想,在沈丹熹将婚约的信物毁坏时,他们的姻缘线应该是断开了。但最后一刻,沈丹熹不顾一切追随在殷无觅身后跑入劫雷中,又让他不敢确定了。

可惜结果已成定局,不论他现在如何后悔,都无济于事了。

漆饮光只能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当下,他得尽快适应身体,找到出路,回到沈丹熹身边。

当他试图起身之时,才发现自己四肢骨骼皆已僵化,连动一动手指都极其费劲,为了将他流放至此,也不知契心石为他择定了一个什么身份。

脑海里空空如也,他没能从这个身份里接收到一星半点的前尘往事。

漆饮光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去一点一点软化自己僵硬的肢体,他起初还能在心里估算时日,后来便渐渐不行了,在这种漆黑无垠、一片死寂的地方待得太久,会让人逐渐丧失对时间的感知力。

等他终于掌控了自己的肢体,能够坐起来时,他已全然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漆饮光慢慢从灰烬中站起身,于无边的黑暗中,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寄魂花在他与沈丹熹之间产生的因果牵绊非常微弱,微弱到近乎没有,让他心头空落落的,完全失去了方向。

他确实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昆仑神域,雷电如织。

这一场惊天动地的雷罚还未结束,雷光像密网一样覆盖在昆仑山巅,昆仑神域中的生灵,只能隐约从电光中看见神君时隐时现的金身法相。

这一场雷原来是针对昆仑君而来,可昆仑君犯了何种过错,竟然引得天怒?

沈丹熹在雷光之中睁开眼睛,瞳中神色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空白的眼中才渐渐有了神采,像是终于从睡懵的状态下回过神来。

“雷?外面的落雷是怎么回事?”沈丹熹走到窗边,望向昆仑山巅密集的雷柱。她在梦里好像也经历了一场雷暴,最后好像还死在了雷光牵连中。

她醒来后梦里的景象便飞快地从她脑海里淡去,让

她想要回想都无迹可寻。

可昆仑巅上的雷光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搓了搓手臂上耸立的汗毛,隔着这么远,她甚至都感觉到了雷光中瘆人的天威。

曲雾在她身后道:“殿下不记得了?主君从外回到昆仑后,不知为何,便引动而来这一场天罚,雷罚已持续了一天一夜。”

沈丹熹表情一怔,随着曲雾的话语想起了前因。

她只记得前些日子,父君和母神曾发生过很激烈的争执,父君当时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昆仑,甚至连她为他准备的,庆贺他从人间历劫归来的礼物,都没有抽空看上一眼。

沈丹熹还为此生了好一场闷气,想着等父君回来,定要找他要个说法。

她等啊等,等了快一个月,父君终于返回昆仑,可她还没来得及与他见上面,父君便独自去了昆仑之巅,迎接这一场天降罚雷。

明明是才发生过的事,沈丹熹现在想来,却觉得这些事像是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现在身处其中,情绪却难以调动起来。

沈丹熹看着天边落雷,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她觉得她应该会很担心父君才对,可当下她的心里,的确没有丝毫担忧的情绪。

曲雾也察觉了神女殿下的异常,偏头看向她,疑问道:“殿下先前提过,说主君带了一个人回来,可能与他的天罚有关,您想要去见一见那个人,现下还要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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