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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断了联络,专心解毒。
直到有弟子火急火燎地赶来找他,他才知晓有只狼妖趁乱逃去了城里。
不知为何,池既明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加快了解毒的速度,同时催动铜铃,却久未等到答复。
逃走的那只狼妖已修成妖皇,即使只剩最后一口气,也仍不容小觑。
池既明匆忙赶回城中,却仍是迟了一步。
为了保护池疏,宁清寒最终死在了狼妖的尖牙利爪下。
池疏跪在血泊中,抱着宁清寒的尸体崩溃大哭,泪如洪水决堤。
那日他留给池既明的只有三个字——
我恨你。
本该是宁清寒的生辰,却成了一家三口永远阴阳两隔的日子。
若当时他收到铜铃消息后及时赶回,他的妻子不会遇害,但这些中了妖毒的城民便无法活下去了。
他做错了吗?六年来,池既明一直反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你就是做错了啊。如果不是你到处除妖,赶尽杀绝,那只狼妖又如何会记恨上你?”
萦绕着池既明的黑气不停流转,附在他耳边悄声蛊惑。
“你的妻子才是最无辜被连累的那个,你想见她,你要为自己赎罪,所以才有了这场梦境。”
“只要这场梦永远不醒来,你就能和宁清寒长相厮守。梦里其他人都不重要,他们是被你拉进来的没错,可你保护了他们那么久,难道不该让他们也为你做点什么吗?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他保护了这些人这么久,要他们为他去死也是应该的。
所以他在犹豫什么?难道他还要再失去自己的妻子一次吗?
池既明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眼神木讷无光,直直地望着前方宁清寒的方向,额上渐渐现出了深红的魔纹。
*
“你说这个梦或许和你爹有关?”
从禁地出来后,三人一路直奔前殿,姜屿手里拿了只纸鹤,正试着往外传音。
“整个北地有能力造出这场梦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池疏扶着宁秋迈上台阶,千年古藤对她的影响很大,为了防止她睡着,只好由他时不时输送一些灵力。
造梦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多人共梦,梦覆盖的范围越广、人数越多,所需的灵力也会随之增多。
或许是在梦中的原因,姜屿无法通过纸鹤联络上谢知予,她叹了口气,将纸鹤收回随身的香囊中。
虽然不知该如何结束这场共梦,但若能找到梦主人自然也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那我们先去见见池宗主,不过现在情况有点特殊,有足够把握之前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姜屿边说着话,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看清殿前景象后两眼一黑,险些昏厥。
北地夜里总是下雪,一路走来,即便路上有人清扫,道路两侧也仍有不少积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此刻,本该纯白洁净的雪却被大片血渍染污,衰败成暗红的锈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在这片血渍中心,池既明正跪在地上,在他正前方,谢知予用剑挟持着宁清寒,神色悠然。
……
一定是她的幻觉吧。
不然这看起来像是反派灭门现场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爹,娘!”
池疏反应最快,几乎冲到池既明身前,拔剑对准谢知予,厉声质问他。
“你在做什么?”
谢知予歪了歪头,似乎不太想搭理他。
他听见身后脚步声,立刻转过头,弯起眉眼,笑容看上去无害极了。
“当然是在做好事。”
……
姜屿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但他要是不把剑架在别人娘亲脖子上她还能信他一点。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高兴吗?”
谢知予全然不顾在场其他人的投向他的视线,只专注看着姜屿。
没能听到她的回答,谢知予想看乐子的兴致顿时少了一大半。
他撤下宁清寒颈前的木剑,走到姜屿身前,垂眸望着她,语气听着竟然有几分苦恼。
“师姐总说要我做个好人,如今我做了好事,你又为何不高兴呢?”
姜屿:“……”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揪着他的衣领摇晃,并大声质问他“绑架人质到底算哪门子好事”。
虽然姜屿对谢知予的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但另外两个人显然对真实的他感到非常陌生。
姜屿给宁秋使了个眼神,宁秋意会,绕开两人扶着宁清寒走到池疏身后。
见其余人都进到安全范围后,姜屿拉着谢知予又离他们远了些。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高兴?”谢知予不答反问。
……为什么他总在不该执着的时候执着。
看来今天这个问题是过不去了,姜屿叹了口气。
“好吧,不高兴是因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顿了顿,姜屿收起了多余的表情,神情严肃起来。
她往宁秋的方向看了眼,确保其他人看不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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