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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异变(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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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瞳孔虽是沐浴在血水里,可其后的眼膜却是润泽如一方无暇的红玉。

这一幕,哪里像是生病?

这分明就是...脱胎换骨。

...

...

哗...

哗啦啦...

哗!!

卷宗翻动声在案几前显得尤为清晰。

衙门档案室的门虽关着,油纸窗上的油纸却被冷风吹得连连作响,好似有无数双手从黑暗里探出,在急促地拍打窗户。

明明是过年,单坚却挑着烛火,眯眼审视着面前的卷宗。

冷暗色调的光域照出卷宗上的文字。

忽地,他停下动作,手指定格在了卷宗某处,又呼吸急促地连连看去,口中喃喃着:“果然...果然...”

最近,他利用关系,取了一些邻县的卷宗。

在这些卷宗里,清晰地描述着过往几年里,皆有过少女衣衫不整、被虐杀至死的采花事件。

邻县也未能破案,可却也有些记载,说凶手很是灵活,有一次差点被包围,却还是逃了。

而卷宗里也有当时画师的画像,可让单坚疑惑的是,那画像和自己县子里的画像却截然不同。

在画像上的分明是个身形高大的壮汉,根本不是身形适中。

若是同一个人,也绝不可能几年前身形高大,几年后反倒是变矮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缓缓皱起眉。

陡然,他听到门外有动静。

窸窸窣窣,好似阴毒的蛇。

单坚虎目圆瞪,悄悄掩起卷宗,一抓佩刀。

他外出用长矛,但刀法也不错。

嘭!

单坚猛然拉开门,拔刀冲出,一看,门外却是个他认识的衙役正提着灯笼。

灯光如血,照在雪地。

那衙役在雪地里挠了挠头,道:“老大...您...您夫人来了。”

单坚看看四周,冷冷问:“你刚刚有见到其他人么?”

那衙役愕然道:“没有,今天虽是年夜,但还是有兄弟值夜的。再说了,衙门重地,哪有人敢闯?”

就在这时,衙门前院传来女子颇为生气的声音。

单坚露出苦笑。

这大过年的,他不回家,难怪夫人会找来。

不过,他还真回不了家。

为了对付那采花贼,他挑选心腹,精心布了一个局。

眼见着那采花贼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手,而各家女眷也都有了防范意识,采花贼应该难以下手。

如此,他那局中作为诱饵的美人,很可能就会把凶手给钓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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