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后者(1 / 2)
梁画儿正坐在小厅内焦急地等待答复,见练二娘带了一个年轻人回来,长得眉清目秀,气度非凡,不知是谁,忙站起身来,练二娘为她介绍道:“我身旁这位便是我们云门的门主,梁姑娘想必听说过他的名号。”
梁画儿赶忙行了一礼,道“梁画儿,见过云少主。”心想:“原来他就是云天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真不愧是‘沧澜剑神’的传人,这么点年纪就做了云门三十六堂的总门主。不过,像他这样优秀的人,会要我这个没有清白之身的人吗?”
云天行将梁画儿上下打量了一遍,心想:“她的个头比梁冰略高一些,声音容貌可以改变,身高却不易伪装,看来她真的不是梁冰。”心里这样想,口里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来自飞雪阁?”
梁画儿一怔,不明白云天行为何会问这种问题,口里答道:“我没有去过飞雪阁,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离开过巴蜀。”
从她面部表情的变化,云天行看得出,她并没有说谎,又问:“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梁画儿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兄弟姐妹。”
如果是梁冰,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一定会有刹那的犹豫,但梁画儿回答得很干脆,所以云天行可以肯定,她不是梁冰,于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练二娘不明白云天行的意思,赶忙追了出去,道:“门主,你怎么走了呀,到底要不要留她?”
云天行边走边说道:“有专门负责入门考核的人,让他们决定去留即可。”
练二娘紧跟上去,道:“这位梁姑娘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们拿不定主意,所以才要我来向门主请示,可你倒好,只问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走了,不知人家要怎样想呢。”言辞里颇有怪责之意。
云天行知道练二娘的性情,并不生气,只问道:“怎么个复杂法?”
练二娘道:“几天前,她刚从巴山剑门退出,现在又来加入云门,在这个时间点,大家觉得事情可能并不单纯,不太敢留她,但她曾跟叶兄学过剑法,叶兄又是你叔叔,所以大家要我来问你的意思。”
云天行停下脚步,道:“她真的跟叶叔叔学过剑法?”
练二娘点了点头,道:“我之前亲眼见过,总不会是假的。不过,叶兄只教了她三个月,之后便离开了巴蜀。不知她此番加入,会不会跟叶兄有关?”
云天行想了想,道:“叶叔叔肯教她剑法,一定对她有所了解,我先去问过叶叔叔,再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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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在太阳底下扎马步,头上顶着一个腌菜坛子,满身都是汗水,衣裳早已湿透。
茶叔与叶孤鸾在一旁树荫里下棋,不时扭头看一眼受罚的徒弟,然后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刚才王二狗去湖边偷看姑娘们洗澡,被人家找上门来,让他这个做师父的也跟着被人家数落了一顿。但茶叔叹息并不都为此,主要是为王二狗的前途感到担忧。他这个徒弟,明明有一副聪明头脑,但除了对姑娘们有异常浓厚的兴趣外,对其余诸事不大上心,教他刀法,不过勉强学一学,从来谈不上刻苦,其他事情莫不如此,这样长大后要去做什么?采花贼吗?一想到这,茶叔就头疼。为了不让徒弟走上歪路,茶叔决定一改从前的宽容态度,对王二狗的每一次错误都要予以指正,并做出适当的处罚。
一滴汗珠滚到眼睛里,立时有一种刺痛的感觉,王二狗闭起眼睛,叫道:“师父,我快撑不住了!”
茶叔难得严肃一回,可不能半途而废,厉声道:“这才多久你就撑不住了,后面还有一个时辰,坚持住了!”
王二狗苦着脸道:“师父,我真的撑不住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去湖边偷看姐姐们洗澡了。”
茶叔哼了一声,道:“你这家伙,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到处给为师惹祸,不好好罚你一次,你真当为师是纸糊的?”
王二狗恨恨道:“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我这一次吧,以后人家追我,我不往这里跑了,我先去别处躲着,等天黑了我再回来。这里只有我一个光头,人家找上门,一提光头,都知道是我,这可太气人了。”
茶叔哼了一声,道:“以前只有我们师徒两个,你只要别太过分,为师都不管你,现在寄住在人家这里,就得遵守人家的规矩,你再敢胡作非为,为师可不饶你!”
王二狗道:“再也不敢了。”
这时,云天行与练二娘走来,将梁画儿想加入云门的事说了,叶孤鸾道:“我只教她剑法,不讲师徒情分,留与不留,你是云门的门主,你决定就好。”
练二娘过去石桌旁坐下,一手托住脸颊,一手将烟管送到唇边,轻轻咂了一口,道:“前些日子,我们刚收了乌十二的大茶园,已跟巴山剑门结上了梁子,她这时候退出巴山剑门来加入,到底是真心入伙,还是有所企图,这个谁也不知道。门规里有一条,不收可能威胁到云门安全的人,但考虑到是你的门生,我们需要你的建议。你教过她剑法,应该对她有所了解,依你看来,哪种可能性更高?”
叶孤鸾想了想,道:“后者。”
茶叔道:“为什么会是后者,你对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这么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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