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坏心思(1 / 2)
宋悦意出得牢房,谢东哥跟在她身边,直到进了酒楼后面的那条无人走动的长胡同,他才道:“躺在谢家的那位真的有了身孕?”
因为有帷帽遮着,宋悦意也不怕被人看到,“不知道。静兰只说那位腰腹粗了两圈,像极了有孕之身,她说也有可能是长胖了。”
谢东哥笑了笑,“你不确定,那我就想个法子帮你确定。”
宋悦意摇头,“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不要插手。”
谢东哥不置可否,“前几日谢璟令去了一趟侯府,给我父亲说意欲把庆哥儿过继到令姐名下,希望我父亲能为庆哥儿开祠祭拜列祖列宗上册。说总归都是谢家的血脉,不能就那般无依无名的寄养。”
宋悦意有些意外,“侯爷怎么说?”
谢东哥冷笑一声,“他一而再害我,你觉得我父亲会答应?”
宋悦意心里有些不明白,谢璟令当年因为阮氏故去,新妇进门后,才三岁的谢璟令就被送出了侯府。
这些年来,承武侯对谢璟令这个嫡长子不闻不问,究竟是承武侯被新妇迷了眼不愿理会亡妻生的儿子,亦或是另有隐情?
谢东哥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淡声道:“你不要觉得我父亲对他不近人情。有些事,是有了因,才会有其果。”
“据我对父亲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薄恩寡情的人,相反还甚重情义。”
“自娶了我母亲后,父亲屋里连一个通房都没有,更别说侍妾。”
“母亲因生我时落下病根,父亲说有一个就够了,让母亲不要再生。可是母亲还是强行把安辞生了下来。这么些年来,父亲和母亲一直都情深意笃,绝非外间传言的那般无情无义。”
宋悦意点头,“世事如是,非当局者又如何能知?既是长辈宁愿背负骂名也要做那绝义之人,多半也是事出有因。做晚辈的也没必要去置喙。”
谢东哥见她并未质疑自己的双亲,笑着转了话题,“谢璟令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也没吵闹,只说年底的时候会带庆哥儿回江扈开老祠上族谱也一样。父亲让他随意,便不欢而散。”
宋悦意轻飘飘道:“他想得倒美。我不会让他再作贱宋悦意这个名字,宋家如今也必须与他划清界线。”
谢东哥好笑,“所以你准备从阮盈入手?”
宋悦意点头,“没错。你别看阮盈平素看似温柔,其实只要激她一激,她便会干出令谢璟令下不来台的事。已经是屡试不爽了。”
谢东哥透过薄纱睨着她,嘴角上扬,那眼神不再肆无忌惮,反而是分寸温和。
宋悦意哪不知他在看她,不自然地指了指前面一扇朱红木门,“已经到酒楼后门,我先进去了。”
她避开他的目光提步欲走,谢东哥忽然道:“几日前我已经央着母亲去你家提亲,我爹倒没说什么,可是母亲顾虑颇多。今日谢璟令在朝堂上又参了我外祖一本,外祖已被停了职。母亲只怕愈发有了顾虑。”
“不过不管怎么样,等把谢家躺着那位的事解决了,就算母亲不去,我也会亲自上门提亲。”
宋悦意闻言心里一紧。
宋谢两家再结姻亲,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其一,母亲对谢家似乎已经深恶痛绝。
虽然平日里她对谢东哥上门拜访时都和颜悦色,可是若再要把自己嫁入谢家嫁给他,她多半都不会同意。
在她眼中,承武侯就是一个抛下发妻嫡子的负心汉,有了荣华富贵之后就数典忘宗的不孝人。
当初父亲在江扈应下自己与谢璟令的婚事后,母亲曾拿这些跟父亲争执过,说谢家家风不正,就不怕上梁不正下梁歪?
父亲一意孤行,结果落得自己差点尸骨无存,完全应了母亲的猜测。
如今父亲在母亲面前才打了低调,对于自己的事,才没有去管制太多,全都母亲说了算。
有了前车之鉴,这桩婚事母亲这一关就不太容易。
其二,如今父亲已经接下长公主递来的梯子选择中立,正逞上升之势。宋谢两家结亲,肖大人势必要下去,触犯到太子的利益。
所以单就以谢家和王家的立场,太子那边也不会应允。何况父亲也没那个胆子。
再加今日谢璟令又在朝堂上参了王大人一本,王家已视谢璟令为眼中钉。以着宋家和谢璟令如今已有的姻亲关系,王家也定会干涉这桩婚事。
不怪侯夫人对于提亲之事有所顾虑。
毕竟牵涉到几大家族的利益,关乎到朝堂之争,谁也不敢轻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冒进。
想到这里,她也并未多说。
她知道东哥的性子,纵使他明白这些道理,可是以他对她的执着,定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旁人的说词他半句都不会理会。
于是她只能走得更快了,丢下一句“我可没答应嫁给你”,便奔进后门不见了踪影。
谢东哥在后头却抱臂欣然大笑,“答应不答应,还得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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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令回了东四街的谢府,本是要去见谢安晴,结果下人说谢安晴在老夫人那边,他只好又去了清辉堂。
屋子里谢安晴陪谢老夫人身边说话,他把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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