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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笑了一下:“那便替我谢谢殿下,霜儿,摆到桌上去。”
王嬷嬷咂摸咂摸嘴唇,“姑娘要不送个回礼?”
“我能送什么?这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说着话,转眼看到墙角的那盆刚刚修好的盆栽:“那盆花你替我送过去吧。”
宋殊手一指,对着王嬷嬷道。
王嬷嬷心想,虽然说寒酸,但如今确实也没什么能送的东西,这盆栽好歹也是姑娘亲手修的。
王嬷嬷费了番功夫才将那盆盆栽给搬到了正院去,丁宗看到特意给尹诏良说了。
尹诏良深沉的眸光一转,看着那盆郁郁葱葱的绿植,叹息般开口:“不能再等了。将宋濂押回京来。”
翌日傍晚,宋濂被双手反绑在身后,押到尹诏良的住处。
这是宋濂第一次来荆亲王府,也是宋濂第一次面对尹诏良内心中变得畏惧起来。
宋濂被押跪在地板上,脸也被按在了地面上。
小皇帝从他身边走过,龙靴带着轻泥,泥点随着他跑步的姿势飞溅了一滴到宋濂的耳朵上。
“皇叔!”小皇帝声音带着些稚嫩,有些与尹诏良重逢后的愉悦。
尹诏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却分毫未动,沉静如水。
小皇帝有些畏难,到了他面前,攥紧了手。
有些无措地看了看被钳制在地上的宋濂,又看向尹诏良:“皇叔,是我让宋御卫带我出宫的。”
尹诏良眼神冷厉,扫过小皇帝却一言不发。
小皇帝只觉得骤感压力增大,扯着身上的有些褶皱的衣服,也不敢继续说话。
“江山社稷,在陛下眼中算什么?”尹诏良开口问。
小皇帝站在他跟前,看了尹诏良一眼:“江山社稷自有皇叔守护,我只是出宫一躺,不也没事吗?”
尹诏良目光深邃,看向小皇帝:“没事?”
他大手一挥,将自己的衣裳一解,露出有纹理肌肉的胸膛和包裹着腹部伤口的白布。
药味发散,小皇帝吃惊地看着他的伤口。
“这一趟,要不是因为我找到你,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和我说话?”尹诏良冷冷道,“这人要了我的命,难道还会留下你的?”
小皇帝神色怔忪,脸上有些恍然开悟,看向被押在地上宋濂:“所以他是奸细?”
尹诏良扫过宋濂,却没说出确定的答案,只说了一句:“还得再审。出去这几天,可吃了什么苦?”
小皇帝回想这几天东奔西走的日子,又格外的疑惑,犹豫着开口:“这几天虽然遇到危险,但都被宋御卫巧妙化解了。虽然辛苦,但也算是一场妙趣横生的经历。”
尹诏良冷嗤一声,宫中朝中一堆人因为小皇帝这番举动闹得不可开交,而小皇帝却觉得妙趣横生。
面对小皇帝上位者残忍的天真,此番何不食肉糜的发言让尹诏良内心凝重。
“陛下,你得好生学习了。”扔下这句话,尹诏良转头朝丁宗道:“带陛下去检查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哪里受伤不适。今日晚了,先在府中住下来。”
小皇帝虽然回来了,但他并不准备放他直接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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