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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他的傻白甜父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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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凭推测和猜想。

甚至在沉默蔓延时,都担忧陛下和皇后恼他危言耸听。

想过帝后怀疑,想过帝后忧惧,唯独没想过帝后就这么平静直白的认定了他的推测。

看来,顽劣昏聩之名在外大帝后就是在扮猪吃虎,朝堂的风吹草动都尽收眼底。

怪不得父亲孤注一掷,宁成为活靶子,也要抱紧帝后的大腿,同心同德。

在这件事情上,他必须得承认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这一刻,景信对面前年岁仅略长于他的帝后有了发自内心的信服。

那就一条路走到底吧。

他愿相信这是一条锦绣花路,路的尽头是河清海晏是天下大安是万民归心。

顾笙并不清楚,误打误撞间收服了智多近妖的景信。

若是知晓,定会在窃喜之余,得了便宜还卖乖感叹一句脑补是病。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景信脸上尚未来得及遮掩的惊讶神情映入顾笙和萧砚随的眼眸。

顾笙面不改色,端的是胸有成竹,再次强调“你没有听错。”

“你所猜测,皆已成真。”

“不论是永宁侯府难以为外人道的隐秘私事,还是背后那只居心叵测拨弄风云,试图翻天覆地的黑手。”

“你能根据耳食之论全然推测出,就无愧天才之名。”

“陛下和本宫得你,实乃幸事。”

顾笙毫不吝啬赞叹,也不加掩饰招揽之意。

景信心中一咯噔。

还来不及溢出的欣喜就被惊吓覆盖。

翻天覆地?

试图翻天覆地的黑手?

难道幕后之人觊觎的不仅是染指北境的兵权,而是大乾的皇权,改天换日?

非他智力不足,是不敢想也不能想。

兄弟阋墙、乱伦丑闻、血脉混淆顶多让永宁侯府一蹶不振,可若二叔掺和的是乱臣贼子谋朝篡位的事情,那可是要诛族的。

一家人,齐齐整整去地下团聚。

不对,齐整不了。

都是断头台上的无头尸。

饶是景信有超乎寻常人的智慧和沉稳,此时仍冷汗涔涔,心神惶惶,很难分出多余的精力解释。

确切地说,解释无用。

景信叹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叔,终究是父亲的庶弟,在外人眼中,根本割舍不开。

更别说他的傻白甜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说不定,到现在父亲还在惦记着二叔的身体。

不行!

得忍住!

要孝顺!

不能将那些冒犯之词加诸父亲。

“臣有失察之罪,未能及时辨清二叔包藏的祸心,也未能及时提醒父亲加以防范。”

景信打定主意,若陛下宽恩,那他出宫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要说服父亲与二叔彻底断亲,最好能把二叔父子从族谱上划出去。

什么祖父遗言。

遗言能比阖族的命都重要吗?

要是祖父在地下气恼,那就直接给他托梦吧。

他倒要看看祖父舍不舍得把他这个重振侯府的孙子带走。

顾笙眨眨眼,反思是她的语气过于严厉了吗?

瞧瞧把景信吓的。

兄弟印记都落在永宁侯身上了。

这就足以说明,永宁侯父子都得给她当牛做马。

缘分。

天定的缘份。

“景世子,陛下和本宫都明了永宁侯的忠心,也绝对相信永宁侯不会与景肃勤同流合污。”

“否则又怎会特意把你从紫云书院召回,奉为侍读。”

“快快请起。”

“再者,这是文英殿。”

“文英殿内,你为师长,该有师长的风范和威严,在这一点上,你倒是可以学学傅淮。”

傅淮得心应手的很,就差头上插花了。

闻言,梁安忙上前,扶起景信。

景信表示,他喜欢跪。

跪着安心。

可梁安看着瘦,但手上力气却不虚,直接把景信拉了起来。

景信:……

看不出来梁公公还是个练家子。

“这就对了。”顾笙笑容温和。

景信又是一阵儿谢恩。

而后才犹豫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曾把真相告知家父吗?”

他父亲还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猜想的大方向都有误,只会越查越偏。

顾笙:……

这……

这可怎么说呢?

直接说永宁侯傻白甜的性子和一眼望到底的演技不适合过早知晓,是不是有些冒犯。

顾笙抿抿嘴唇,欲言又止。

在纠结着编造借口组织语言时,景信作恍然大悟状,自问自答“是臣莽撞了。”

“父亲性子直率,不宜受扰。”

顾笙:这话说的可真高情商,显得她格外没脑子。

“本宫也是唯恐有宵小套话,打草惊蛇。”

顾笙顺着景信的话,很是顺畅附和。

“景世子若想告知永宁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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