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我算出了你们的心思!(1 / 3)
被缠住了!
侯承祖这百十来人的骑军可谓费了极大代价,早先变卖家产所得,竟有大半都砸在了这支人马身上。
只是他终是身在南方,哪怕付了这等代价,购得的马匹却也只能算是坐骑里的下等货色。
由此,侯世禄虽在清军马队还未靠近之时便已开始撤离,可由于马力的差距,他们终还是被堵在了战场中央。
跑不过便只能打了。
莫看他在平素里心思极多,可在本质上却也未曾脱离战将的范畴,面对这种情况,他能想到的对策却也只有硬打上一场了。
“整队!”
随着声音的传开,侯世禄和麾下骑军便以极快的速度结了个锋矢阵。
说到底他们的目的还是设法冲破清军封锁,却非真要与其见个高下。
按着常理来说,清军马队的任务当是阻隔侯世禄所部,尽最大可能使其无法对攻城部队造成影响。
以此为基,在看到明军摆出这等阵型之后,他们便该仗着马力继续游走骚扰,以此来牵制明军。
可这一仗本就起的诡异,侯世禄心中虽然疑惑,却也只当自己未曾参透其中关碍,打了这么一阵,他甚至都已将这些抛之脑后。
待到清军马队亦摆出将要互冲的阵型时,他的心中才又将这些想到了起来。
没道理啊。
看着正在成型的敌阵,他倒也没工夫多想,只在心中生了些疑惑便领着自家锋矢阵冲了出去。
随即,明清两军骑兵便在这不算广袤的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他们手持战刀,纵横驰骋,剑芒飞舞,尽显武艺精湛。明军士兵们激情澎湃,奋不顾身地扑向清军,展现出英勇无畏的决心。清军则游刃有余地反击,准确地利用战场地形,防御有余,进攻有力。
面对这等情形,旁人大抵也没什么感觉,但作为好不容易拉扯出一支马队的田雄而言却已如钝刀剜心一般。
“贝子爷!这............!”
他扭头朝吞齐说了一句,于表明上看来虽只是在询问为何会出现这般不合情理的应对,可那已然布了血丝的双眼却显出了他的心中并非那么平静。
先前在朝马队下达出击命令时,他便看到有一戈什哈也跟着去了。
原本他只以为这是督战之类的意思,可现在出现这等情况,他却也意识到些什么。
“慌什么,南军少马,他们定然不会由得这队骑军被我们吃掉,只要能将其大队引出,凭着我军战力还怕不能取胜吗?”
吞齐虽是在解释其中缘由,但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却让田雄心中难免一阵气闷。
于表面上看来,是他手下的马队缠住了敌方骑军,可转念一想,若局面真按着吞齐的预计发展下去,那这支马队如何还有生路?
在失了关外和草原的情况下,大明获得战马的难度越来越大,为了组起这支马队,他田雄虽不似侯承祖一般几近破家,但亦是费了极大的心思。
只是人在屋檐下,却也不得不低头。
田雄毕竟已是没了退路的人,便是图赖明打明的让他舍了这队骑军,他难道还敢争辩不成?
如此情形之下,吞齐还要将其越过,岂不是已经笃定能将他死死拿捏?
心念及此,田雄不但恼恨于吞齐的态度,更是在抓住弘光后这两個月以来,第一次生出了悔意。
对于田雄的心绪,吞齐当是一清二楚。
若换成其他时节,他当也不会如此,可依着现在的局面,若是真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知,漫说他与图赖的自保之法当要落空,便是这田雄却也不知会生出何等心思。
他与图赖的盘算其实并不复杂,说穿了就是自污以全王爷脸面,自污以绝各家主事追究。
按着图赖的逻辑,只要他们能于明军大大打上一仗,且在战败之后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么朝中各方就无法拿着他们的全师而归来攻击多铎,他们这两个“小人物”自然也就不需背上多铎的记恨。
至于为何要费这么一番功夫,却不丢了拖累直接北归,就是要告诉朝中其他势力:咱不光想保下攻击多铎的由头,甚至想将这由头尽力扩大,只是能力有限,终将好事办成了坏事,却非投到了多铎那边啊。
当然,这样的行为必定会被多铎看穿,极有可能也瞒不过明眼人。
可身处这等局面,一不小心就要被卷入能使人粉身碎骨的漩涡之中,他们二人除了尽最大可能自保之外还有什么法子?
对于他们的这种心思,便连深知清廷各种的关系朱慈烺都未曾想到,更何况他们这几个才投了清廷数月的人呢。
不过想不到归想不到,与田雄几人相比,朱慈烺这里却要从容许多了。
在向麾下诸将安顿完各自任务之后,袁继咸便亲自去了前方,而朱慈烺却在其督促之下回了大营。
说实在的,朱慈烺着实有些不适应这种在后方枯等的感觉。
他自来到这里之后便每逢战事定会亲临前线,哪怕这大营距离前方也不过三四里路程却也无法在第一时间获取各种消息。
如此一来,他待在军帐之中便似那热锅上的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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