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个不安心的年(6)(1 / 2)
并未惊动二老,陆续拿出来的纪念小物里有不少是以前没有见到过的东西。
“妈,这是时俊的东西么?我记得还有个大的收纳箱,你那时收了起来,说是要纪念用的。”温时彦状似无意的问起自己的母亲。
温母沉浸在旧日的唏嘘中,想起之前十年无法解开的心结,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是啊,那时候你跟我要时俊的东西,我把气都撒在你的身上,所以把收纳箱都丢去地下室了,宁愿我们都看不到那些东西,也不愿意你再碰一碰小俊的东西,是我错了,妈妈不该把自己的压力和愧疚都让你一个人扛。”
温母有些难过,伸手摸上温时彦的脸,有近十年了,她都不想去触及那些记忆,仿佛只要无理由的憎恶温时彦,就能减轻心中的痛一样。
其实是没理由的,她都懂,时彦不声不吭的背负了这么多年,这孩子应该比她心中更痛更难过吧,明明是个活泼又热心的孩子,被她这些年逼迫成什么样了,她叹了一口气,想要趁着年三十的晚上向时彦道歉,却被郝佳佳一把抱住了。
“妈,男孩子多扛点事情才能成熟,你看我们家温老师现在多成熟有魅力,好多女生就好他这忧郁又成熟这一口呢。”她意有所指,嘿嘿笑了起来。
被郝佳佳这么一打断,似乎母子间多年的生疏和彼此内疚之感一下子消减了不少,温时彦笑着一把搂住郝佳佳,有些感激的手上用了些力气晃了晃她的肩头:“就是你的嘴甜,会说。”
郝佳佳嗯嗯点了点头:“对对对,我嘴甜会说,还会骗,所以把冷漠又不稀罕堕入红尘的温老师给骗回来同我度红尘。”
小两口甜蜜蜜的,让温母温父欣慰的笑了起来。似乎多年的隔阂在这些彼此都想成全彼此的释然里烟消云散。
到底是忧思多年,温母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十二点钟声一响,便各自道别,进了各自的屋子。
温家住的是老住宅,三室一厅,温时俊的屋子长期闲置着,温母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去居住,虽然现下心结打开,然而,为了尊重温母,此次郝佳佳依然没有同意,将温时俊的屋子腾出来给她住的提议,只是在温时彦的屋子里多加了一张小床。
南方冬天,湿冷又没有地暖,郝佳佳的小床虽然堆满了棉花胎,依然凉飕飕的。
她睡了一会儿,脚儿冷得离奇,又偷偷在静默中看向闭眼似乎睡着了的温时彦,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偷偷的把温时彦的被子揭开一小块,想要钻进去。
温时彦的嘴角弯了起来,在郝佳佳钻进来的时候突然把她头一把搂住,摁在胸口:“是谁睡前要矜持,要保持距离美,不愿意睡我的床的?”
哇,被温时彦这么一捂,郝佳佳顿时觉得呼吸都困难,她伸手两根手指一下子戳进温时彦的鼻孔,不甘示弱:“温老师放手,我要窒息了。”
“盛邀暖床你不来,非得偷偷摸摸的?”
温时彦别过脸,一边好笑,一边将她放开,背后的被子掖好,并且将郝佳佳一双冰凉的脚压在了自己的脚下。
他们还从未这么亲密过,郝佳佳的脸一下子红了。
“还冷不冷?”他一把将郝佳佳捞进怀里,郝佳佳脸更红了,许久她才闷声闷气地问:“温老师,必须一下子就这么炙热么?”
她的头被温时彦摁在胸口,闷在被子里,又脸红又燥热的,脸拼命的从被子里抬出来,两根粗犷的鼻血一下子就爆了出来。
“哟,怎么还流鼻血了!”温时彦终于笑出声来,坐起来,帮手忙脚乱的郝佳佳擦拭脸上的鼻血。
“就,天气太燥了。”郝佳佳才不好意思解释,隔着衣服感受到温老师的胸肌,实在忍不住而已。
“嗯嗯嗯,一冷一热,毛细血管破裂而已。”温时彦忍住笑,帮郝佳佳冷水拍在鼻翼上。
两人止了鼻血,围着被子抱在一起,又睡不着了。
“温老师,明天我们去看看时俊的收纳箱吧。”郝佳佳睡不着,脑袋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话题。
其实两人是想趁着夜色去地下室看一看旧物的,然而只要有一点响动,温父温母就会惊动,所以按捺住想去看的心,两人早早睡下了。
“嗯,当初我就想看的,妈一直不愿意让我碰小俊的东西。”他又想起当初温母歇斯底里抱着时俊的东西嚎啕大哭的样子,似乎一松手,有关于时俊的最后一丝气息就要散去了。
他不忍心,尽管知道可能那里面会有找到小俊的线索,也不忍心跟母亲对峙,把小俊的东西强行拿过来研究。
“没事,我明天陪你一起去看,我总觉得今天那个灯笼,是万鹿折的。”郝佳佳嘀嘀咕咕。
“对了,今天芮姗姗告诉我,把万鹿从她相亲的那家解救出来了。”她又叹息:“我竟然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去帮鹿鹿,我还是需要从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嘴里听到挚友的信息,我还不能去问,总觉得再返回去信息,会影响到对万鹿的解救,我也不知道她那里到底怎么样了。”
她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的,其实今天她的心里一直惶恐不安,没有回馈,她就提着心。
“别怕,明天我去找人问问。”温时彦伸手抱住郝佳佳,拍了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