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尽(上)(3 / 4)
套处事方式,却也容易钻牛角尖。
夏油杰与五条悟不同,五条悟从不会拘泥于曾经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一切都是成长与变强的基石。而夏油杰却会反反复复的复盘一件事,直到像被蛛网困住的蜻蜓,无力挣扎。
夏油杰看着被云遮挡住的阳光,神色有些恍惚。
在她昏迷的时间里,他和五条悟去剿灭盘星教,那群人明明作为非术士,却为了天元十分狂热,不惜一切代价都想抹杀星浆体。同样作为非术士的伏黑甚尔,却也拥有强大的实力。
不可避免的他又想到那座山村的村民,他们坑害术师却也认为理所应当。
保护非术士的这一言论,如今想来确实也不怎么站得住脚。
夏油杰嘴角有一丝嘲讽的笑。
竹内星看着夏油杰,沉默了许久。作为强者,自然有自己的傲慢。如五条悟目空一切的肆意妄为;如夏油杰的因为自己强所以感觉责任重;亦或是如她同样觉得只要能力够强就能守护一切。
她和杰其实都是一样的,给自己强加上了理由与责任。
而五条悟的想法很简单,咒术,就是咒术而已。
因为强大,所以强大。
这也是一种豁达。
她垂眸看着手中冒着气泡的汽水,咕噜咕噜的小泡泡上升,然后炸裂。
“其实无所谓的吧,非术师的嘴脸如何。像盘星教之流的非术师有很多,但是也有为了生活认真努力的非术师。例如救人于水火的消防员、救死扶伤的医生、维护治安的警察。”
“非术师没有咒力,却也是这个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竹内星抬头喝了口汽水,口吻平淡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起伏。
夏油杰轻笑:“星,你倒是看得开。”
他淡淡吐出烟雾,烟草的气味扩散弥漫。
他最近总是在想,如果那日没有无下限术师挡住那枚子弹,天内理子真的会死在他的面前吧。
与伏黑甚尔的对战,更是让他有了一丝挫败感。悟总说三人是最强,可是唯独他现在是站在原地的那个。
他的正论,是否真的像悟所说是无聊的东西,守护弱小的非术师这样的信念是否真的毫无意义。
竹内星躺在手术台上命悬一线的样子也反复出现在他的眼前,咒术师强大却不意味着不死。如若未来要面临同伴或是她的死亡,到那一刻他又会如何抉择。
竹内星看着眉眼阴郁的夏油杰,喝了一口汽水抬头看着天际,口中喃喃:“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天空的云随着风缓慢的飘着,她的视线像看着云又像看着其它,思绪也跟着越飘越远。
【夏油杰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坚持的正论被他亲手推翻,清风霁月的高专优等生最终成为了极恶诅咒师,咒杀112名村民后叛逃,其身为咒术师,成为处刑对象。】
【“在这个世界,我没办法打心里露出笑容。”】
【踏上叛逃之路的夏油杰只能为了追求扭曲的理想而活,理想与现实的夹缝中诞生了诅咒,而夏油杰已经沉没在那个诅咒之中。】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人的烦恼与人们对事情的执著是成正比关系的。”她看着天空中缓缓飘着的云,嘴角似乎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淡苦涩:
“那些把事物看得越重的人,烦恼与痛苦就越多。”
夏油杰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迷惘,焦虑,动摇。
这些情绪像组成了一个坚硬的泡泡,看着易碎,却又牢牢困住了他。
可现在又感觉这个坚硬的泡泡就这样被她风轻云淡的被戳破,徒留他在原地感到彷徨与不知如何是好。
她侧头看向愣住的夏油杰。
慧极必伤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倒是真的贴切,过于聪慧则容易看透人情世故,费心劳神,必会伤身。曾经的他过于坚定保护非术师的信念,以至于差点在阴沟中翻了船,信念的冲击让他产生了巨大的迷惘动摇。
“……”
夏油杰看着指间夹着的烟渐渐向后燃烧,淡淡的火星明明灭灭。
竹内星将喝剩的汽水瓶丢入垃圾桶中:“杰,我听到了。”
夏油杰怔怔的抬头:“什么?”
竹内星转身看着他:“我听到…”她伸手,指尖轻点夏油杰的胸膛:“这里在说‘帮帮我吧’。”
她轻眨着眼,绿波荡漾的眼瞳里似乎闪着细碎的光。
“如果旧的执念已毁坏,那就去建立新的执念吧。”
“……新的执念?”
“嗯,不是作为术师夏油杰,而是真正属于夏油杰的执念,属于你这个独立个体的执念。”
她悠悠的看着天际:“强烈的情感对人而言其实是巨大的消耗。”
夏油杰似紫色的眼瞳里像流转着些许晦暗,连带着眼底的青黑都十分明显:“为什么这么说?”他有些哑声询问。
竹内星顿了顿:“人都禁不起在仇恨或者在狂热里渡过一生,总会需要片刻的歇息。比如说想要躺下来摘掉耳机,听听自然的声音,看看窗外的风景。”
她声音有些悠远,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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