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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拜见未来岳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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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客厅内灯火通明,右侧偏厅的软塌上,阮夫人斜靠那里,吃力地借着灯光为慕容月缝制她的新衣服。

当青云山上慕容军被伏击的消息传回扎兰城,得知慕容炎已战死沙场的时候,阮夫人无法承受丧父之痛,当场晕厥过去,生了一场大病。

战争结束后,慕容月带回小满的遗体回家,已经失去丈夫现在又面临失去自己的儿子,雪上加霜的噩耗更是给这个伤痛欲绝的母亲一个致命的打击,阮夫人从此卧床不起,病情一步步的加重,人也越发憔悴起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阮夫人总是想到死亡,想到早日能和丈夫相聚,可想到如果她也死了,慕容月怎么办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她放心不下,强忍着内心剧烈的痛苦,她告诉自己她还有孩子要照顾,她不能死。

这几天阮夫人觉得精神稍微好一点,她就让绿竹帮她准备针线,她想趁着自己还有点力气,给月儿做几件新衣服,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阮夫人的面色越发苍白,脸上血色全无,面容十分憔悴;因悲伤过度,她身形过度消瘦,已经无法看出她原来温婉典雅的样子。

她的额头渗出丝丝冷汗,拿针线的右手微微颤抖,可她还是不放弃坚持缝着手里的衣服。

原本阮夫人是呆在自己的房中,可天黑了慕容月还没有回家,她有点担心,就让绿竹扶着她挪到偏厅。

慕容月刚一进府门,绿竹就跑过来告诉阮夫人小姐回来了,阮夫人放下手中的针线,望着厅门的方向翘首以盼着。

离越牵着慕容月的手来到客厅,慕容月便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偏厅的软塌上。她放开离越的手,焦急地跑过去,跪坐在软塌边,拉着母亲虚弱无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声说道:

“娘亲,您怎么出来了,大夫说您吹不得风,您要是想做什么,月儿帮你做,您要好好的。”

阮夫人心疼的看着身穿军装,头发有些凌乱的女儿,原来应该是被人小心呵护,快乐无忧的年纪,却过早的背负起整个家庭的重任。

如今她却病魔缠身,什么也帮不了她,若是有一天老天爷让她去见她的丈夫和儿子,剩下她一个人在世上,她该怎么办。每每想到这里阮夫人就泪流满面,忧心忡忡。

慕容月看到母亲哭了,慌忙爬上软塌,跪坐在母亲身边,用手轻轻地擦拭母亲脸上的泪痕,像小时候母亲哄她那样,轻轻柔柔地说道:

“娘亲乖,娘亲不哭,哭花了脸就不好了,娘亲最漂亮,娘亲最乖了。”

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乖巧可爱,心中的悲伤减少几分,她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娘亲老了,不好看了,我的月儿才是最漂亮的。”

看母亲不再哭泣,慕容月开心的投入母亲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母亲,贪恋母亲的温暖。

看着怀里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阮夫人无奈的轻叹口气,她把身边的针线篮挪开放到旁边的矮几上,免得月儿一不小心扎到。

不经意的抬头,她发现客厅里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他身着一件白色长衫负手而立,黑发用丝带束起,面白貌美,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儒雅之气。

离越正站在客厅里欣赏正中央墙上挂着的一幅田园山水画,他留意到阮夫人的目光,转身看到阮夫人面色和蔼可亲,淡笑着看向自己,他走向前几步,恭敬地行礼道:

“伯母。”

“你是?”阮夫人问道。

离越还没来得及回答,躲在阮夫人怀里的慕容月就蹭的一声站起来小跑到离越身边,拉着他走到阮夫人跟前,笑嘻嘻地说道:

“娘亲,这是我跟您提过的离越,他刚从南楚来回的,离哥哥,这是我母亲。”

离越再次躬身行礼。

阮夫人道:“离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这府里现在也就我跟月儿两个人住,也没什么规矩,你请坐吧。”

离越在软塌对面的圆桌旁坐下,慕容月又趴上软塌回到母亲身边,瞪大双眼左看看离越,右看看母亲,偷偷的在那里笑着,觉得自己把离越留下来真的做的太对了。

阮夫人道:“离公子刚才可是在看墙上的那幅归园山居图。”

离越道:“伯母,这画用墨华润酣畅,构图机趣互变,笔墨纸间流入出浓浓的乡土情结和对家园的眷恋情怀,画者笔法高超,意境深远,晚辈叹服,不知是何高人所作。”

阮夫人道:“离公子见笑了,这是家父闲时随意之作,谈不上高人,这是我父亲在我出嫁那时送我留作纪念的,他一方面留给我做思乡之念,另一方面也希望拙夫能看到此画能少杀戮,多回归家园,如今他是不再杀戮,可家园。”

说道慕容炎,阮夫人不经泪如雨下,离越站起身想宽慰她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转而看向慕容月。

正那边傻笑的慕容月看到母亲哭了,立刻停止笑声,她凑到母亲身边,用手帕轻轻擦拭母亲的眼泪,说道:“母亲别怕,您还有我呢,我会永远呆在您身边保护您的。”

阮夫人破涕为笑,拍了一下慕容月的脑袋说道:“傻孩子,你怎么能永远留在母亲身边,你还要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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